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投懷送抱
柳暮嬋突然被人所救,自己都不明不白,不知被誰所救,也不知道為何被救。
她只知道,這個救走自己的武功高手,體格高壯、功夫高強,胸膛很厚實,臂彎兒很有力
,身上正散發出一股,男子的氣息、男人的味道……
聞到這個味道,感受到這名男子懷中的溫暖,不知為何,柳暮嬋的全身開始發熱。
那男子救走柳暮嬋後,又奔走了好一段路,奔到一個靜巷暗道中,直至確認身後無人追趕
,方才停下腳步,眼目四顧,抱著柳暮嬋進入一間廢棄無人的舊屋中。
那男子將柳暮嬋的身子放下,置在屋中一張破陋的椅子上,揭下面布,言語關切問道:「
翠涵丹鳳,妳還好麼?身子有沒有大礙?」
但見面布下,是一張粗獷桀驁的容顏,一對濃眉底下,生著一雙瞳鈴大眼,膚色略黑,唇
周蓄著濃密鬍渣,看似四十歲左右的年紀。
柳暮嬋自然識得這個人,上一回見到他時,還為了他的舉動十分生氣,卻沒想到,今日竟
會為他所救。
他就是當今天外聖城城主,「天外黑煞」趙天雷。
柳暮嬋竟被趙天雷所救出,雖然十分意外,卻也因此而頗感慶幸,若非如此,她已羊入虎
口,而且還不是一隻虎,乃是一群虎,一群陰險凶惡的虎。
柳暮嬋聽得關切,搖頭答道:「趙天雷,我沒受什麼傷,但你怎麼……怎麼會突然出現?
怎麼會跑來救我?」
趙天雷神色平和道:「我算是……正好碰上吧!自從上次,我在你們山莊的比武大會失手
,便一直滯留在中原未走,一方面是為了打聽『蘭凌劍』的去向,二方面也是對於那名打
敗我的青年,身分感到好奇,想要多探聽些關於他的事,後來探著問著,漸漸聽說了些江
湖傳聞,說你們『翠涵山莊』,要找那青年去對付個什麼強敵的……我隱隱約約感覺,這
與我師兄的下落可能有關聯,便繼續追查下去,今日徘徊在你們山莊外,連續見得幾路人
馬,形色匆匆的出莊去,有那白小子的一夥三人,有『天曉樓』的掌門三人,也有妳與那
藍大醋桶,我直覺有什麼大事將發生,想要查究清楚,便暗中跟在妳們後面,偷潛進了這
『圓通派』,這也才能在最後驚險的時刻,將你自群狼裡救出。」
柳暮嬋頗覺難為情,問道:「你那時潛在附近,是否什麼都聽見了?」
趙天雷道:「我伏在窗外偷聽,有些隔距,那廳堂又四盪著迴音,干擾清明,所以我沒有
聽見全部內容,但應該也有六七成吧!總之我知道那藍大醋桶及『圓通派』的那些人,都
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很明顯要傷害妳,且似乎在計畫著什麼惡計……哼哼,我那時就跟
你說了,妳的未婚夫是坨牛糞,妳還不相信我,柳暮嬋,枉妳生得一顆聰明腦袋,看人的
方面實在不行。」
柳暮嬋今日逢此打擊,本已十分難過,聽得趙天雷言語如此,更是一霎時傷心全部湧現,
想到未婚夫的背叛,想到暗地裡諸多盟友的背叛,她痛心疾首,更有些自暴自棄,不禁潸
然淚下,哽咽說道:「我確實看人不行,我連做人也不行……大家都討厭我,大家都排擠
我,從前冷月不要我,現在我的未婚夫也想傷害我……甚至還有一群人要幫著藍天軍傷害
我…….我真是人生失敗,活到了這個歲數,身邊竟無一個能夠依靠的人,如今我眾叛親
離,究竟還有誰能相信?」
趙天雷原無訓斥柳暮嬋之意,見她梨花帶淚、哭得傷心,不由十分同情,於是音聲一軟,
語帶安慰道:「柳暮嬋,妳別難過,妳不會沒人可以依靠的,有我在這裡,藍天軍那些渾
