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某公園回來
今天已經沒搭了
昨天下午經過看見
他們搭了一個戲棚
台上有幾個人在對戲排練
晚上興起就跑去看
因為我印象中沒看過野台戲
或者小時候看過也不懂得欣賞
他戲台前面沒有貼戲名
我一直看到最後 才知道是演大道公傳奇
戲台前的那間廟是拜保生大帝的
那邊零零落落大概二十個人 也只有我一個年輕人
我可以聽懂七八成的對話 但唱歌有腔調問題 就聽不太懂
我喜歡台上演員敬業的精神 說笑就笑 愛哭就哭
隨著劇情起伏而表現各種不同的情緒
不知道他們演了十幾年或幾十年
可以一氣呵成 毫無凝滯的 說出流利的台詞
好像活生生重現戲中的角色
或許他們只是受廟方邀請 專演給保生大帝看
但倘若底下一個觀眾也沒有 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想起洪醒夫的小說
他們演繹 不僅是為了演出戲中的角色
也是在演出自己在生命洪流之中
偶然一個契機 栽進這行傳統藝術
於是他們認真鑽研 熱情投入 所演出的也正是他自己最真實的寫照
其中一個角色站在角落哭泣 他的視線朝地上直射 剛好對到我的雙眼
我羞得不敢直視
他認真專注的眼神 引起我的敬畏
他們可曾在乎過戲台底下有人沒人??
我又何嘗不是站在戲台上 被某些人默默注視??
哪怕只有一個兩個 但他們也願意犧牲自己生命中的一部份時間
好好的看你演完一齣戲 為你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