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唬] 貪杯客2

作者: patiencel (二師兄)   2017-02-06 21:15:38
大家好,我是二師兄,拯救唬爛版,需要你和我。

起初,就跟所有人一樣,就只是想尻槍。
沒有任何想法,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單純喜歡著尻槍。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不是嗎?
適度的尻槍是有很多好處的,排放體液、紓解壓力、心理健康……
然而貪杯客明白,這些都不是自己尻槍的理由。
上學的時候也是、走路的時候也是、吃飯的時候也是、睡覺的時候也是,他滿腦子都只有
尻槍。
即使這樣,也還是正常的嗎?
這種超乎尋常的著迷程度,讓他對尻槍有了別樣的想法。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才能所在吧?
如果是自己的話,如果是這麼喜歡尻槍的自己,能夠將這個「生理活動」帶往甚麼樣的境
界呢?
於是他開始密集地尻槍。
夜以繼日、日復一日,不斷地、不斷地、不斷地……
期間也試過各式各樣的書籍、影片、器具,最終還是回歸自己的一雙手。
捨棄了一切輔助,一切不純的刺激,追求最純粹的「技術」。
尻到破皮、尻到瘀青、尻到虛脫、尻到昏迷。
不再出門,也不再進行任何社交活動,睡眠與進食都以維持生命限度為基準。
最後,連時間都遭到遺忘。
貪杯客握著屌,打出黏稠的白絲,將全身上下包裹住,形成一個巨大的蛹。
他的呼吸微不可聞,心跳趨近停止,身體進入假死狀態,幾乎停止一切機能。
幾年過去,巨蛹都沒有變化,彷彿陷入永恆的沉眠。
也許,貪杯客將在尻槍中結束自己的一生。
直到一個莽撞的竊賊打破長久以來的寂靜。
他觀察了這戶人家好一段時間,發現幾個禮拜都沒有人進出,才決定冒險一試。
殊不知一進門就跟兩公尺高的巨大蟲蛹打了照面。
「怪、怪物……」竊賊嚇得忘了逃跑,兩隻腳僵硬得不聽大腦使喚。
壓倒性的恐懼擊潰了理智,他來不及思考就拔起刀插進巨蛹內。
噗。
創口噴出乳白色的液體,巨蛹彷彿感覺到痛楚,一顫一顫地脈動起來。
濃稠的液體不斷噴湧,巨蛹隨之塌陷萎縮,露出一個渾身赤裸的人。
竊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這個怪物般的巨蛹裡居然包覆著一個男人,還握著屌,一副打手槍打到一半的樣子。
可是……這世上有這麼慢的打手槍嗎?
貪杯客的手以肉眼無法辨識的超慢速尻著槍,意識迷離地唸著。
「十年尻一槍,一槍尻十年。」
他已經進入禪的境界,周遭的事物對他來說虛幻不實,根本就沒有發現身邊的竊賊。
幾乎是直覺反應,他伸手探向竊賊的跨間,似慢實快。
「你想幹嘛……」竊賊想要躲避,身體卻一時動彈不得。
然後,一股恐怖的吸力自跨間傳來。
吭噹。
竊賊雙眼上翻,口吐白沫,無力地跪倒。
只是被貪杯客接觸到的那一瞬間,他的靈魂似乎一瞬間被抽空。
這種深入靈魂的尻槍,本身就是一種攻擊。
看著竊賊倒下的身影發呆,貪杯客足足過了兩個小時才從尻槍的冥想中回到現實。
他站起身,走出門。
世界從此不同。

清晨,少室山山頂上,朝陽甫破出雲海。
一名身材壯碩的和尚面對日出紮著馬步,渾身筋肉虯結,如同岩石鑿刻而出。
他每日清晨都在這裡練功,數十年如一日,寒暑不侵,風雨無阻。
潔白長鬚飄動,和尚臉色氣血紅潤,目光精神矍鑠。
七十年來的童子之身,讓他保有這身至剛至陽的醇厚內力。
不求名,不求利;禁女色,戒口慾。
這一身武功,就是他人生的全部。
雖然沒有跟現代兵器交過手,然而即使是砲彈也打不穿自己獨步天下的硬氣功吧?
突然間,虛弱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大師,我有一事不明。」
一個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男子出現在身後,一看就是氣血不足。
「何事?」和尚身影不動,宏偉的身影如同一座小山。
「傳聞,您一生未曾手淫。」身影語氣恭謹。
「這並非傳聞。」和尚的臉上難掩驕傲。
「禁慾七十載,換得金剛之身,大師,您可曾後悔?」
──身為男性,沒有尻過槍,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老衲……不知。」和尚看向遠方,如實回答。
雖然自幼接受師父嚴謹的訓誡,他並非從未想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只是每次都靠著意志力
將衝動壓下。
同門的師兄弟一個一個忍受不了誘惑,深夜偷尻被逮,被憤怒的師父趕下山,最後只剩下
他一個人。
「師弟,別哭,我不後悔。」與自己交情最好的師兄,下山前語重心長地對自己說。
自己堅持的道路,理應是正確的。
但是為什麼,一向愁眉苦臉的師兄,尻完後竟露出了無遺憾的神情?
若說他人生有什麼遺憾,也許就是沒有尻過槍吧?
他深知那種痛苦,所以一生未曾收徒。
「大師,我很會尻槍,非常非常會尻槍,要說到尻槍的話,大概是世界第一吧?」男子說
:「但是我很迷惘啊,尻槍的意義在哪裡?尻槍的人生,與不尻槍的人生又有什麼區別?

