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一角:1989一念間第21集的番外篇
一、這裡是……2016?
看著眼前的小陳澈,我必須努力克制想要擁吻他的衝動,我很清楚的知道與我相愛的,是23年後的成年陳澈,而不是眼前的3歲娃娃,如果我不想被當成戀童癖抓走,最好還是克制一點。
就在我努力把鞋跟從卡住的水溝蓋拔出來時,亂跑的小陳澈快要被卡車撞上了。
在那一剎那,我無法呼吸,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陳澈絕對不能出事,就算要用我的命來換,也不能讓陳澈出事。
就在我代替陳澈被撞倒的同時,我聽到小陳澈在喊我,但我的視線好模糊,看不清他在哪,我想回答,但我張不開我的嘴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小陳澈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線把我照醒,我驚訝得發現週遭的環境都不一樣了,從建築物到路上的人和車,都和我熟悉的1990不同,反而有點像陳澈形容的2016年,難道……
「2016年1月5日啊」被我攔下來的路人不耐煩的回答,她大概認為我有神經病。
我真的到了2016年?那個屬於陳澈的年代?
二、怎麼3天比3年還難熬
媽媽一看到我就嚇暈了,她大概認為我是鬼,這也難怪,對他們而言,我已經失蹤了23年,看來跟他們相認的事,必須從長計議,找陳澈商量好了。
我去找陳澈,但是我忽然想到現在才1月5日,還有3天陳澈才會穿越,現在的他根本不認識我。而且偷看現在的他,就像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自視甚高,眼中只有自己,如果我現在上前跟他相認,他一定認為我是瘋子,所以我只是偷看了他一眼就跑走了。
幸好我隨身帶著陳澈的包包,接下來兩天,我忙著把舊台幣、舊提款卡還有我的舊身分證,通通換成新版的,當然還要請法院撤銷我的死亡宣告。承辦人員每個都驚訝得問我,怎麼50歲看起來這麼年輕,怎麼保養的。其實我本來就只有26歲而已,哈哈。等娟看到我,一定更驚訝,我要故意喊她是媽媽,把她氣死,哈哈。
躺在旅館的床上,我睡不著,還要3天才能跟陳澈相認,怎麼3天好像比23年還難熬?
三、我的日記
我發現國安把我的日記跟一些舊東西交給二手書店,我想大概是因為前天媽媽看到我的時候嚇昏,醒來告訴他們看到我的事。讓國安認為媽因為太想念我而產生幻覺,所以才決定丟掉我的東西,讓媽把我放下。看來我要跟陳澈好好商量一個跟爸媽相認又不會嚇到他們的方法。
但是那本日記是我紀錄和陳澈的愛情故事,有著我們相愛的點點滴滴,可不能這麼隨便賣給二手書店。於是我攔下計程車跟到了二手書店,買回我的日記,在撘計程車離開。
臨上車前,車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在斥責店員,哼,2016年的人真沒禮貌,一點都不懂得體諒服務業的辛苦,我的陳澈才不會這樣呢。
我讓計程車開到陳澈以前念的大學,走進他以前上課的教室,坐在他以前上課的椅子,想像著他還在我身邊。
四、如夢似幻
「葉真真」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叫我。
我回頭,是陳澈,但我分不清這是夢境、幻想,還是現實,因為3年多來我無數次做過這樣的夢,幻想過這樣的場景。
我甚至不敢捏自己的臉,因為我怕捏了不會痛,怕這一切果然是夢。如果真的是夢,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3年多來,我無數次因為這樣的夢而哭濕了枕頭,「覺來知是夢,不勝悲」,韋莊的詞,千年後讀來竟如此貼切。
(很久以後,陳澈說我當時的表情看起來茫茫然,好像不認識他,其實是因為我分不清是真是幻,似夢非夢)
我還沒分清楚是不是夢,是不是幻覺,眼前的陳澈已從脖子掏出我們的定情項鍊,我本能的也從脖子掏出另一半項鍊,兩者合而為一。
「是你?好久不見」你知道這3年對我來說有多久嗎?你能體會嗎?
「對不起,我遲到了」陳澈的表情讓我知道,他能體會
我想起陳澈穿越回2016年前的交代,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我要討回來。」我們兩個都笑了。
我正想對陳澈訴說我這3年來有多思念他,但還沒開口,他一把抱住了我,用的力量之大,像是要把我整個人撕碎。我的身體很痛,但我心裡很高興,因為這麼痛,所以一定不是夢。我的陳澈,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我又想開口,但這次陳澈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他的唇好柔軟,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融化了,融化在他濃濃的愛中,我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陳澈的唇在往下移動,我覺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愛陳澈,我願意把一切都給他,但是我想起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用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了陳澈,他有點驚訝得望著我。
「這裡……是……教室」我提醒陳澈。
陳澈恍然大悟,他害羞得紅了臉,好可愛。
五、我回來了
我請陳澈幫忙,先說服了國安,他本來就是科幻小說迷,很容易得接受了我從1993年穿越到2016年的事,也相信了陳澈穿越到1989年的事。
在國安的幫助下,我和爸媽相認了。
「爸、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媽抱著我哭了。
「回來就好」爸欣慰得笑了。
「姑姑好,我是小夢。」眼前的女孩是國安的女兒,她長得跟我20歲的時候有點像。
我發現陳澈驚訝得看著小夢,我本能得張開雙手攔在他和小夢中間。
「她是我姪女,你別亂想喔。」
不知道為什麼,爸媽跟國安,連陳澈都笑了,只有小夢一臉莫名奇妙的表情。
陳澈帶我回去見雅娟和進勤,他們也驚訝得合不上嘴,得知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真令人開心。
有陳澈的幫助,雅娟跟進勤也很快得接受了我穿越的事實,畢竟他可是澈神,世界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娟,以後我要跟陳澈一樣,叫你媽媽了。」我故意逗娟。
「不準,妳還是要叫我娟,不然我不準陳澈娶妳。」
「好啦好啦,我不叫就是了。」我嚇壞了。
「開玩笑的啦。」雅娟頑皮得笑了。
進勤跟陳澈也笑了,真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讓這一刻的幸福,成為永遠。
(我後來問陳澈,要不要告訴雅娟當年強暴她的真正兇手,還老哥一個清白,陳澈說不用了,過去讓他過去,不必再去掀起娟好不容易才撫平的傷口,我覺得陳澈說的很對)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