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以上我們稱之為共通體
從戀人到國家 從民族到社會都是如此
共同體的關係我們稱作之政治…
今天 關於政治的討論已經淪為侷限在經濟體系的運作
以及公共生活的控管
候選人滿口拚經濟 發大財 杜絕其他意識形態
更實際的則會去關注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事務 相信官僚理性能有所作為
這種定義早就偏離了政治的根本
政治就是基於倫理的共同體關係 但從來不會有哪位政客談甚麼「他者」…
共同體的核心就在於溝通 因此語言也就扮演著中心腳色
然而語言的首要特質就是曖昧不明(ambiguity)
我意欲溝通 傳達明晰(explicit)的意義
我們所共用的語言卻是基於對世界不明(implicit)的反映
基於溝通而成立的共同體 因為語言的不可靠 其連結必定是脆弱的
任何設計嚴密的政治體制都不可能修補這種脆弱
我對於他者始終只能把他當作他者 他的形象是如此晦暗朦朧 我的知識無法將他掌握
在此 我與他者溝通所使用的語言 是詩意(peotic)的語言 而非資訊的語言
詩 或者文學 的語言 並不意圖反映現實 我們也不會質疑一首詩合不合理
詩的語言反應的即是語言的他者性(otherness) 朦朧 晦澀 不可分析
有時候我們打開新聞台 聽收音機 我們是意圖接收資訊嗎?
其實我們只是意欲一種溝通的可能 而非真的想知道什麼事實
然而我們的政治是如此的看重經濟學與行政學
把人的關係當成客觀事實來分析拆解 把人當成資訊(information)來處理
卻忘記比資訊更根本的是語言 而正是語言標誌了不可分析拆解的他者性
這種把人當成硬事實(hard facts)來理解的態度 最可怕的後果可以在集中營的例證
以及原子彈的發明中看到
我們的政治關注的是理解(understanding) 把一切都像原子一樣切割成最小片段來管理
卻忘了判斷 就是因為理解徹底壓過了判斷 原子彈才會被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