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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網誌版(3)和(終)兩集唷~!
請服用,符致逸 - Good Morning Hard City ( http://s.ymk.im/w/b5-7Zz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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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恩?」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愣在原地,緩緩轉過頭。
拼命壓抑翻湧而上的情緒,風平浪靜的臉,只有嘴唇微微顫抖『流…川-‥』
「好久不見…。」流川的聲音低沉而乾澀。
這不是夢吧?
嘉恩就站在他眼前,一頭柔順的馬尾,髮尾微微捲起,簡單細緻的妝容,還有那記憶中甜
美的微笑。
『真的,好久不見。』嘉恩背在身後的手,指尖還在微微發抖。
她真的太緊張了,她有多少年沒見到流川了。
從來沒想過還能再見嘉恩,流川心底的震撼,讓他幾乎喪失語言能力,顫抖的雙唇開合了
幾次,才終於發出聲音「呃,妳…」
『是白雪學姊!』嘉恩拿出手上的邀請函,她靦腆的笑了『沒想到畢業這麼久,我還能收
到邀請函。』
雖然白雪提過會發邀請函給嘉恩,但,沒想到,她真的會來,他的千言萬語,都濃縮在這
兩個字裡「嘉恩‥」
嘉恩看了看手錶,開始小跑步了起來,幾步之後,改成倒著跑,揮手對著他喊著『流川、
快點,快要來不及了啦。』
Tracy雪亮的眼睛立刻發現小跑步而來的她「嘉恩~!!!」
『哇~真的是嘉恩欸---!!!』小薇立刻興奮地正要衝上去,卻被日祁單手攔住「不
准跑。」小薇笑著吐了吐舌頭。
阿慶舉起手算是打招呼「好久不見,紅茶妹。」
『嘉恩~!!!!』人維邊喊邊跑到嘉恩身邊,上下打量著『嘖嘖嘖‥』還邊搖著頭『不
一樣了喔!翅膀硬了喔!都不回來了喔!!!』
「嘉恩妳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小薇搖了搖嘉恩的手。
阿弟也走到Jacky旁邊搭著他的肩,看著嘉恩問著『對啊,還知道今天有尋寶活動。』
「還來尋寶社,這麼想念我們?」從日祁口中聽到和當年一樣的話,嘉恩和流川的視線立
刻飄忽不定。
『唉唷,流川,很行嘛!!!』Jacky一拳拍在流川的肩頭上,又順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惦惦呷三碗公喔~!』
流川尷尬地苦笑「‥不是我啦。」
『蛤?!不是你?』
「嗯。」
嘉恩嘴角帶著笑,指著白雪『是白雪學姊給我邀請函的啦。』
「對啊,怎樣?」白雪烏溜溜的眼睛,轉呀轉地,看過在場的每個人,然後驕傲的仰起下
巴「有人規定不能邀請畢業又住國外的直屬學妹嗎?」
『白雪,幹得好!!!』人維立刻拍手大肆讚揚一番『連我這個做哥哥的都不知道嘉恩要
回來。』他從背後握著白雪的肩膀『真不愧是我冰雪聰迷的白雪!』然後仰天長笑『哈哈
哈---…!』
聽他這種說話的方式,白雪早就見怪不怪,白了他一眼「少誇張了啦你。」
『對啊,嘉恩別理他。』Tracy瞪了人維一眼。
小薇牽著嘉恩的手,紅著眼眶「嘉恩我們好想妳喔~!!」
『我也很想妳們。』女生們這下都抱成一團,各個眼眶都紅得像小白兔似的。
上次在屏東遇見的小學妹發現了嘉恩「學姊~!!!」
『嗨,又見面了。』嘉恩跟她們揮手打招呼,這世界,真小。
那兩個小學妹卻往嘉恩的方向跑去「學姊、學姊,這次是社長親自出題的啦,一定很難,
學姊妳要幫幫我們。」
『對啊~!學姊幫幫我們啦--…!』一轉眼,學弟妹們蜂擁而上,將嘉恩團團圍住,女
生甚至都還抓著嘉恩的手臂。
人維用手上的簽名板敲過他們的頭「欸欸欸,各位學弟妹們,少在那邊騙我們嘉恩剛回來
,不懂規局。」
『嘉恩別聽他們的,流川早就有規定,不、準、幫。』阿慶看著他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
「你、你、你,你還敢說!」Tracy大力捏著阿慶的耳朵「是誰每次偷偷提示的!!」
『Tracy~!』
「走開啦。」
可見阿慶的撒嬌完全沒成功,他搭上肩的手被一手拍開。
嘉恩看著眼前好久好久不見的朋友們,很欣慰的說著『大家都沒變,真好。』
