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如果倪匡來寫冰與火之歌

作者: TOB (要學著不自私)   2016-02-21 22:11:23
(胡亂寫了一點續篇,希望可以發展成一個中篇的完整故事。)
紅綾跟著這頭怪物已經三天三夜了,一刻也未敢闔上眼。
在中國黑龍江省,與俄羅斯交界的邊境,有一座一望無際的大湖,
當年她曾聽爸爸說過,年少之時,曾在此湖旁的一間小客棧待過七個月,
結識了不知道多少精彩的俄羅斯青年男女,在那鵝毛大雪紛飛的湖畔,
暢談人生,月旦國事,遙想宇宙洪荒,神馳銀河玄覽,好不快活!
這座大湖裡頭,盛產一物,名叫大白魚,可說是遠近馳名,爸爸那時
初到此處,見老闆神神祕祕的說起此魚之滋補甜美,唾沫吱吱咂咂的,
還著實的取笑了老闆一番。
「不過就是一隻魚嘛,味道再怎麼樣,也比不上雞鴉鵝牛豬,
這些生禽家畜整日價養的肥滋滋,那個肉呀,放在火上烤一烤
,油滴將下來,燎的火苗一霎一霎,那個滋味,才叫做真正肉味!
魚肉?一條魚才多少兩肉?沒法子比的!」
「哎呀!年輕人,你不知道,別的魚俺是不曉得,俺們家族呀,
世代在這大湖旁邊開客棧討生活,往來的客人見得多了,每次
入了冬,俺們都帶客人去釣這種大白魚,吃過的人沒有不翹大拇指的。」
那個客棧的老闆,見爸爸面露不信之色,有一天晴日,帶著爸爸與一群
俄羅斯男女去湖上開開眼界,在結冰的湖面,輕輕拿一種奇特的鑽子,
將湖面輕輕鑿開一個小洞,釣線勾著肥蟲垂到湖下,那天運氣極好,
不一會兒,老闆的釣線就有動靜,拉將上來,一條及人雙臂長的大白
魚上鉤了。
爸爸雖然不信這條大白魚如此好吃,但畢竟少年心性,一群人拱著
客棧老闆回到店裡,老闆將魚放在一塊鐵板上,慢火燉烤,又撒上
一些海鹽,爸爸說,那天晚上吃的到魚滋味讓他一輩子忘不了,即使
是後來逃到了香港,還是拼命養魚吃魚,就是想回味冰凍湖層底下的
大白魚滋味。
爸爸說,現在的中國被一群土匪占著,因此這種大白魚吃不到啦,
快絕種啦!話鋒一轉,又是往中國的政治議題大發評論。
紅綾雖然孝順,老是聽爸爸衛斯理批評土匪,也聽得厭了,但每每想起
爸爸那副垂涎三尺的表情,還信誓旦旦的說:「不要說全世界,就是
全宇宙也找不出來這麼好吃的大白魚!」有時更誇張地喊道:「那肯定
是高級外星生物帶來地球的美食,XX黨,還我大白魚!」衛斯理種種
懷念神情,不禁使紅綾的好奇心大熾,於是這次找到機會,紅綾請了個
長假,一路坐京滬鐵路,再轉直達哈爾濱的公路,到達哈爾濱之後,
紅綾租了一輛小破車,直奔爸爸口中的這個中俄邊界大湖而來。
剛到得大湖,已是黃昏近晚,爸爸當年住的那間客棧依舊,紅綾行裝
一入房間放妥,就拿著預備好的鑿冰鑽、釣魚用具,欲往大湖前進。
就在此時,客棧的老闆(就是當年帶衛斯理去釣大白魚的那位東家,
如今已八十餘歲,彤顏白髮,體格依舊十分壯實。)從櫃檯裡面轉
了出來,出聲喊住紅綾:「這位姑娘!您要去哪?」
紅綾身寬氣粗:「我去釣大白魚!」
客棧老闆急忙雙手亂舞,著急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之處?」
「姑娘您有所不知,一來,俺們這大湖裡的白魚,因為配合
國家政策,要外銷給各國總統當賀禮,近幾年濫捕幼魚,害的大白魚
的產量已經大大減少,就算拿機械網子下去撈,都不一定撈的到了,
可能要把大湖裡的水都抽光,才抓的到幾隻咧!」
紅綾這一聽,大白魚如此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把工具往地上
一丟,長歎一聲回道:「原來又是大國崛起的副作用,也罷!
我不宰這大白魚來吃了。」
客棧老闆看到這名女漢子如此爽快,吁了一口長氣:「哎呀!
