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我學弟去年跳槽到Google L4。
他過年回台時得知他兩位在外跑路很久的哥哥們也一起回家過年。
爸媽很開心因為難得全家團圓。年夜飯時爸爸問了大哥近況,
大哥因為欠債跑路, 爸爸說"沒事, 回來就好, 債務我們一起想辦法”。
又問了二哥近況, 二哥犯了強盜罪被通緝中。
爸爸淡淡說“犯的錯還是得彌補, 等出來後家裡永遠歡迎你”。
最後問了我學弟在美國過得如何?學弟說最近跳槽到Google。
爸爸終於開心了起來, 追問"那公司發的股票跟refresh如何?應該很好吧?"
學弟回答完,
媽媽倒抽一口冷氣, 癱軟在地, 不停搖頭。
爸爸臉色鐵青, 10幾分鐘講不出話, 最後站起來拿煙灰缸狠敲學弟,
邊罵“叫你丟臉!叫你丟臉!滾, 你現在給我出去, 我就當從沒生過你這個孽種!”。
兩位哥哥也默默低下頭不願再跟這位他們從小視為驕傲的弟弟有眼神接觸。
那年除夕夜, 學弟一跛跛得走著, 手上的W2頹然拋棄在台北大街, 就像山景城不起眼的紙屑
。
儘管寒風陣陣, 那張W2卻再也無法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