「嘉恩,妳也沒變!」語畢,白雪拉過嘉恩的手,她們相視而笑。
嘉恩微笑點頭『是不是要開始了?』她直直看進流川的眼底。
從頭到尾都看嘉恩看的出神的流川,被她這麼一看,突然的回過神「咳、咳,來,大家往
這邊靠。」
「歡迎今年所有到場的社員,現在呢,先發今天晚上要用的尋寶圖。」流川開始將藏寶圖
交到每個人的手上。
嘉恩拿著隨著邀請函寄來的藏寶圖,皺著眉頭想著,自己都這麼多年沒碰尋寶這樣的活動
了,她沒什麼信心,小小聲地自言自語著『這個會不會很難啊?』
「二的一百次方,期待妳今晚的表現。」流川看著嘉恩,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微笑。
白雪也幫著流川發著藏寶圖『來、都拿一個。』
流川站在中心點,將手掌放在嘴邊宣布「獎品已經都準備好了,我會跟獎品在終點,等那
個最先解開謎底的人。」
『流川社長,你今年不一起喔?』糟了,這下小學妹們可要失望了。
「一起嘛~流川社長!」
『流川、流川、流川!』
「一起、一起、一起---!」
『流川、流川、流川!』
那些應屆的社員們圍著流川,不斷的起鬨著。
「我去年參加過啦!」說完這句,流川意味深長看了嘉恩一眼。
Jacky用手肘推了推流川,曖昧的在他耳邊說著『對吼!不說還忘了,聽說你還贏得了嘉
恩牌MP3是吧!』聲音剛剛好,就是要讓嘉恩聽見。
看著嘉恩低下頭微微發紅的臉,流川制止著「別鬧了,過來領藏寶圖。」
應屆社員都抽好鑰匙,一切都準備就緒,嘉恩疑惑的問『我們不抽鑰匙嗎?』
大家看向嘉恩。
這些年都是人維載白雪、日祁載小薇、阿慶載Tracy、阿弟載Jacky,流川是關主。
一次也沒有參加過的嘉恩怎麼會知道他們這些檯面下的規定。
阿慶帶頭喊著,畢竟嘉恩難得回來「抽~!怎麼不抽!!!」
『為什麼…你們‥。』大家抽一輪之後大家還是原本配對,嘉恩滿臉的疑惑。
人維搭著嘉恩的肩,比了比阿慶的方向「我說嘉恩阿,妳覺得Tracy有可能不知道阿慶的
車鑰匙長什麼樣子嗎?」
嘉恩搖搖頭,人維接著說「那妳覺得小薇有可能不知道日祁的鑰匙圈嗎?」
『不可能‥。』嘉恩低下了頭,人維突然做了誇張的手勢比著「最後!妳覺得白雪會不讓
我載,去讓阿弟還是Jacky載嗎?!」
『喂!鄭人維!』
「人維你太過分了啦!」被點名的兩位,躺著也中槍啊。
『好啦,知道了啦!』嘉恩賭氣的瞪了鄭人維一眼。
人維還嫌欺負的不夠「再來妳覺得Jacky…」以比讚的手勢橫放,指著斜後方的流川「敢
載妳嗎?」
繞了一圈就是要排擠自己嘛,我認了我認了,每次嘉恩和人維吵輸都是用一樣的語氣,無
奈又帶點不甘願『好啦,我自己騎啦!!』
她的頭被人維打了一下「給流川載啦!什麼自己騎!」
『可是-‥』嘉恩顧慮的可多了,在場這麼多陌生的臉孔,自己又這麼久沒見到流川,上
次還聽到很多學妹在暗戀他,這叫她怎麼敢坐嘛。
流川急切地望向她「呃,嘉恩…。」
『這樣不公平啦!!!』
「流川社長如果今年也要參加,那要抽籤決定載誰啦!」
『就是說嘛!』
「對嘛!就算是學姊也不行啦!」
『要給流川社長載,就要跟我們一樣抽籤!!!』
果然,嘉恩擔心的事發生了,那群愛慕流川的小學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好了,先別吵了!」流川出聲盡力控制著場面。
嘉恩搖搖頭,用在場那些小學妹都聽得到的聲量喊著『不用啦,我自己騎就好,真的。』
「嘉恩…!」流川還想幫嘉恩說句什麼,卻立刻被打斷『沒關係啦,真的,我很久沒回來
了,也想自己走走看看。』
看著嘉恩堅定的眼神,流川被說服了「那‥好吧。」
『嘉恩妳騎車要小心喔!』白雪細心叮嚀著。
人維一直往嘉恩的方向看去,眉頭皺到都可以夾蒼蠅了「不是阿嘉恩,妳一個人我有點不
放心欸。」
『唉唷!我這麼大個人了!』嘉恩一掌往人維背後拍去『不會有事啦!』
小薇和Tracy也叮嚀著「那嘉恩妳小心點。」
『嘉恩。』流川叫住最後出發,正準備催油門的嘉恩,小心地幫她將忘記扣的安全帽扣好
『注意安全。』
扣安全帽的姿勢靠的太近,她幾乎都可以感覺到流川身上的體溫和男人的氣息,嘉恩臉紅
著點點頭。
沿著海岸線騎著,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青春自由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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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流川這尋寶圖到底設計多大啊!」阿慶載著Tracy,竟然騎到當年爭吵的地點-
