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s9221320 (心中最軟的一塊)》之銘言:
: 苦瓜 鹹蛋 鹹魚
: 實在有時候真不知道這種東西為何存在餐桌 尤其苦瓜
: 為何他不好好當個植物就算了
這三樣我都很愛吃耶,雖然小時候也不喜歡啦。
尤其是鹹魚。
以前我家隔壁住一個女人,全村叫她大陸婆。她老公是打漁的,所以經常看到她在門口晒鹹魚。
海風一吹,整條街都是臭的,每每下課都要捂著鼻子跑過。
所以我都叫她臭大陸婆。
她兩個小孩也是臭臭的,一個叫臭頭,一個叫臭妹,都是我的跟班。附近小孩都是我負責在罩的,不分香臭。
有一次,我在大陸婆屋牆邊尿尿被抓包。
她拽起一根掃把衝來:「臭小子,就知道是你,害我兒子有樣學樣成天在這裡尿尿。」
我那時才尿一半,根本來不及逃走,只得縮起脖子讓她提著。
掃帚棍端不時在我懶叫上方比劃,大陸婆用極其難聽的大陸腔罵道:「信不信我把你雞雞剁掉!」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好不容易捱到尿滴完,我收起懶叫,手肘往她腰心撞去,只聽唉唷一聲,趁她身子矮下,便哧溜跑了。
晚飯時,餐桌上多了一道沒吃過的菜。
大蔥段、辣椒、還有不知名的肉條混在一起,濃稠的紅褐色,看起來像紅燒。
我嚐了嚐,那肉條吃起來有點像牛肉乾,卻更加鮮甜。
我立刻夾了滿碗,向老媽詢問。
老媽笑呵呵道:「隔壁送的魚乾,好吃就盡量吃,還有好多呢。」
我遲疑道:「大陸婆家的臭魚乾?」
老媽板起臉斥道:「大陸婆是你叫的嗎,沒禮貌!以後得叫人家阿姨。」
我小聲咕噥:「還不是學妳的。」
老媽耳根子尖,立刻拍了我一腦瓜:「吃飯少說話,快吃完,等會把這瓶藥酒給隔壁送去。」轉頭又跟老爸聊道:「晚上看大陸婆人不舒服,說是撞到腰。你那跌打藥酒還剩大半瓶,送人家行吧?」
老爸只道:「讓小志再抱一顆西瓜去。」
飯後。
隔壁門前。
吳阿姨半開門佔著,警戒地盯住我:「有事?」
我忐忑不安道:「吳阿姨,這些是我媽要送妳的。」
吳阿姨看了一下,「你拿進來吧。」便扭身進屋。
東西放好,我鼓起勇氣,對她問道:「我媽說妳腰疼,是被我撞的?」
吳阿姨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連忙道歉,可她似乎不怎麼領情,一張木臉冷冷淡淡。
我又道:「對了,妳送來的魚乾,我家晚上煮了,大家都說好吃。」
「哦。」吳阿姨眼稍抬了一下,道:「真的好吃?」
我忙說:「好吃極了,我從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吳阿姨淡淡道:「得了,別拍馬屁。」
「真的啊,我從沒吃過鹹魚乾,沒想到這麼好吃,一晚上我光配鹹魚就吃了三碗飯。」
她這才笑顏逐開:「喜歡就成,吃完我再給你家送去。」
「噯。」我侍立在旁,搓著手還想說點什麼。
吳阿姨見我發楞,問道:「怎麼還不回去?」
我道:「吳阿姨,我還要謝謝妳,沒出賣我,跟我媽打小報告。」
她卻說:「我最討厭告狀,何況這是我跟你的私人恩怨。」
我一聽樂了,沒想到吳阿姨挺講義氣,這人還蠻有趣的。
「對不起啊,今天被妳逼急了,還以為妳真要剁我雞雞,才撞那麼大勁。」
「哼,下次再被我逮到你在那兒尿尿,我真會剁你雞雞。」
吳阿姨秀臉一凝,見我嚇得痴呆,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尿就不尿,誰稀罕。」這時知她是作戲,我也就不怕了,又道:「可是我力氣也沒多大,撞妳那下真的很疼嗎?」
吳阿姨白我一眼:「怎麼不疼,都瘀了。」便掀起衣角,露出好一片白膩的肌膚,腰側靠後突出來那塊,的確有點紫了。
我自責不已,再三道歉。
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