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恕刪。
幾天前就看到這篇了，一直想回文但一直沒空寫，趁颱風天偷個閒，寫一點東西。
有雷，也會雷到桐華的其他古言小說。
關於相柳的死
看過桐華所有的古言小說，長相思不是寫得最好的一部，卻是我唯一收藏的一部，也是因
為相柳是我最喜歡的角色。喜歡歸喜歡，但我並不希望相柳復活。就像相柳自己說的，「
一個將軍，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戰場上。」求仁得仁，某種意義而言，相柳的死成就了這
個角色，這是他的報恩，他的義。
即便不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神農義軍覆滅，軒轅氏一統天下，而防風邶已死，普天之下
再也無棲身之處。因此相柳不得不死。
以下是一點雜感。
根據桐華的慣例，所有的男主都愛女主，長相思也不例外。其中三位男主的愛情也有著不
同的面貌。
顓頊的愛情參雜了太多的自私。不論是擅自揭發小夭的身世，還是毒殺即將成婚的塗山璟
，乃至於最後任性地要求小夭別著象徵愛人的木蘭花，在我看來都是以愛為名的傷害。因
此即使顓頊的篇幅最多，也無法引起我一點共鳴或喜愛。故捺下不談。
至於塗山璟，在對小夭說「以後，不要說謝謝」時，不可否認的，我被觸動了。只是日後
他的表現，實在不符合塗山家工於心計的設定。與防風是成婚是形勢所逼，與防風氏離婚
是小夭獻計。而後被顓頊殺，被相柳救，玉山上與小夭相逢也只是點到為止，雖然最後抱
得美人歸，但實在與當初溫文儒雅不失精明的形象有所違背。我只能說，璟，你被作者陰
了……
三位男主中，相柳對小夭的愛大概是最純粹的。我不否認這個評斷帶有一點對相柳的私心
，也出於一點羅曼蒂克的想像。然而小夭現出真容後，顓頊心生愛慕，璟自慚形穢，只有
相柳淡淡地說了一句「妳很會騙人」。而相柳早在清水鎮上，玟小六還是玟小六的時候，
就種下了情人蠱，讓兩人的生命牽繫在一起，小夭是美是醜，對他並不重要。或許就像書
裏頭說的，只有神族才在意皮相。
三位男主角都愛小夭無庸置疑，小夭情歸何處卻是個謎。可以確定的是，小夭對顓頊的感
情並不是男女之情。至於她愛的是塗山璟，還是相柳則有著爭議。
而我認為小夭一直都是愛著相柳的。最直接、最明顯的證據就是情人蠱。情人蠱的設定在
第三四冊得到了詳細說明，雖然有諸多漏洞，但仍可歸類為兩點；一是兩情相悅才能真正
種下，二是一方變心即死。如果我們假設愛情是獨占的，無法同時深愛著兩個人，那麼小
夭早從在五神山下兩人相伴遨遊之時，到玉山上相柳為她解蠱之前，甚至是最後兩人決裂
，她賭誓永生不相見的時候，都是愛著相柳的。
然而小夭不知道這份愛情的存在，或者說即使知道也不敢承認。西陵珩可以恣意張狂地自
休於俊帝，公然與蚩尤相戀。小夭不一樣。西陵珩在母親與兄長的愛與保護之下安然過了
四百年，小夭的童年卻是顛沛流離，飽受折騰。小夭所企求的無非是一份安穩，而愛情不
可恃，唯有親情才是割捨不掉的。所以在顓頊/塗山璟、或是顓頊/相柳的選擇題中，她都
選擇了顓頊。即使顓頊殺了塗山璟，她也寧可自盡，成全她的哥哥。只有一個例外：那就
是與豐隆訂婚後，小夭送出了埋藏已久的水晶球，到清水鎮上的相柳。那意味著小夭從此
必須拋棄她的家，她的王朝，後半生都在逃難和追逐中度過。如此愚蠢、如此盲目而不理
性的舉動大概也只有因為愛情才做得出來。
除了情人蠱的設定以外，還有一個能夠證明兩人愛的證據，那就是性。也就是我們假設在
完整的愛情之中，是包含著慾望的。小夭與相柳之間最直接的性暗示，則表現在吸血上。
無論是軒要玟小六別縱慾，或是傷口被葉十七誤認為吻痕，都不是沒有道理的。相較之下
，璟與小夭的互動就少了一點情慾，即使小夭主動親近，往往出現的也是璟的「剛才妳眼
睛裡沒有我」。
或許有人會說，兩人相愛，然後呢？確實，無論是若曦跟四爺，雲歌和昭帝，還是阿珩與
蚩尤，即便最後生離死別，兩人都曾經共享過一段快樂時光，深知對方愛著自己，也知道
自己愛著對方。只有小夭與相柳的愛是隱晦的，曖昧的，連當事人都不敢在心中承認。但
某種程度上，這樣帶著缺憾的愛或許也是最美的。
先簡單寫到這裡，手有點痠了，期待能拋磚引玉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