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 回味小段落-4:置物櫃都知道

作者: mysteryAB (mysteryAB)   2018-06-19 14: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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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弘排球隊的社辦看起來超棒的,寬敞明亮、功能齊全、誘人蹺課。
  那排置物櫃雖然不是主角,但常常出現在背景中,非常搶眼。
  排球隊老是一群人跑進來,吵吵嚷嚷的就開始在置物櫃前換衣服。衣服脫掉後,
好像原本在眾人前的面具和角色也都脫掉了,什麼心情都藏不住跑出來。
  隊長換衣服,子軒用腿頂他,兩人講幹話講到動手動腳。置物櫃知道,子軒只在
隊長面前才有這麼三八的一面。
  振武在置物櫃前更衣,看著在做經理工作的振文。置物櫃串起振文和振武的雙向
暗戀,振武的視線緊跟振文,振文感受得到,卻只能抗拒。
  家均、勁揚和俊喆在置物櫃前對話。俊喆不爽自己每次都被叫不好聽的綽號,家
均嫉妒子軒特別看重宇豪。俊喆開玩笑,勁揚試圖緩和,同樣對家均無效。三個人的
相處方式,置物櫃看得很清楚。
  置物櫃還無辜給宇豪踢一腳,發洩對於子軒和隊長比和他更親近的氣悶。
  連宇豪的春夢,都發生在置物櫃前。因為置物櫃就像可隨時打開和關閉的樹洞一
樣,把最隱密的心事和渴望往裡面放,無論多少都裝得下。
  還有,置物櫃前靠窗處,是何小小的專屬位置,此處有天然打光,適合排腐漫劇
情,於是也跟何小小一起窺破宇豪的暗戀,飛越長椅猛力推開正要親吻子軒的隊長。
  那排置物櫃看起來不破舊,但也不新,它在這的年份,一定超過隊長和子軒。
  不只用來置物,那裡面有好幾代志弘排球男孩的青春。當他們還未察覺、當他們
說不出口、當他們沒能記住、當他們放下離去……置物櫃年年累積表面的筆跡、汗淚
的記憶,直到連污漬也模糊難辨、鏽斑逐漸吞食鐵灰,再換一批新樹洞來,供男孩堆
放和封存祕密。
  排球隊的紀錄只會顯示,志宏進了八強,然後邱子軒突然從訓練紀錄裡消失,在
經理簽名中出現。然後某天,夏宇豪和王振武開始出現在訓練紀錄上,經理簽名又加
上王振文。有人畢業,又有新生加入,訓練強度超過以往,然後四強,然後冠軍賽。
  越界的情感,不會被紀錄。
  只有置物櫃知道。
  置物櫃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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