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真的很難解釋
我在蘭嶼玩
今天吹東北風
早上就跟朋友約去島的對頭
非直面風向的沿岸
提著面鏡跟膠鞋
帶著愉快的心情出發
風和日麗
提前喝了咖啡
在蹲式馬桶排出宿便
一個太多
差點疊到碰屁屁
噁心
但清空的腸道依舊爽朗
美麗的風景
舒暢的腸胃
誰，可以拒絕這樣美好的天？
沒有。
海面波光粼粼
分成好多種藍色
又美
又好
舒服
海景總是贏家
朋友在岸邊停機車
我在面鏡上抹牙膏
再用海水沖洗
塗抹潔淨
沖洗乾淨
走下斑駁的階梯
柏油路上漆著行字
「本地人漁場，請勿進入」
朋友說沒關係
好多人都來這裡
於是無懼珊瑚礁刺痛的膠鞋
踏入冰涼的海域
確實
左右兩邊也有約十人的浮潛隊
他們用線綁在一起
像是一串串人肉肉粽
我太久沒浮潛了
一進海就習慣用鼻子吐氣
面鏡進水
抬頭又習慣用鼻子呼吸
直接嗆到
沒有在騙你
海底那麼美
朋友還穿蛙鞋
一下就游得不見蹤影
我在海上掙扎
載浮載沉
像一顆浮球
卻看到岸邊有當地人
有些年代感的襤褸皮衣
罩著黝黑的皮
我本欲向他求救
卻沒發現
他怒目圓睜，手裡拽著石頭，腰上麻布袋裡還有一大坨，感覺解下來會有勒痕的那種
猛地
一直丟我捏
好痛啊好痛啊
一直丟
丟三小
啊啊啊啊
咕嚕咕嚕咕嚕
沈默
沉沒
我潛入水底
試圖避開憤慨的攻擊行為
我一直游
游過各色珊瑚礁
但又好像被海流綁著
沒遊多遠
等到我偷偷探頭
我看到遠處下來的石梯
沒有人
丟石頭的當地人也消失了
朋友的機車也不見了
他居然自己先跑了？
我用狗爬式往岸邊靠近
濕搭搭的
走沒幾步發現外頭立了一排流刺網，看了看天氣，有點暗，像是傍晚還是凌晨
流刺網的出入口有張鐵椅和一堆空酒瓶，看好時機我就衝了出去
沿路有時候會有當地人騎著機車行經，我沿著印象走回民宿，但卻沒見印象中的建築
那裏變成一家餐館
民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