姑娘您是好人,定有好報的。」
紅綾一指地上工具,對老闆道:「那末請您幫我將這些工具收回
我房間,我單身前往大湖憑弔一番白魚,也就罷了。」
一聽此話,老闆又著急了起來,雙手亂揮:「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紅綾奇道:「怎麼,我連去湖畔上走走,都不讓去?」
老闆一頓足:「哎呀!」左右看了一下,一把抓住紅綾,硬是將她拉到
的後台的一個小房間裡頭說話。
「姑娘您有所不知,最近幾個禮拜,咱們這附近來了怪物啦!就躲在湖畔
旁邊的樹林裡頭,過去看看那大湖的客人好多的,都被怪物傷了,妳……
妳雖然外形壯實些,但那怪物……哎!還是不去的好。」客棧老闆悄悄
聲地說道,生怕別的客人聽到。
紅綾一聽到東北大湖畔居然有怪物出沒,『衛斯理精神』發作,急忙
拉著老闆說:「別的人怕怪物,我不怕。您快給我說說,這怪物究竟
是什麼樣的一個情形?到底傷了人狀況如何?傷的重不重?怪物多大多小?」
面對紅綾的一連珠發問,客棧老闆只是一昧搖頭:「不能去!不能去!」
紅綾有些不耐煩,一拍胸膛:「別神神祕祕的!別人怕,我可不怕!」
客棧老闆上下打量著紅綾,說道:「這位姑娘,可能您在普通人裡頭,
個頭略略算大上一些,但是………」
紅綾問道:「但是如何?」
客棧老闆嘆了口氣:「但是要對付一頭如馬一樣個頭的大狼,俺想,
還是凶多吉少!」
紅綾驚呼一聲,奇道:「如馬一般大的狼?那是什麼品種?」紅綾迅速
的在腦中資料庫檢索,續道:「歷史上有案可查的大狼,最大的莫過於
在1939年發現的阿拉斯加狼,體重可以達到80公斤,但近四五十年來,
這種阿拉斯加的狼種已在地球上滅絕……如果是像馬匹一樣大的狼……
那體重可能會達到500公斤以上,那真是不可想像!」
客棧老闆道:「說什麼體重什麼的,俺是不懂,但是呢,上個月才來一
隊俄羅斯的摔角選手,來到俺的客棧度假,一天夜裡,突然興起到那
大湖上遊覽,結果呢……」
紅綾急問:「結果如何?」
客棧老闆搖了搖頭:「結果………全沒了!」
「八個活生生的大漢子,只剩下血跡斑駁在湖面的冰積上,那頭大狼
………那頭大狼把他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那天半夜大概一點多鐘,俺和老伴還正在睡覺,姑娘你知道,在這
冰天雪地的北境絕域裡頭呀,那晚上是一丁點聲音也沒有的,突然間呢
,俺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慘叫聲,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俺心知不好,
連忙抄起俺爹爹的那把老獵槍,跳上車,就往大湖那開去。」
「大約三分鐘路程就到了那個湖畔,一頭狼………大概就是像一匹馬
一般大小的大狼………正在湖面的冰上,那群摔角選手,我的客人,
昨天還跟俺有說有笑的,全都七橫八豎的倒在湖面上,那頭大狼通體
雪白,一口就吃掉了半個人的體積,不一會兒,那湖面上乾乾淨淨,
只剩下一些衣服殘渣和血跡。」
「大狼將那群人的屍體吃完了以後,轉頭望了俺一眼,哎呀!這輩子
俺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那裝碧油油的眼睛,到現在還會出現在俺的
噩夢裡,更別提手上的鎗啦,俺壓根就沒考慮過拿起來往那匹大狼身上放彈子。」
「忽然間,俺只看到一道白影急撲上來,還沒眨眼,那頭大狼就已經站在
車頭的引擎蓋上啦!透過擋風玻璃看著俺,俺上下的牙齒打的磕磕直響,
心裏一萬個後悔大半夜的跑出來想幹什麼,又是忽然,也只是一眨眼的
時間,那頭大狼就返身竄走了,俺只看到牠那條白毛尾巴,快得很,
像流星一樣,一下子就鑽入湖旁的樹林裡頭不見啦!」
「光是那頭大狼往我這車蓋上一站呀,我那檯破車就已經報銷,裡頭
的機器全毀,但我可不敢再留在那個湖邊了,一瘸一拐的走回來,等走到
這個客棧,天已經大光。」
紅綾屏住聲息聽著,越聽越是驚疑不定,忍不住打斷說道:「老闆!這麼大
的事,又是攸關人命的,怎麼你沒有通知政府,讓他們組織搜捕團隊來捉狼呢?」
客棧老闆又搖了搖頭:「姑娘啊!俺一輩子,還有老伴,就靠這個客棧為
生了,若通知了政府,一道命令下來,消息鬧的滿城皆知,俺這生意還做不做?」
看著紅綾滿臉不豫之色,客棧老闆又勸道:「只要客人不要再靠近那面
大湖,我想大狼習性,還不致於跑到有人居住的這幾處建築這裡來,反正
大湖也沒什麼好看的,來來來,俺給妳推薦幾處城裡好玩的地方,姑娘啊,
妳就別再想那個湖了!」
紅綾搖搖頭,正色對客棧老闆說道:「初時我的確是可去可不去,最多就
