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喜歡和愛同存的美麗境界——淺析片尾曲〈越界〉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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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討論,把以下歌詞標注分段。而且因為邱子軒是這齣戲中我最愛的角色,所
以只談邱子軒和夏宇豪的愛戀。
李振源:〈越界〉
詞曲:青鳥合唱團、陳瑋儒、William Chen
第一段:
就送你到這裡 就算還摸不透你的思緒
也許你沒察覺我在等你 不明白我的真心
第二段:
寂寞總是輕易 輕易地擊垮偽裝的獨立
盛滿的瘋狂已是即期品 放任感情堆積
慢慢的我們就靠近
第三段:
越過了這道邊界 無人防備 無關誰進誰就退
我們沒有不同 只是一再錯過 可能交集的那幾個瞬間
你跨越這條界線 不是犯規 不會有任何責備
因為愛的範圍 已超出了理解
就讓我們再往前 超過了就不後退
第四段:
你牽起我的手 你和我鼓起勇氣牽著手
訴說著當初為何喜歡我 你說你會一直喜歡我
(一)一、二段:越界之前,曖昧壓抑
第一段「送你到這裡,『就算』還摸不透你的思緒。」這個「就算」,表達了在
摸不透對方的情況下,就先自我約束了。我不知道你期待我走到哪裡,但我現在只能
送你到這裡。如果你想要我後退,我已經走得這樣前面;就算你的思緒想要我前進,
我也只能堅守目前的界線。
為什麼在這裡,因為前進我會害怕,後退我捨不得,所以我選擇站在這個凝望你
的位置等你,而你可能永遠不明白,為什麼我如此瞻前顧後。
一、二段的感受不斷循環。正因為有第一段的壓抑自限,才有第二段的重擊力道
,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卻暗自堆積甜蜜與失落,掙扎得筋疲力盡後,才能像第一段
那樣,控制自己的憂傷。痛苦與快樂不斷交織攀升,千辛萬苦,慢慢靠近。
第一段的表面淡然,就是第二段所說的「偽裝的獨立」。
我看似一個人站在那裡,其實是因為能看見你在眼前,用這個方式互相陪伴,那
我就能在巨大的寂寞中,安慰自己:我不孤單。
但其實已搖搖欲墜。瘋狂已滿,將要溢出。不明白你的思緒,也不明白自己,唯
一明白的是,快要維持不住第一段那種優雅的假象。
瘋狂是「即期品」。我想要,今天,現在,立刻,吻你,連一秒鐘也不想等待,
侵入你的夢境,刺激你的覺醒。我害怕,明天醒來,這份因你燃起的瘋狂就會過期。
過期了,會怎樣嗎?
不會怎樣,是我自己捨不得錯過這刻交集。
我多麼想點燃這份瘋狂,讓瞬間的燦爛,無論是照亮還是燒光,我們之間的界線
,甚至,我們之間的一切。
即使是這樣,也勝於永遠錯過直到死去。
(二)第三段:越界震盪,剖白心跡
「越過了這道邊界 無人防備 無關誰進誰就退」
界線存在,讓人以為,兩人之間必須攻防,一方前進必有一方失守,被推進,被
傷害,被你我之間的什麼給摧毀。可是越過界線才發現,那裡沒有軍隊駐防,沒有危
險暗藏,沒有別的,只住著一個和自己一樣脆弱的靈魂。
「我們沒有不同 只是一再錯過 可能交集的那幾個瞬間」
原來我們不只有同樣結構的身體,還有同一顆心。原來在過往某些時刻,你想的
跟我想的是一樣的,但被我們在第一、二段那種狀態中錯過。偶然錯過、主動錯過,
讓彼此難過,但是沒關係,現在那些都可以被訴說,被撫慰。
「不是犯規 不會有任何責備」
愛不是錯,就算犯錯——謝謝你明白,我從來不曾故意傷害你,謝謝你溫柔地接
納曾犯錯的我,用理解而不是責備,解除我的防衛,鼓勵我向你靠近。
「因為愛的範圍 已超出了理解」
我沒辦法定義我、你、我們之間是什麼。我沒有這樣愛過。所以,別再試著用頭
腦去理解了,用心靈和身體去相愛吧。
「就讓我們再往前 超過了就不後退」
你讓我把什麼都忘了,只想靠近你。既然原本的人生已經回不去,何妨再勇敢一
點呢。事情無關對錯,只關乎,一個人,走進了另一個人的生命,擁抱那份脆弱。只
關乎,一個人,接受了溫暖的擁抱,把自己的脆弱與堅強,一起送給另一個人。
(三)一二三+第四段:越界,只是開始
「你牽起我的手 你和我鼓起勇氣牽著手」
這首歌首先是愛上禁忌之人的幾個階段。
站在界線之外,以為可以永遠凝望對方。靠近到張力太大時,越界。越界之後,
終於有機會彼此理解。確定走同一條路,牽起彼此的手,把自己的力量傳給對方,也
從對方那裡得到力量。
接著歌詞也描寫了「喜歡」和「愛」同存的美麗境界。
喜歡和愛並非二分,也不一定有情感強度深淺之別。
「你牽起我的手」是喜歡。喜歡是種很純粹的情感,為了你我把什麼個性、什麼
原則都忘了,把原本的自己放下了,兩人著魔般的凝視彼此,彷彿鏡子兩端,映照著
不同的人同樣的心。
「你和我鼓起勇氣牽著手」是愛,愛包含了種種在人世間實踐的行動。還有很多
話要說,還有很多事不懂,還有很多問題待解決……除非有天對彼此毫無感覺,冷漠
已對,否則,不斷碰撞磨合,就是一輩子相愛的功課了。
「訴說著當初為何喜歡我 你說你會一直喜歡我」
這並不是條好走的路。即使在一起,路上也少不了掙扎。往往會重複一二三段的
過程,有心情說不出口,有問題無法跨越……過不去,就分開了;順利度過,便又進
入第四段。
往復這個循環時,覺得走不下去時,若能回想起最初為何喜歡,常常就能生出勇
氣和溫柔。
因為你,我一句數學都沒聽進去都在偷看你,然後自己拼命唸書讓數學及格;因
為你,我隨身攜帶為你做的單字卡以備隨時遇見你,還說就當作複習;因為你,我心
碎後,看到你抱著膝蓋仍跑向你,只為緩解你的不適;因為你,我看你跑向我,知道
我們如此不同但決定以後就是你了;因為你,我會在適當的時刻醒來,幫半夜抽筋的
你熱敷;因為你,我能安心地痛、安心地哭、安心地睡、安心地醒。
越界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我們學習如何愛人、如何相處,雖然辛苦,但很值得。
你說你會一直喜歡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因為你讓我心動,因為和你在一起我
很快樂,因為你療癒了我的傷口,圓滿了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