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安收到李石樵來信,才知陳植棋在東京病倒,和彩雲一起去探望。植棋病中虛弱,還不
忘和一位姑娘約好要畫畫,執意要去。他虛弱的告訴逸安:人生是短促的,藝術才是永遠
。逸安沒想到,這竟是見植棋的最後一面。
第四回台展,雪湖的《南街殷賑》得到首次設立的「台展賞」,瑞堯有三幅作品入選,卻
因為其中一幅畫了小孩撒尿被認為不雅而不得展出,瑞堯氣得從此不再參加台展。
逸安陪著江父到大安醫院見蔣先生,卻見門口兩個特高警察像門神一樣杵著。蔣先生臉色
憔悴,憂慮著「臺灣民眾黨」的分裂和被迫解散,和臺灣的前途。幾個月後,蔣先生因傷
寒病逝,8月23日在永樂座舉行「故蔣渭水氏之臺灣大眾葬葬儀」,逸安、雪湖、阿明和
民報的記者們在辦公室看著拍攝葬儀過程的紀錄片,唱著蔣先生寫的〈勞働節歌〉,哀傷
不已。
「大稻埕,我回來了!」如月和石銘帶著電影《戀愛與命運》回到永樂座,受到熱烈歡迎
,如月告訴記者,她最愛的還是舞台上的演出,以前的團員們都回來了,「銘新劇團」即
將重新啟動。
Colour喫茶店因老闆回日本而關門,被逸安買下。如月和石銘商量著要在這裡開設文藝沙
龍「明月亭」。簽約的那天,如月意外知道,原來逸安竟是房東,兩人久別重逢,恍如隔
世。
雪湖終於有機會去日本找瑞堯,兩人一起旅行看畫展,還特意去了東京拜訪陳進。陳進的
認真執著,讓兩人佩服。雪湖寫信給阿琴,卻憂慮著兩人的未來。
日本進軍中國東北,發生「九一八事變」,中日關係緊張,瑞堯的父親決定舉家遷回
廣州,瑞堯與雪湖、雪溪師餞別,酒入愁腸,此去不知何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