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聲嬉戲,金風颯岸,枯樹之前是隨冬季席捲而來的冰雪和凋零;其後是逐漸乾涸的大地
。
獵場的獵手身強體壯,卻也酒臭熏天,披掛在推車上,數顆癱軟的鹿頭吐著發紫的長舌,
車內是肢解的皮肉臟器,據他們說,雄鹿是金缽,皮能製衣肉能食,但最值錢的莫過於鹿
首,尤以鹿角完好無損,只要泡過混水曬乾,運到碗城裡總有能賣個上好價錢。
夜裏總能聽見獵人們聚在柴火前飲酒歌樂,火光熠熠,述說著他們與碗城的邂逅……
先祖連綿,碗城聚集著南方的商客,西方牧民、東岸沿海和海外的強盜,北方則是如他們
般的冬民,文化和血液都砸在碗城裡,雖然相處和樂、經商和各地物資流通豐厚,卻總在
同一個城邦裡埋藏著敵我之種。
尊貴者永遠是那群北遷的南來客,北方人痴愚莽撞,西來者總被冠以迷信巫術的成
見,至於那群東方海民便是第二群擠身貴族之列的民族。
因為他們同樣狡詰。
所以獵人們多半被拒於門外,成了碗城北門門口外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