-飛機巷。
拍了拍阿慶的肩膀,指著一旁的路邊,意示他靠邊停,Tracy伸出手『這是天意,手機交
出來!』
阿慶二話不說地將手機放到Tracy手上,一個問心無愧的笑容,想著當年的種種。
「妳誤會了啦,她們都是前女友,而且我們就在交往啦,是Girlfriend沒有不對吧?」
『所以你覺得我跟你其他前女友都一樣?』
「…妳看!Tracy在37號,37這個數字獨一無二,找不到第二個了,還是個質數耶,很特
別吧。」
『質數有什麼了不起?1、3、5、7、9、11、13、17、19、23、29、31!這些通通都是質
數!』
「數學怎麼這麼好啊?」
真的很久沒再到這裡,自從那次和她吵架過後,阿慶甚至都還記得那年的懊惱。
看著Tracy看完通訊錄,阿慶一臉驕傲地收回手機「怎麼樣?滿意了吧!」
『為什麼是3.14?為什麼是圓周率?』
「因為,我對妳的愛無止盡。」他笑著將她擁入懷裡。
『謝慶祐,算你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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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將頭靠在日祁背後,她小小聲地叫著「日祁‥。」
『怎麼了?』雖然很小聲,但仍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他柔聲地問著。
小小的帶點猶豫的聲音,小薇有點害羞地說著「我有點餓欸-‥。」
『那我們去市區吃東西吧。』日祁立刻將車子掉頭往市區前進,速度不快卻很穩,在進入
市區後,他的語氣裡滿滿的寵溺『想吃什麼?』
小薇看著前方那個之前常常經過的路。
那時還遇到過日祁嘉恩和Tracy,只是那時候的她,一點都不敢將自己為生活費所困的事
說出去。
然而日祁卻在往後的日子裡,一點一滴地用他的方式,在幫助自己,那些回憶讓她突然鼻
酸「我想吃肯德基的蛋塔。」
『那有什麼問題。』日祁立刻將機車往肯德基的方向騎,小薇卻還在擔心著「可是尋寶…
。」
『我已經擁有兩個最棒的寶藏了。』日祁笑著握著小薇圈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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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恩邊騎邊想著,那些當年看起來沒什麼的小事、不在意的風景,都一點一滴地蜜釀,在
許多年後的今天,成為一壺令人微醺的酒。
騎到一半,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她停下車再將地圖仔細的看一遍。
地圖上的標的東西南北,位子是正確的,但是東西南北的字,讓嘉恩覺得不太對勁。
她仔細的看了又看,終於,她發現了地圖上的秘密,立刻將地圖直接背過來看,果然。
這張地圖的正確看法,是要看背面,流川是在地圖上標示了東西南北沒錯,但是他將字左
右寫相反了,東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是看南最後一筆打勾的方向就能判斷出來了。
『你不要太小看我喔,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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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小看我喔,流川。』陽光灑耀在嘉恩帶點驕傲的笑容上。
當初會選擇出國,她明白是在強迫自己,當時的她甚至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過那些艱辛的
日子。
剛開始那一年,嘉恩不知道逼了自己多少次。
半夜躲在棉被裡,腫成核桃的雙眼,緊緊握著手機天人交戰。
『林嘉恩,不可以。』
『妳要忍耐,林嘉恩!』
『林嘉恩妳有點出息好不好--!!!』
『一通就好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這樣的夜晚,不知道過了多少個。
