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厚,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由於此次PTT停機時間過於長久,以至於一直以來身為廢文鑑賞者的我失去了觀看廢文的
管道,因此自己忍不住在FB發起廢文來。
然後莫名其妙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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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7年10月30號,P帝國內部突現紊亂,帝國大門深鎖無應,轄內鄉民流離失所
,無棲身之地,出離帝國之制約,鄉民脾性愈發暴戾,於此時,天下大亂,凶宅肆虐,人
人自危。
當此間,各地開始擁王自立,經歷數番大戰,最終小小台灣劃分為,北部眾多網路成
癮者所組就的北之姆咪國,和為了不再被P帝國打壓,憤而自強的南部人所成立的南之山
豬國,以及由各地可愛賢淑溫良恭儉的妹妹們團結起來的妹國。
小小海島上,天下離散,三強鼎立。
自古來南北對立皆為歷史壁壘,無論不列顛帝國,抑或美利堅合眾國,皆曾發生嚴重
的南北對峙。
便在政權確立後,山豬國隨即向姆咪國宣戰,數次發兵於陣前挑釁,姆咪國不甘示弱
,藉著嘴砲攻勢每每大挫山豬國之銳氣。
蓋因山豬國國民性情純樸,不諳世事,每當唇槍舌戰屢屢吃虧,悶然而歸。然而其永
不放棄的進取精神,也讓失去了鍵盤的姆咪國國民感到非常棘手。
但沒日沒夜的雙方來往,一點一滴於無形中助長了心底的那股怨氣。
當怨怒升至最高點。
大戰,一觸即發。
「野豬騎士來囉~~野豬騎士來囉~~」
凜冬的早晨,姆咪王睜開佈滿血絲的雙瞳,掀起被單坐起身,眼神炯炯凝視窗櫺。
「又來了啊姆咪。」他呢喃著。
窗外朗朗上口的口號,已是近期姆咪國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由於山豬國每日太陽初昇,必定來至城外叫囂,規律早起的行動模式讓長期晚睡擁有
不正常作息的姆咪國眾人大為煩憂。
「姑息這麼久,也該是時候了姆咪。」姆咪王披袍束帶,走上朝堂。
早朝上,各級官員睡眼惺忪,少數清醒者也只專注於手機遊戲。
「咳咳。」姆咪王提醒了一聲,臣子方才將目光集聚於他身上。
「諸位姆咪們,山豬國那群土著三番兩次來挑釁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是時候讓他
們見識見識姆咪國的力量了!姆咪!」
「姆咪……」底下稀稀疏疏的回應讓姆咪王大傷腦筋。
「啟稟吾王,臣等並非心懶神散,只是此次征途險惡,山豬國兵力雖少,然個個皆乃
精英之最。倘若出征,只可智取,不可力敵,盼王三思!」一名大臣跳出來拱手說道。
「那你們就給我想出計策啊!馬的姆咪,予你們俸祿是將汝等當神豬養不成?」
「稟吾王,沙朵霓在鬧脾氣了,恕臣失陪,此次行動臣精神上給予支持。」跳出來的
大臣默默縮回行列中。
「飯桶!一群肥豬!姆咪……氣死姆咪了!」姆咪王大聲咆哮。然而朝堂眾臣只顧玩
著戰女,毫無回應。
就在姆咪王心灰意冷之際,一道聲音突兀傳出。
「稟吾王,小人想到一計,還請王上一聞。」
姆咪王抬起頭:「你是……..」
人群中緩緩步出一道肥胖的身影。
「草民姓名無足掛齒,斗膽問王上。」
「此次征程,可有求勝之心?」
「沒有人想輸。姆咪。」姆咪王睨視:「我很不喜歡你的態度,倘若你給不出一個滿
意的答案,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刪了你的戰女帳號。」
「呵呵,請便。」肥胖男笑意不減,手拿摺扇搧風,神情自在寫意。
反而其餘眾臣驚慌失措,「王上萬萬不可啊!」「姆咪姆咪,放過姆咪吧!」「莎朵
霓臭惹ㄇ!」
對於臣子的慌張,姆咪王充耳不聞,坐姿轉為端正,凝視著一派輕鬆的肥胖男。
「你似乎並非我國子民。」
「你,到底是誰?」
「真名為何有如此重要嗎?」肥胖男啪地一聲收起摺扇,瞿然而視:「一句話,贏,
或輸,你的選擇是?」
姆咪王與肥胖男長達數分鐘無語的眼神碰撞,誰也不讓。最終姆咪王長嘆一聲,靠向
椅背,語帶不甘。
「你有何謀策?我洗耳恭聽。」
「不知王上可有聽過特洛伊木馬?」肥胖男說道。
「木馬屠城記?姆咪。」姆咪王嘲弄地看著肥胖男:「姑且不論山豬國是否對木馬感