球傷不了妳;我跟妳之間沒有利益關係,也不會為了任何原因出賣妳,妳若不知該相信誰
,就相信我好了,總之我不會傷害妳。」
柳暮嬋聽得如此,頗受安慰,停止哭泣,淚眼汪汪看向趙天雷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
樣好?你是『天外聖城』之主,我是正道莊門的掌舵,我們應該是敵對的不是麼?為什麼
你要救我,現在還要這樣安慰我?」說此話時,心胸一股盪漾的暖流,更蔓延到全身,讓
她整個人都發熱發燙起來。
趙天雷尚未覺查異狀,只憑直覺答道:「我可沒把妳當敵人,雖然我在日前比武大會上,
被妳給掃地出門,但我也沒惱恨妳過……這樣說吧,我其實一直對你有愧疚,過去這二十
年來,聽說妳一直沒有歸宿,除了替妳覺得惋惜,也常有幾分虧欠在心,總想著當年若不
是我,硬把冷月自妳身邊給搶走,以去贈給我的城主師兄,或許妳這漫長的二十年歲月,
就不會是這樣悽涼孤單,所以我不討厭妳,甚至還十分同情妳,當見到妳這樣絕色的一朵
鮮花,卻要配上藍天軍那心眼極小的牛糞時,實在替妳不值。」
柳暮嬋道:「他心眼是小,但畢竟苦苦等了我二十年,我為他的痴心所感動,所以答應嫁
給他,以為他後半輩子會好好照顧我,豈能想到……他的居心竟然是如此!」
趙天雷道:「哼哼,藍天軍那癩蛤蟆,居然也想吃到天鵝肉?柳暮嬋,妳別這樣貶低自己
,以為只要有人愛、有人願意等,妳就願意給了,妳的條件依然出色,美貌聰明,天下少
有,絕對不應該低就的,藍天軍那種垃圾配不起妳,妳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柳暮嬋聽得趙天雷的稱讚,只覺心花綻放得更開了,那「銀玉丹」催起得一陣陣情慾,就
更將壓抑不住。
於是柳暮嬋眼波迷離,如勾帶媚,看望著趙天雷道:「那你……你肯要我嗎?」
趙天雷愣了一愣,一時反應不過,瞪大眼睛問道:「妳…..妳說什麼?」 他還以為是自
己聽錯了。
卻見柳暮嬋站起身來,主動將一只玉臂攀上了趙天雷的胸膛,嬌媚無限說道:「我說……
你肯要我嗎?你肯……做我的男人嗎?」說此話時,唇間且還吐著幾口香氣。
趙天雷一時嚇傻,竟有些驚慌失措,支吾回道:「這這這……翠涵丹鳳,妳怎麼突然說這
種話?妳是不是受到打擊太重,自暴自棄,覺得隨便什麼男人都可以了……當然我並不是
隨便的男人,我也不是條件多差的……但是我跟妳……我與妳的關係不是……總之,妳還
是別胡思亂想了。」
柳暮嬋眼波如水,看似要溢出淚滴,楚楚可憐向趙天雷說道:「所以,連你也不要我嗎?
」
趙天雷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他也不想害柳暮嬋更傷心的,於是安慰答道:「不是,翠涵丹
鳳,我不是那個意思,妳很好也很美,哪個男人會不想要妳?只是妳問的問題太突然,我
沒法立即回答妳,得要讓我回去考慮,好好想個清楚。」趙天雷尚不知,「銀玉丹」正在
作用,他仍以為是柳暮嬋承受打擊過大,灰心喪志,陷溺苦痛,臨時只想抓個男人作浮木
而已,於是他敷衍拖延,想要這樣擺平過去。
畢竟趙天雷雖然對柳暮嬋有愧歉,也十分憐憫柳暮嬋如今的處境,但那終究是同情而不是
愛情,趙天雷過去二十年間,內心另有所愛,怎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就移轉?
