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個月，三年一度的天工巧匠大會在本市舉行，需要天工第一級的會員主辦。」
戈
壁解釋。
「由於本市只有我們倆人是天工第一級的會員，因此這工作自然就落到我們頭上了。」
沙
漠接著說道。
「說重點。」我忍不住催促。
「根據傳統，在會員到齊，大會正式開始時，如果有人要挑戰天工大王，必需立刻在此
時
提出來。否則大會揭幕之後，除了先向當屆的天工大王敬酒之外，接下來就是各巧匠接受
檢驗
和晉級的階段。」
「雖然天工大王的資格是隨時可以挑戰的，但是若在大會上提出，會被認為是一種勇氣
的證明。當年剛出道的倫三德，這是這樣子向他的老師發出挑戰的。」
「大會當天，來了一名不速之客，就是愛波公司的主席史地夫。」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又問道：「這位史地夫先生當場提出挑戰了？」
「沒有。」戈壁搖頭：「若沒有先獲得天工第一級的頭銜，並無資格挑戰天工大王，當
場
在場包括我們在內，也只七人擁有天工第一級的資格。天工大王並沒有出席這次大會，其
實他
出不出席也無所謂了，實際上，倫三德的地位己經超過二十四年沒有人挑戰了」
溫寶裕張大了嘴，顯然他也不知道這天工巧匠聚會的事。
「他作了什麼？」溫寶裕追問道。
「他拒絕向天工大王敬酒」沙漠忍住怒意。
「不，他是拒絕向倫三德敬酒」戈壁糾正他。
「這有何區別？」我不解。
「倫三德是那位波斯人，天工大王指的是他的頭銜？」紅綾抬了抬眉毛。
「沒錯！還有更可惡的！」沙漠跺足。
「史蒂夫拒絕向倫三德敬酒，他甚至提議我們應該向尼古拉．特斯拉敬酒！」戈壁叫了
出
來。
「尼古拉．特斯拉？」我疑惑道。
紅綾低頭沉思半秒：「交流電之父，無線電真正的發明人，被稱為創造二十世紀的人。
」
溫寶裕跳腳，指著戈壁沙漠：「這尼古拉曾經是天工大王？」
戈壁沙漠點頭：「他是第三十七世天工大王，號稱在他之前沒有，在他之後更無天工大
王
的，史上絕無僅有，空前絕後的絕代天工大王！」
「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
戈壁沙漠同時嘆氣：「尼古拉的情況算是絕無僅有。在他之前天工大王的頭銜己經空置
十
六年。他接任並擁有天工大王頭銜的時間也長達六十三年，至到他死後第四年，才由德三
倫的
老師接替。」
戈壁接著說道：「當前任天工大王保有頭銜直到死去時的情況發生時，就要在下屆三年
一
次的大會之中，由所有天工第一級的會員推舉新任天工大王。有時誰也不服誰，無法推舉
出一
位令所有人心服口服的人物時，天工大王的頭銜也可能會空下許多年。」
「德三倫的老師就在這種情況下被推舉出來的。」沙漠補充。
「是不是這種無法挑戰上代成功而當上天工大王的人…能力會差一些？」溫寶裕舉手。
戈壁沙漠沉吟了半响，答道：「也許吧，如果倫三德不在，我們有很大機會接任天工大
王
，應該也不會在短期之內被取代。」
「但我們不論再努力，終究無法與尼古拉或倫三德那樣的天才比肩，這種距離就算真的
有天
接任天工大王也無法縮短」沙漠嘆氣。
別難過：「德三倫的師父也只保了六年頭銜。」戈壁拍了拍沙漠的背。
白素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柔聲說到：「我相信能培養出倫三德這種學生來，他的老師應
該己
經得到滿足。」
他們兩人突然的情緒低落，我們都不知如何安慰，白素這一番話正好提振倆人的精神。
「是，我們也慢慢的有了年紀，能有一個這樣的學生，多好？」沙漠的眼裡有了生氣，
戈壁
聽到也不安的動了起來。
我見氣氛有所好轉：「妳聽見了多少？」
「在樓上讀書，聽到這麼精采的故事，自然再也讀不下去，要參加你們的討論。」白素
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