興趣,難道你認為他們會對木馬不起疑心?他們頭腦簡單,性子耿直,但不代表是智障。
」
「王上暫先別急,且聽我一一說明。」肥胖男踱著腳步,不疾不徐的開口。
「首先,南部人喜豬,木馬行不通,那木豬呢?再者,我當然沒有歧視他們智商的意
思,只是,南部人生性純樸,假使我們遣使者,攜重金,動之以情,投之以利,將我們欲
和談的想法誠摯表達出來,山豬王未必不會收下這份大禮。」
「聽起來倒是有那麼些水平。」姆咪王撫頦沉吟:「不過我們並非真要和談對吧?」
肥胖男笑而不語。
「然而你的計畫有個很嚴重的缺失姆咪。」姆咪王續道:「畢竟歷史上已有前車之鑑
,將人放入木豬一事,敗露機率可說是高得沒邊。」
「不錯。」肥胖男伸出兩根手指:「所以木像我們得送兩尊。」
「兩頭木豬?」
「NO。」肥胖男搖頭:「木豬一頭即可,第二尊要造的,是姆咪。」
「木豬作為障眼法,實則藏兵於姆咪之中?」姆咪王恍然大悟,隨後又搖起頭:「但
風險太大了,姆咪相較於木豬更為可疑吧?」
「王上莫急。」肥胖男笑盈盈說道:「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姆咪王肅然道:「願聞其詳。」
「姆咪過於突兀,見者無不起疑心,因此我們並非匿於姆咪之中。」肥胖男說道:「
士兵最終該藏的地點,是木豬。姆咪僅是欺敵之用。古有木馬屠城記,今有姆咪擾敵思。
」
「然,此不過先著爾爾。」肥胖男侃侃而談。
「匿於木豬之兵,貴精不重量。我們該當於午夜時分自木豬裡突襲而出,山豬國向來
日落而息,且認為我們有講和的想法,當日必定有失戒心,萬萬沒想到我們早上送他們大
禮,晚上便立刻突襲。」
「光此一法尚無法左右大局,我希望王上能派兵同時自外攻之,此為後著。裡應外合
,交相夾擊,山豬國必崩。為以防萬一,山豬國臣子內有鄙人安插的細作,屆時安置木豬
一事,我自會叫他爭取辦理之權力,此乃托著。」
「三著環環相扣,計計連綿,若確切實行,此番勝負,已成定局。」
姆咪王愣愣然無語。
肥胖男以為姆咪王仍覺不妥,又補充道:「倘若真不放心,不妨讓我隨軍匿於木豬中
,我自陷為囚,任你們差遣,事情若砸了,我也活不成。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甚好,」姆咪王語氣變的溫煦許多:「不知先生大名究竟為何?此次攻伐您有大功
!」
「呵呵,市井鄉民之名,無足掛齒。」肥胖男打開摺扇,哈哈大笑:「王上謹記,萬
事無定,是非成敗轉頭空。若當真想知曉我的名字,關鍵就在我出的計策當中。」
姆咪王低頭不語。
肥胖男見狀,笑著轉身離去:「卻莫深究,王上此時該當掛記的應是如何執行計策本
身,而非執著於此等小事上。」
「且慢。」姆咪王淡然出聲。
「哦?」肥胖男止步回首:「難不成就在短短數分內,王上竟已解出謎底?」
「不算確解,但確實有些想法。」姆咪王直起身,目光不再渾然,轉為凌厲。
「依你之策,以木豬之計為底,續接合攻之謀。納兵於木豬,木豬作為容器,容器為
皿;再續內外夾擊之略,夾擊乃合。上合下皿。」
「若我猜得不錯,閣下正是P帝國前幾把交椅,盒盒先生。」
「世人皆言姆咪智障,原來只是假象。」肥胖男,不,應該說是盒盒,轉過身,神態
欣然:「王上之睿智,小的敬佩不已。」
「過獎,久聞盒盒大名,此前無禮之舉還望海涵。」姆咪王拱手道。
「客套話待事成後再說罷!」盒盒擺擺手。
「成敗孰成,且看此役。」
姆咪國國民團結一心,從早忙到午夜,只花一天的時間,便將山豬與姆咪的木像造
好。
很快選定使者,於翌日一早出發前往山豬國。
使者剛開始還有些不熟慣真人面談而略微怯場,然此次姆咪王派遣之人畢竟擁有長
期活躍於P帝國站上發戰女廢文的資歷,待熟悉現場氛圍後,言談漸明,架式開始放得開
來。
有如5000+鍵盤加持一般,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平時廢文中各式拖沓字句詞彙盡
數傾出,唬得山豬王及麾下臣子一愣一愣。最終結尾甚至語帶哽咽,真情流露,雙眼發赤
,引得山豬王也不禁流了滿眶熱淚。
「哀,好樣的。幹林涼機掰咧。」山豬王拭淚,激動道:「姆咪王當真對我如此看
重?果然,南北相容才是正道呀!我們兩國不該為了無謂的價值觀而相互鬥爭,哈哈!此
次姆咪王所贈之大禮,我必定收下,好好留存,以作為兩國友誼之象徵!」
「大王如此明事理,小的心下甚慰。」姆咪使者拿著戰女手巾擦著淚:「本國王上
若得知山豬王之通情達理,想必也是歡悅非常。」
「哈哈!林涼咧,有空叫那宅男來本國坐坐啊!」山豬王哈哈大笑,拍著腿說道
