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吃飽太閒是不是逆啦
我是張曉風的研究專家
這篇文應該是出自愁鄉石
他早期有些文章蠻不錯的 還記得有一篇
不過手上沒書
二十字心得補上
你們以為我瞎掰嗎
搞不好你們連愁鄉石都沒聽過
這是他第二本散文集
癲者走入電影院,坐下來,看了一場越南大戰。
當曲終人散,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孩子帶著一把掃帚來清場,她看見癲
者正掩面失聲。
「回去,」她不耐煩地說,:「如果你想看兩次,你得再去買票。」
「兩次?」癲者為之觳觫,「這樣悲慘的電影誰能受得住看兩次呢!
」
「那麼你出去,並且不要把眼淚灑得一地!」
「可是誰能不哭呢?」
「這只是電影,神經病!」
「就是因為它只是電影——我知道真的戰爭將殘酷千倍。」
癲者一路哭了出去,把正午的日頭哭成昏月。
癲者站在嬰兒室的玻璃窗前,他的鼻子貼在冷冷的玻璃上,他的臉孔
因而平板得像一張拙劣的畫。 「哪一個是你的孩子?護士小姐走
過來親切地問。
癲者轉過身來,張開嘴,因情急而流淚了。
「沒有,」他口吃地說,「沒有什麼人是什麼人的孩子,所有的孩子
都不屬於他們的父母——他們只屬於他們自己的命運。」
「你說什麼?」護士吃驚了。
「我看見他們的未來。」
「你看見什麼?」
「我看見他們將死於刀,死於槍。死於車輪,死於癌,死於苦心焦慮
,死於哀毀悲切,死於老。我看見他們的小臉被皺紋撕壞,他們的骨
頭被憂苦壓傷。
那善良的護士忽然失手,將針藥打了一地,襁褓中熟睡的嬰兒們同聲
哭了起來。
癲者帶著一個很大的捕網,走向春天的郊野。
他在芳香得令人難以自持的空氣中跳躍著,追逐著,十分忙碌地把他
的捕獲物塞入背後的大袋中。
一個孩子在旁邊看了許久,忽然受不了大叫了起來。
「你真笨,連一隻蝴蝶都捉不到。」
「我根本就不想捉蝴蝶。」癲者分辨道。
「那麼你捉什麼?」
「我捕風。」
「什麼風?」
「今年春天的風,從巖穴來的風,穿過毿毿金縷的風。」
「你捉到了嗎?」
「我捉到了,在我背上的行囊裡。」癲者驕傲的展示他的皮袋,但其
中空無一物,癲者驚訝得坐地大哭。
「原來是有的,只是現在散了。」
孩子不屑地轉身離去,他的運氣不錯,因為還趕得上到不遠的小溪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