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蠻感謝我的老師的…
嘿丟,中央大學某個鼎鼎有名的老師,說出他的名號,哭泣的嬰兒會收起哭聲不敢吭聲;
竹聯幫的陳啟禮聞其名號也要鞠躬作揖喊聲大哥。你去中央大學微光電實驗室大喊一聲他
的響亮尊名,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沒有一個人不知曉。就只有他的學生,半夜三四點還會
穿梭在PECVD跟HDP間,逡巡於MA6與藥水室,就只為了能在隔天一早跟他報告在他眼中不
消2小時就能完成的「簡單」製成。
他沒有上班日和假日的概念,只要一有不對勁或是什麼idea想要討論就會打電話找你,也
不論你接電話的當下正在幹些什麼無關痛癢的事,然後討論到一半就叫你風塵僕僕趕回去
完事收工都是家常便飯,哪怕是午夜十一二點,哪怕是睡眼惺忪的週六午間。
我只記得在他底下,不要說週一到週五焦慮,我可是週一到週日無時無刻都不草木皆兵,
心驚肉跳,堪稱焦慮憂鬱躁動交纏,就怕他老大哥一個神來一筆我的身心平衡又要再次失
衡。
不過至少我熬過來了。而且事後想想他的要求都算是合理,同時含有訓練與操演的成分在
,讓你能隨時隨地上緊發條去處理突發狀況。身心狀態的快速切換,我想是我在他底下被
訓練到的一個最有價值的人生技能。即使現在的工作量也不算小,假日依舊要on call,
都不會感到那麼忿忿不平,甚至樂在其中。沒辦法,小廢物如我就是需要去狂吸別人的奶
水來養家活口,原PO 那位事主轉換跑道去幹油土伯這種事,無疑是豪賭。
所以… 每次看到這種說工作撐不下去的說法,都會有點感嘆,覺得他們碩/博班時期的老
師不夠嚴厲,把他們鎖在學界的象牙塔不讓他們看看業界是怎麼個幹法… 等到初生之犢
碰到洪水猛獸才知道自己的學生時期真是悠遊快活且不諳世事。
總之,教不嚴,師之惰,學生時期去會會嚴格的老師總是對你的人生有幫助的。更別說我
那個老師嚴格之餘也不吝給你高出很多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