:「本王一定禮數周全!」
「此話小的會轉達王上,王上見識到大王之熱情,應也會熱淚盈眶才是。」姆咪使
者微笑著說。
「大王!萬萬不可!三思啊!」
此時,一旁山豬國列臣猛地躍出一人,雙膝及地,把頭重重磕在地上。
「姆咪國平白贈送兩尊木像,作為和談禮品,此間一定有詐!大王該當趁此刻使者
尚在時,當眾檢像,若有古怪方能提前避之!姆咪國倘若在禮品動了什麼手腳,我們也可
先發制人,挾其使者為制!同時也有正當理由開戰。此事背後尚有許多未釐清之真相,盼
望大王莫被花言巧語一時蒙騙!」
「聒噪!」山豬王臉色陡變,拍椅而已:「操你媽逼!總要敬老尊賢吧!這什麼場
合,輪得到你說話嗎?攸關兩國交情,豈可於友邦使者前講如此不成體統的話?」
山豬王雙手揮開大氅,冷聲喝道:「左右!把他給我拉下去!處極獠之刑,架入豬
圈讓他被亂豬撞死!」
「大王三思!」
朝堂眾臣群起高呼,盡數下跪。先前越眾而出的發言者仍維持不變的姿勢,一點動
搖的姿態皆無。
「反了……反了!」山豬王森77,怒道:「友邦使者面前,成何體統!你們是在落
我山豬國國威嗎!」
「大王莫怒!」姆咪使者走至階下,與求請者並立,拱手深深一鞠道:「設身處地
的想,此位兄臺也是心繫國局,一心為山豬國設想啊!此做法並沒有錯!假若大王想現在
把木豬、姆咪像公眾檢視,小的不會有怨言,且將全程相隨!」
「使者莫要這麼想,我們現在已是友邦,怎會做出如此失禮之舉!」山豬王擺手道
:「我百分百相信你們的誠心,適才那股真摯已經確切傳達予我了。」
「恕小的失禮。」姆咪使者身子依然維持九十度:「小的想請大王放過此位兄臺,
看在他愛國之心如此熾盛,以及兩國初交,場面諧和需避見血腥的份上。」
「這……」山豬王沉吟一會兒,最終不甘心說道:「好吧,但,死罪可免,活罪難
逃,這樣吧,將他當庭打三十大板,也算為了此前他那不當言論給個賠罪。」
「免去無謂傷亡,那自然最好。」姆咪使者不再多言,退至一旁。
兩邊侍從步出,拿出兩支長板,重重打在求請者臀上。
一時間朝堂靜謐無聲,只有規律的板肉交擊聲,以及時不時從求請者緊咬的嘴角裡
溢出的悶哼。
山豬國的板子極為特殊,拍擊那一面有抹上一層山豬毛氈,每次拍擊,山豬硬毛便
會紮入肉中,令人感受到極度的苦痛。
待三十大板打完後,求請者已是奄奄一息,臀部血肉模糊一片。
「本王再次感謝姆咪王的大禮!」山豬王看也不看,目光轉向姆咪使者:「期待下
次能與姆咪王促膝長談。」
「會有那個時候的。」姆咪使者笑道:「那小的先行告退,珍重再見。」
「你也保重。」山豬王點點頭。
山豬王還親自邀姆咪使者共乘他的得意山豬,一路相送至出城,雙方離情依依,不
捨的相互道別。
返回朝堂,兩邊臣子噤然,那名求請者仍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山豬王走到求請者身旁,出乎眾人意料之外,蹲下身,攙扶起他。
「辛苦你了。」山豬王低聲道。
「為……為王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區區皮肉傷,何足掛齒?」求請者喘著氣
奮力站起。
「方才為了營造本王重情,粗枝大葉的形象,才苦了讓你陪本王演了這麼一齣戲。
」山豬王嘆道:「你不會怪本王吧?」
「大王用心良苦,小的毫無怨言。」求請者低聲道。
「不錯。」山豬王將他交與侍從,回到座椅上,哈哈笑道:「那麼,檢查姆咪國大
禮這個任務,本王就交付與你全權負責了,沒意見吧?」
「承此大任,不勝惶恐!」求請者連忙躬身。
於躬身那一霎,惶然的眼神底下閃過一絲精芒。
散朝後,山豬王獨自返回寢室。
空蕩蕩的房間中,山豬王凝視壁上那幅八豕圖,淡然開口。
「一切如您預料呢。」
空無一人的房裡,山豬王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隔開書房的簾帳微微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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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大概就是FB目前打到的範圍。由於PTT開機出乎我預料的快,因此雖然故事走向大致
都想好了,現在卻提不起勁打下去。
姑且先準備期中,之後再將後面的故事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