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排版請見諒,之後會用電腦排過)
記得以前曾經聽爸爸說一句話:
「妳不要一直待在家裡,一定要工作,生活有重心才不會胡思亂想。」
我認同生活有重心的重要性,但是我只覺得:原來你正是那樣為了錢工作(成家了要養家
之類),漸漸對一切麻木,所謂的熱情、理想、貢獻他人...都在曾經熊熊燃燒後化為灰燼
,最後成為一個:成天讓孩子晚輩丟棄理想,說著興趣熱情不能當飯吃,說著賺錢就是我
的興趣,然後讓金錢成為你說話有力、掌控他人的工具,是嗎?
這樣的人生或許你認了,也不覺得哪裡不對,但你或許不知道...我之所以怎麼都不想放
棄,就是因為看著你的樣子之後,想像我複製了你的人生後的自己,而我的孩子或某個晚
輩可能會再聽我說這些,雖現實卻無比殘忍的話。想想我就
渾身冰涼。
寧可你說我離夢想還很遠,或是無論多辛苦艱難都還要努力堅持下去,也不願你企圖扼殺
我的夢想,嘲笑我的熱情。
聽說孩子除了繼承父母的基因,在興趣愛好跟性格上也大多相似甚至一樣。加上成長過程
的影響,孩子多半會繼承父母曾有的理想抱負,會自然而然的渴望實現它。曾經的遺憾與
渴望在孩子身上實現,彷彿那個得償夙願的是自己——雖然不乏有因為強加期待,而使親
子雙方都不開心的例子在,但其實這樣的傳承挺浪漫的,
「你當年因為時空背景無法達成的事,就由我來完成!」
想想就熱血沸騰呢。
難道為了被他人認可,符合社會期待,避免成為社會的累贅,所以要努力殺死有渴望有抱
負的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麻木的賺錢機器,隨波逐流,然後把自己的價值觀換成社會價
值觀,成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一份子」。
對真正重要的事冷漠或當作不存在,追逐那些眾人炒作的,所謂普世價值?比起教育環保
戰爭汙染以及更多值得努力改善的事情,更關心自己是否有車有房有名利?或熱愛平凡小
確幸?
那不是我要的人生。我很清楚。
我討厭自己的人生,因為從某個時刻開始,各種痛苦挑戰挫折,一連串的變動與經歷,越
抗拒越難過。
直到那時再也承受不了的我逃跑了,從混亂的人生戰役中脫逃,發現以為過去就算了的經
歷,成為一堆從未仔細照料痊癒的傷口。
它們變成一團團腐爛漆黑的東西,無論怎麼努力讓自己更開朗更光明,它們會在我沮喪挫
敗時或是碰到類似事件時,再度瘋狂滋長,把我一切努力都摧毀。然後盡情痛恨無力軟弱
的自己,
「啊,我果然還是不行的。真想殺了這個無用的自己。」
之前才告解般的發了一篇回顧人生的長篇大論,但馬上老天就讓我碰到類似的情境,彷彿
藉此測試我是否真的通過考驗完成課題,
而我,潰不成軍。
這是之前的事。
爸爸不是第一次出手打我了,即使起因是姊姊不是我,但姊姊就是讓我怒其不爭。
媽媽說因為最近要談離婚談贍養費,
讓我不要去驗傷,影響她的計畫。
姊姊說這一切是我自找的。她說的沒錯,
但我更難過了。
後來如同每次的衝突結尾,離婚自然談不成,今天依舊為了可笑的事爭吵,
然後媽媽又將憤怒痛苦往我身上發。
我說,妳說的話讓我很受傷,
她說,妳的心是玻璃做的?還是紙做的?
我的心是肉做的啊。
消沉一段時間後我想是時候振作了,
今天接到面試通知的電話,
媽媽又說:
快過年了才在那邊急啊?
就消沉到過年就好了啊!
原來當最親最信任的人,那般不講理的傷害我,帶來的痛苦與衝擊與當年那些人完全不同
。
心靈彷彿被掏空了。真正的空。
即使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
我知道自己要勇敢面對,要努力去釋懷,
但第一步卻是接受這一切。
去他的接受!這蠻不講理的世界!
這荒謬至極的一切!荒誕可笑的你/妳!
在成為智者之前,我會先成為憤青!
我還要困在這局面裡多久?
我努力想相信自己經歷的一切,
終有一日會展現它們的價值,
但我是否真能堅持到那時,
現在我已經無法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