卻見柳暮嬋的嬌軀,竟直接鑽往趙天雷的懷裡,且鑽且道:「別想了……你現在就要了我
好嗎?趙天雷,我現在就想要……想要你做我的男人,可以麼?」話至最末,竟開始做脫
衣的動作。
趙天雷始覺不對勁,一抓柳暮嬋的雙臂,關切問道:「妳怎麼了?柳暮嬋,他們方才給妳
下的,是什麼藥?」
柳暮嬋已開始微微喘氣,每一口呼出的卻都是熱氣,且喘且道:「是一種叫『銀玉丹』的
春藥,也是一種致命毒藥,若是中毒後一刻鐘內,不與男人……不與男人交合的話,我就
會……就會慾火焚身而亡。」
趙天雷極度驚訝道:「什麼?難怪妳的身子一直在發燙!中了這種毒,怎麼不早說?我趕
快來替妳解毒吧!」他那時潛在窗外偷聽,確實是沒聽清楚這一段,所以不知「銀玉丹」
的險惡可怕。
於是,趙天雷立蘊功力而起,送勁至臂,右掌抵往了柳暮嬋的背心,源源送入真氣,想要
逼出柳暮嬋體內的銀玉毒。
卻沒想到,趙天雷送入的真氣,不斷遭遇到柳暮嬋體內的一股火氣,給熊熊抵抗,給反噬
殆盡。
柳暮嬋的臉如春潮,紅燙如火燒,說話的聲音卻帶一絲辛苦,仍是且喘且道:「沒有用的
……他們說這種毒沒法解,唯一方式,就是與異性……與異性交合,得到男人激情後的…
..的體液,那才有辦法退毒。」
趙天雷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到一樣,慌張說道:「交合?激情?體液?我…..我…..」
柳暮嬋卻不斷要將身子依往趙天雷的身上,且依且道:「趙天雷,來吧!你要了我吧!我
還不想死!方才我面對那群噁心的男人,當真是寧死也不願意屈服的,但是如今,站在我
面前的人是你,你比那些人好的多…….至少現在,還有個我不討厭的男人,可以讓我做
選擇……我不想死,我寧願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你…..」
趙天雷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錯亂說著:「妳要跟我?妳是說……我要跟妳?妳是說
我們兩個要……妳是說妳的身體……要與我…..與我交合?這怎麼可以……」他已經連話
都不會說了。
柳暮嬋嬌媚地扭著身子,直勾勾看著趙天雷說道:「趙天雷,你不是說,你覺得我很好麼
?那我現在……請你要了我,又有什麼好拒絕的?」
趙天雷張口結舌:「我……我…..」不敢答應,也不敢有動作。
只見柳暮嬋繼續求愛,奮力將自己身上的僅存小衣都扯開,嬌聲哀求著:「趙天雷……好
郎君……我都說我想要你、願意把身體給你了,你還這樣拖拖拉拉、無動於衷麼?難不成
….難不成……還要我開口求你嗎?」
趙天雷已經像個傻子,瞠目結舌,看著眼前已將衣服脫光的柳暮嬋。
他當了二十年的魔城城主,歷經大小戰役無數,曾遇凶險難計,早就天不怕地不怕,幾乎
甚麼事情也嚇不了他。
但如今,他卻被嚇到了。
再兇再惡的敵人,也嚇不倒的一個「天外黑煞」,今時今地,卻被一個裸體美女給嚇著了
。
而且,這還是個投懷送抱、主動獻身的裸體美女。
柳暮嬋卻已經等不及,她被一身慾火燃焚得快要受不了,不但脫了自己的衣,且還主動去
撕開趙天雷的上衣,且扭且道:「趙天雷,求你了,我真的好難受……真的難受到受不了
,求你….求你要了我吧!把我的身子,徹底的……徹底的佔有吧….」.
趙天雷的眼目瞪大,忍不住吞嚥了好大一口口水,梗在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