最開始的時候,嘉恩常常不知道自己到底點了什麼菜,想自己下廚時,卻買不到自己慣用
的調味料。
她好想吃媽媽煮的菜、
好想和爸爸泡茶、
好想和姊妹們逛街,
好想吃那間3631推薦的早餐店…。
好想、好想‥
為了生活費開始打工的時候,每天努力把耳朵打到最開,她得認真聽,因為如果不這麼做
,可能一個不留神,就會聽錯對方的意思。
這不是母語啊,沒辦法自在的表達每個情緒、每個需求,何況每個地方有自己的腔調、每
個人有自己說話的習慣。
光是這些語言隔閡所造成的壓力,就足夠讓她喘不過氣。
而她在這些無形壓力中的小小喘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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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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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就快要被思念淹沒的,那些喘不過氣的夜晚裡,嘉恩會爬上頂樓,用手電筒對著台灣的方
向,發出這樣的訊息。
像儀式般變成每個禮拜一次,這成為了嘉恩的習慣。
往後的每個日子裡,嘉恩只要這麼做,就會恢復活力,又能再繼續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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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恩的手指輕輕撫過,藏寶圖上流川留下的字跡,她小小聲地說『流川,謝謝你。』深深
吸了一口氣,嘴角漾著微笑『謝謝你,讓我自由。』
調整好心情,她重新上路,對現在的嘉恩來說,能再見到流川,已經是最好的寶藏了。
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向上騎,嘉恩沿路哼著歌,轉過幾個彎,越過幾條橋。
突然眼前的風景,讓她眐住。
是那個涼亭‥。
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那句--‥
「你將會擁有一整個學期的幸運。」
電話亭旁有個老音樂家在演奏著薩克斯風,嘉恩停下車靜靜欣賞,也喃喃地說『原來還有
不同的路線可以到這裡…。』
『這首歌…』她的眼眶瞬間沁滿淚水。
有的時候,音樂是一個開關,打開那些年、那些回憶、和那些,放在心底的過不去。
而對於林嘉恩來說,這個開關就是--然而。
跟著音樂沉浸在回憶裡的嘉恩,在音樂結束的那瞬間突然清醒『啊--‥!尋寶啦!!!
』
『很好聽,謝謝你,讓我想起一些美好的時光。』嘉恩將零錢放進在地上的帽子『回憶是
推動人生的動力,我們總是在旅行中,回憶上一次的旅行。』
剛剛那一個小小的插曲,在嘉恩的心裡漾起小小的漣漪。
她繼續騎車著車,照著尋寶圖的指示走,卻發現路越來越小條,最後終於不得不停下車,
改為徒步。
『怎麼這麼偏僻啊‥。』一面撥開長到跟自己腰一般高的雜草,嘉恩忍不住擔心著。
太陽已經完全西沉,嘉恩靠著手電筒的光,摸索著方向,她隱約看見前方忽明忽滅的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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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嘉恩小聲地唸出聲,隨即快步朝那個方向跑去。
朝著亮光的方向跑去的路上,雜草慢慢地減少,最終只看見在大石塊上方,紅色寶藏盒上
的明滅的燈光。
嘉恩小心的將盒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張門票『是伍佰的演唱會門票欸!!!』嘉恩難
掩興奮的心情,笑得像孩子一樣。
門票旁有一封流川親筆寫的卡片。
【同學,恭喜你!
當你看到這張卡片,代表你是本學期第一個成功尋獲寶物的人,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將會擁有一整個學期的幸運。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