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患癌妹年幼 前希望之星重病纏身無力支付手術費
在美網進入到收官階段時,在全世界球迷的目光都聚集在法拉盛公園時,一個黑人女孩
卻引起了包括穆雷母親在內的、很多網球界名人的關注——她叫托納多-阿麗西亞-布萊克
(Tornado Alicia Black)。作為前美網青少年組的亞軍,她和妹妹哈裡肯-泰拉曾一起
被譽為“下一對威氏姐妹”。不過如今才只有19歲的她,境況卻非常淒慘。
1998年出生於佛羅里達的布萊克在其職業生涯中贏得過兩個ITF單打冠軍。她是2013
年美網青少年組的女單亞軍。而在關於2012年美網的回顧中,也把她當時的表現稱為無人
能擋。2014年墨西哥公開賽上,不到16歲的她持外卡參賽,完成了她的WTA正賽首秀——
她以4-6/5-7不敵賽會六號種子、塞爾維亞選手波加娜-雅瓦諾夫斯基。
2015年2月2日,布萊克達到了個人單打世界排名最高的404位。2015年9月14日,她又
達到了雙打的世界第348位。彼時,17歲的她被認為是美國網球界最有前途的希望之星。
然而,如今,這位三年前曾在青少年組女單世界排名第三的小姑娘,卻自言堅持下去
變得越來越困難了——這種困境並非因她放縱自己,而是因為嚴重的傷病和接踵而至的生
活悲劇。
布萊克到目前為止的短暫人生可以用“坎坷”來形容。她喜歡被稱為阿麗西亞,而不
是那個用來炒作的名字“龍捲風”。3歲就開始打網球的她,童年生活非常動盪,早在還
不到13歲時,就已經歷過兩次無家可歸的時期。她和母親、妹妹曾一起睡過大街。8歲左
右,父親離開了她們,無家可歸的她們住了幾個月的收容所;12歲時,她們又有兩個多月
是在汽車裡過夜。那時,她一直在美國網協的設施裡每週訓練幾天。
“實際上,那就是我進入美國網協的原因。他們讓我待在宿舍裡,因為我每天睡在車
裡。我在球場上訓練很累,還要擔心蚊蟲叮咬等等一切。”
而兩處運動型疝氣——下腹部肌肉撕裂——引起的髖關節疼痛正在讓她的職業生涯脫
軌。
如今,搏動性疼痛越來越厲害,連坐著都很疼,就更別提放鬆慢跑了,最近幾周,她
已經疼得連向左側臥睡覺都不行了。
儘管手術就可以治癒,但小姑娘說她負擔不起。她無法參加比賽,現在只靠教10歲小
孩打球來賺點兒微薄的收入。這筆錢顯然是不夠的,因為她還要支援她的母親和世界青少
年組排名第55位的、16歲的妹妹。
“我賺的錢很少,很難支持我妹妹的旅行。我正努力為髖關節手術攢錢,努力幫著付
房租。對我來說,有時這真的是壓倒性的。我才19歲啊!”
布萊克最近一次參加單打比賽是在2015年美網資格賽的首輪失利——當時,她的髖部
就已疼痛難忍。那年十月底,她接受了修復髖關節盂唇撕裂的外科手術。然而,2016年7
月,她的髖關節再次撕裂。費城的專家邁耶斯醫生根據核磁共振結果確診她患的是兩處運
動型疝氣,並建議她手術治療。
不過,對小姑娘來說,這是個困難的選擇:她的保險和醫療補助並不能支付佛羅里達
州以外的部分,或者說她自費的部分將非常昂貴;但這是個精細的手術,又最好由曾經治
好過幾位非常著名選手的邁耶斯醫生來做。
“我對自己施加了太多壓力:要回到球場、要為手術攢錢、要幫助我的家庭……有時
壓力真的太大了……”她說,“我和我的學生們去球場時,我不得不強顏歡笑,因為有時
我會很沮喪。”
單單是手術費,就要花費16000美元,但據布萊克估計,她至少需要40000美元以上,
這樣她就可以有時間去恢復傷勢,而不必非得去教課了。
她的母親蓋爾患有皮膚癌和嚴重哮喘,無法給予她經濟上的幫助。她建議布萊克通過
互聯網眾籌來募捐——過去她們家有時會為支付訓練費和旅費而做過這樣的事——但阿麗
西亞目前拒絕了這一提議。她不好意思去要錢,但隨著病情的惡化,她也並不排除這麼會
這麼做。她最擔心的就是髖關節損傷會加劇到無法修復的程度。
同時,她的時間都用來教課了,而且週末還要看學生打錦標賽。一旦下課,她還要開
車去接訓練完的妹妹回租住的公寓。通常她還要準備晚餐,並在疼痛中嘗試睡覺。
她太痛苦了,很想做手術,但又不想丟下家人不管。“如果我把她們丟在街上,我會
成什麼人了呢?”
從12歲開始,阿麗西亞就師從前美國網協教練費德里克-羅德里格斯,她也從那時起
開始變得成熟。她承認自己小時候態度不好,曾經在訓練和比賽中連續摔了五把球拍。但
美國網協的教練和官員們都知道她經歷過動盪的家庭生活,為此,他們努力包容她。
羅德里格斯就像父親一樣陪在她的身邊,跟她周遊世界去參賽。儘管缺乏很多基本的生
活經驗,但他知道布萊克可能會成為爆炸性的新星。從13歲起,她就成為了職業選手,以
幫助支持她的家庭。她已經贏得過47348美元的職業獎金,但這些早已不復存在。佩恩和
耐克給她的績效獎金也增加了她打球的動力,但可能太多了。
如今,她想保護妹妹不受類似命運的傷害。在考慮到房租等金錢問題時,她希望儘量
不把妹妹扯進來。
但即便課時費已成為她的主要收入來源,但這依舊有問題。隨著傷痛加劇,她不得不
把一般學生交給其他教練。另外,她還帶著牙套,但因為沒錢支付給牙醫,那些已經有12
個月沒有被料理了。
隨著所有這些經歷,布萊克試圖通過積極的態度來努力維持現狀。“謝天謝地,至少
現在我頭上有片瓦,還有食物可吃。但我並沒在打球,沒在做我喜歡的事,我應該做的事
。”
(月光)
http://sports.sina.com.cn/tennis/wta/2017-09-08/doc-ifykusey4994534.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