「大師,請替我解答吧!」男子眼中兇芒暴漲,大步一跨,伸手向前探去。
和尚的思緒陷入過去,任由男子軟弱無力的手按上自己的跨間,微弱到不足以稱為掌力的衝擊傳來。
即使是被稱為無法鍛鍊的要害,他也鍛鍊得如同鋼鐵。
然而,下一個瞬間,一股恐怖的吸力襲來,彷彿要將和尚的一切掠奪殆盡。
丹田豐沛的氣海彷彿破了個大洞,精氣狂洩。
碰,和尚雙膝癱軟,跪倒在地。
他的褲襠濕濡,連一絲內力都無法調運。
七十年的人生裡,前所未有的衝擊正撼動著他的世界。
他呆滯地看著雲海,體驗著未曾經歷的遺憾,心中五味雜陳。
──這就是自己日夜抗拒的誘惑。
──這就是自己沒有選擇的另一條道路。
──這就是自己親手捨棄的,平凡的幸福。
「師兄,我終於明白了。」老和尚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
「大師,人為什麼要尻槍?」男子的語氣充滿哀傷。
「老衲……不知。」和尚茫然回答。
艷陽高照,男子已不在身後。

高山上對著雲海尻、沙漠中對著夕陽尻、甲板上看著汪洋尻、極地中對著暴風雪尻……
貪杯客在世界各地尋求尻槍的意義,越尻心裡越空虛。
然後在寒冷的北極,他首次遇見白色的惡魔。
冰塊構築的大地上,十餘條北極熊橫臥在地,血汙在牠們跨間暈開,雖然性命無礙,卻失
去了繁殖能力。
喀喀喀……
地面震動,腳底的冰層出現幾道粗大的裂痕。
轟然一聲響,一到龐大的黑影破冰而出。
這種壓倒性的體積,讓貪杯客很快意識到對方是一頭鯨魚。
碰!
鯨魚重重摔在地上,震起漫天冰屑。
貪杯客這才發現,一個男子正緊抓著鯨魚長達三十公分的陰莖。
男子擁有蒼白的肌膚、蒼白的頭髮,連眼瞳都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慘白,彷彿全身上下都上
過油漆一般。
他渾身赤裸,露出瘦弱的身體,手掌巨大有力,手背關節處筋結突起,青筋浮動。
「同……類……?」男子歪著頭,說的是芬蘭語,貪杯客自然無法明白。
貪杯客只是震驚地看著男子,對方的神智混亂,已經無法作為人類看待,是被性慾支配的
野獸。
「你也跟我一樣吧?無論如何都無法停止尻槍,無論如何都想尻槍,就算再也尻不出來了
,也壓抑不住這種慾望,只好拿別的生物來發洩。」男子大吼,宛若厲鬼嚎哭。
雖然無法理解對方的語言,貪杯客仍隱隱意識到不對勁。
再這樣永無止境地尻下去,總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吼啊啊啊啊!」
男子迅疾的身影化作一道白色的細線,射向貪杯客。
沉思中的貪杯客只覺得胯下一緊,要害已經被男子握住。
貪杯客低頭看著男子的臉,白色的眼瞳裡,除了暴戾的慾望,還有深深的恐懼。
男子野獸般低哞,手掌飛快撸動。
貪杯客瞬間如遭電擊。
一股強烈的哀傷從屌襲來,許多影像在貪杯客腦海內湧現。
陰暗的房間、孤獨的肥宅、停不下來的尻槍、以及……雪白而巨大的繭。
寂寞、悔恨、不甘、害怕、憤愾……
男子的尻槍,正講述著他的一生。
這個人……跟自己一樣。
男子用足以扯斷鋼筋的力道粗暴地撸著,將無法釋放的慾望發洩在貪杯客身上。
這個雪白的男人,正透過尻槍傳達內心的孤獨與憤怒,彷彿迷路的小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
黑暗中大聲嚎啕。
「這樣啊,原來如此。」貪杯客不為所動,溫柔地承受著男子的尻槍。
困擾他許久的謎團,突然解開了很大一部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們都不是自願變成這樣的……」貪杯客伸手握住男子的屌。
男子渾身一顫,一股溫暖的觸感包覆住他的全身。
一直躁動不安的他,終於停止尻槍的動作。
雖然語言不通,男子卻彷彿聽懂了貪杯客說的話,顫抖地闔上眼睛,兩隻手軟軟地垂了下
來。
「下輩子,你一定會獲得幸福的。」貪杯客露出柔和的笑容,替男子尻下此生最後一槍。
男子的臉上露出安詳的笑容,他感激地看了貪杯客最後一眼,然後化作一灘洨,傾瀉在雪
白的大地上。
寒風中,只剩下貪杯客孤寂的身影。
「原來,我們都是被神遺棄的人啊。」他愣愣地說道。
未完待續。

媽的,我到底寫了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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