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父親節了
每年到了這個節日,我都會覺得非常低潮
而今年,異常低潮
我的爸爸會家暴媽媽
這是從我有記憶以來幾乎每個禮拜都在看的事情
到後來我有足夠的認知了,才聽得懂爸爸每次戰爭中用齷齪的言語大罵了媽媽什麼
我的媽媽小時候被強暴過
我的爸爸因為有嚴重的處女情節,覺得媽媽的第一次不是給他
便每次喝醉酒後借酒裝瘋,不管是對媽媽拳打腳踢,甚至拿家裡養的寵物丟媽媽
每一樣你想得到的他都會做
後來我記得媽媽每天都要我背警察局跟爺爺奶奶家的電話給她聽
只要每次爸爸一喝醉,我就必須帶著弟弟們躲起來,然後在電話旁等待媽媽的第一聲尖叫
接著撥號。
我記得等到全家族都知道這件事情後,沒有一個人勸媽媽離婚
大家都覺得媽媽應該要忍
就這樣一直到了我上了國中
媽媽暫時以分居的狀態暫時搬出去住
但是媽媽都趁爸爸早上還沒醒來的時候回來幫我們準備三餐
有時候碰巧被爸爸遇到了,又免不了一陣言語暴力
但是那段期間,我很難熬
因為我沒有馬上跟著媽媽搬出去
而接踵而來的是爸爸試圖燒很少的碳把家裡弄得烏煙瘴氣
或者是喝了很少的農藥然後喉嚨灼傷送加護病房
那時候都覺得電視上演的,進了加護病房的人都是重症甚至快要不久人世都是騙人的
因為我的爸爸根本死不了
那時候的我真的好希望他趕快死掉
記得以前國小剛入學的時候,寡言的我認識了一個很棒很可愛的女孩
她住在我們家附近,所以爸媽也都知道她家裡的情況
等我開口跟爸媽說我跟她很要好的時候
我萬萬想不到我爸居然禁止我跟她來往
只因為她是單親
真的很可笑,因為等到我國中的時候
我也變成了單親,然後也因為單親這件事情被同學拿來跟老師揶揄
到後來我跟弟弟還有媽媽一起搬回外婆家
記得每天一早四點多,媽媽騎摩托車載著兩個弟弟,而我就騎著腳踏車在後面跟著
就這樣從外婆家到媽媽工作的市場
我跟弟弟都在後面放蔬果的地方,鋪著紙箱繼續補眠
因為我的爸爸沒有能力支付贍養費,所以媽媽必須一個人身兼好幾分工作才能養活我們三
個小孩
一直到後來,我搬回爺爺家住了
家裡的大人都覺得我得原諒爸爸,他們覺得我這樣很不孝
但是我沒辦法,我真的做不到
一個拼命在人家傷口上灑鹽的人,這樣的人我要怎麼原諒他
光是姑姑們回來幫爸爸慶祝生日的嘴臉,我就覺得好噁心
他們都不知道,小時候爸爸媽媽跟我一起睡的時候
爸爸揉的是我的屁股
到底為什麼我要原諒這樣的一個人?
好想對他們大喊,不要再用親情綁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