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恕刪。
我認識的第一個性騷擾性侵黑數是個男生,他差點被意圖性侵的學長得逞。
他雖然瘦,但蠻高的,有超過185,學長比他壯,但比他矮十公分左右,
他說當他被人從背後往地下壓住的瞬間,腦子就斷訊了,
被剝光到只剩內褲,往下拉到膝蓋他才回過神拼命拉住內褲,
下個動作就是抓了自己被脫掉的衣服往房外衝,
他說他以前聽到女生說傻掉都覺得太扯,
直到自己遇到才明白那是碰到暴力和性侵等太過強大無法處理的衝擊所致。
他事後想想,他要打要反抗,就體形上來說,絕對不見得打不過,
但他被親近學長侵犯的當下,驚嚇到只能抓住自己衣服逃走,手腳抖到不能自己,
之後也如他對體格的自信,他說學長看見他都繞著走,絕不給落單給他尋仇的機會,
再之後,他就變黑數了。
為什麼是黑數呢?
因為當我們聊到這個話題時,同行是三女二男。
是的,除了他以外,對被害人心態和反應同情的女生們,還有另外一個男生。
而也就是這個男生不斷質問他是不是給了學長可趁之機、不當連想,
為什麼不回頭去討回來,事後居然還姑息養奸,質疑檢討被害人的連珠炮不絕於耳。
“你怎麼會穿球褲進學長房間??”
(我還以為高中男生穿T恤球褲和成年男士穿西裝差不多通用)
他突然把嘴閉上了。
女生們也整個傻住了。
之後是一段很長很長,即便我連送奶奶出山,都沒有遇過一樣沈默的行進隊伍。
事件才曝到一點光,被就消滅了。
他是黑數,我意外認識到的第一個黑數,不是女生,是男生。
天曉得,我如果知道在這麼多年之後,
還會想起他面無表情的模樣,
我當下無論如何也要為他力爭到底。
那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