是想嚐嚐那條大白魚的滋味,但是現在呢,我是一定要去。」
紅綾右手一抬,凌空劈出一掌,掌風到處,竟震得客棧的玻璃窗嘎嘎作響。
「我可不是一般的摔角選手,我要憑這身本事,跟那頭大狼鬥上一鬥。」
客棧老闆啞聲道:「這………這是什麼功夫?」
紅綾微微一笑回道:「這是我外公新教我的小玩意,他老人家退隱江湖
很久啦!你沒看過,也是正常。」
客棧老闆連聲道:「長眼、長眼。」
當天夜晚,紅綾換上良辰美景設計,戈壁沙漠製造的夜行衣,隻身前往
大湖的湖心,其時湖面如鏡,清晰見底,可惜的是湖裡頭的游魚並不多,
儘管有,也是小小細細的兩三隻而已,衛斯理當年吃到的大白魚,恐怕
真的被人類的濫捕濫食給滅絕殆盡了。
紅綾隻身躺在湖心,行『以身作餌』之計,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是
騙人的,但紅綾才初初練成白老大傳授給她的三項絕藝,一時技癢,加
上天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俠之氣,紅綾絲毫沒有猶疑。
此時,她抬頭仰望著天空,看著蒼穹無盡的銀河上的點點繁星,神馳
物外,正想著自己的初戀情人曹金福,與一直暗戀的對象神鷹。她默
默地嘆了口氣:「真好笑,爸還以為我跟曹金福在一起了………」紅綾
雖然外表豪邁爽朗,但畢竟是個女性,到了二十多歲,雖然稱不上是
情竇初開,但少女情懷總是詩,一些對異性浪漫的想像總是有的。
衛斯理生平最是好大喜功,時常在家裡吹噓自己是多麼的家世雄厚,
外形又是玉樹臨風;而白素又是與他多麼的門當戶對,天造地設,
同是武學世家家學淵源,外形男俊女俏英氣非凡,加之兩家都有
豐富的祖產可供花用,兩人的結合,羨煞了多少普通貧賤夫妻。
是以衛斯理常常灌輸紅綾一些,選男友要選能夠匹配的上她的觀念,
太過普通的,莫要帶回家裡,徒讓小郭、溫寶裕一類常客訕笑,而這,
正巧造成了紅綾正常交友的心裡障礙。
紅綾畢竟只是一個女野人出身,對於身家背景、外表美醜,並無塵俗
之人的刻板觀念。紅綾記得第一次向爸爸吐露,自己跟曹金福有點曖昧
的情事之時,爸爸只說了句:「好!雷動九天的徒弟,配得上咱們七幫
十八會總龍頭捱老大的外孫女!」但對曹金福的憨厚、老實、勇敢等等
均無一誇獎,更別提曹家全家慘死,曹家福現在還在建築工地當搬運工
這樣的經濟窘境了。
紅綾知道,以爸爸衛斯理喜歡標新立異、故作驚人之語之事的個性,
對曹金福這樣的女婿,心底是會嫌棄他:實在有點太過普通了。
曹金福也知道,自己一個工地打工仔,也真配不上人家衛家千金,
等到曹家血債糾葛以了,就默默的退出紅綾的世界了。
少女的心底浪漫情懷,總要有一個投射的對象,所以紅綾
後來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神鷹呢?你又去哪了呢?」紅綾喃喃自語,想起神鷹那初初
成精變人,渾身赤裸的畫面,她忍不住從臉羞紅到耳根脖子。
天地間好像一時之間變得不那麼徹骨冰寒了。
『不………不對!』紅綾心叫不好,手一點地,翻身驚彈而起,
一頭通體雪白的大狼與她正好四目相接,那兩隻碧綠深淵的狼眼
,直視著她遍體生寒。
一時間,風也好像靜了下來。
就這樣,一人一狼對視了不知道多久,陡然之間,那頭大狼返身
便奔,只一霎眼,就已竄出十幾哩外,紅綾也不含糊,施展身法
,追了上去,緊緊的跟在大狼後面。
『慚愧!若是剛剛那頭大狼有傷我之心,我早就橫屍當場了!』
『奇怪,牠是怎麼靠近我的,怎麼一點聲息也沒有?韋一笑當年
的青翼蝠功,怕也不過如此吧?』
『大狼的確像是一批大馬,牠還沒直立起來,就跟我一樣高了………*』
紅綾腦中心念電轉,身法卻是一點兒也沒慢下來,就這樣一狼
急奔在前,一人緊追在後,速度都是極快,途經之處輕輕揚起
一道雪煙,向北連行了三天三夜。
附註:紅綾身高一米八餘,體重亦是百八斤上下,此等身裁,
打NBA籃球剛好,吸引男性,卻是差了一些些。
作者: BRANFORD (請保佑我的父親)   2016-02-22 04:25:00
曹金福大不了重操舊業,總比工地好賺些
作者: mineko (RAI)   2016-02-22 06:44:00
今年紅綾應該比我第一次認識的衛斯理年紀大了...哎真是碎悅不撓人QAQ
作者: MPLeo (重新愛上.海.貝殼)   2016-02-22 15:45:00
曹金福稍微練一下應該可以打NBA..會飛天遁地的中鋒耶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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