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那廚子原是九黎牙字旗下的一員名叫潘彬,看公孫仇與趙不追究自己失禮之責,
潘彬立刻想到那後院還有兩人隨公孫仇而來,可別這邊才停手那邊又得罪了,趕忙跑出庭
院喊叫停手。
但當他趕到時兩個手下已被童、姚二人擺平,潘彬這才鬆了一口氣,可心裏奇怪:「我這
兩個手下功夫也不會太差,怎麽轉眼間就被這兩小子打倒。」
便就對他兩手下駡道:「沒用的東西。」
可心理卻是想:「好險你們兩個沒用。」
姚看公孫仇與趙月華一前一後的跟著那廚子出來,便說道:「這可還真是有趣,原來你們
確實是一夥的,可怎麽見面沒講兩句就要打要殺?江湖規矩都是這樣嗎?還是就你們的九
黎如此?」
潘彬道:「誤會,誤會,都怪我,都怪我,此處非說話之所,還請各位跟我來,讓我好好
的與各位道個不是。」
跟著對手下人說道:「你先替我帶幾位貴客過去。」
那人就領著幾人來到一雅致的廂房,公孫仇等人剛坐下沒多久,潘彬就來了,原來他覺得
穿剛才那身衣物對小姐不禮貌,便去把自己收拾一番換了一套乾淨的服裝才過來。
一見潘彬,姚就說道:「我說掌櫃的,我們點的酒呢?」
潘彬道:「對對,小兄弟提醒的是,你們幾個還不去拿。」
沒一會手下就帶了三壇酒來。
姚裝模作樣地聞了聞,又說道:「掌櫃,這好像不對啊?」
潘彬不解,問道:「哪裏不對了?」
姚道:「我記得我們點的是女兒紅、狀元到花雕各三壇混成的梨花酒,你拿的這酒香是香
,但這只是普通的白酒啊?」
趙以爲姚將他們九黎的切口當真了,便笑道:「梨花酒哪是這樣混來的。」
公孫仇知道這小子哪是問酒,是要搞清楚這裏賣什麽關子才一直插話,心想:「不跟他講
白了他是不會甘心的。」
就對潘彬使了個眼色,潘彬會意,客氣說道:「還沒不知道這兩位小兄弟怎麽稱呼…...
」
童峰剛要答回答,姚就搶先說道:「不用這麽客氣叫我姚老爺就可以了,這位是童老爺。
」
趙月華忍不住笑道:「臭不要臉。」
姚道:「這哪有什麽不要臉,客棧裏都是這樣稱呼客人的。」
潘彬道:「我們這可不是客棧。」
姚道:「你們這不是客棧?那是什麽?」
潘彬看了看公孫仇,公孫仇朝他點了點頭後才繼續說道:「這裏原是九黎一處收集消息的
點。」
童峰道:「來這之前我們也去了幾個地方,但是都…...」
姚接著說道:「但是都只剩下一堆死人,有的地方連個屍體都沒看到。」
公孫仇也道:「看來我們九黎的名字愈來愈不管用了,近年總有些不知死活的毛小子來惹
事。」
說話時公孫仇有意無意地看了姚幾眼。
姚明白這是在繞彎說我呢!哼了幾聲不再接話。
潘彬道:「那幾個想鬧事的傢伙自從被費爺打得落荒而逃後,也只能幹這種暗地偷襲的事
了。」
趙月華不解,問道:「你說的是費斯叔叔嗎?他做什麽了?」
公孫仇也奇怪,說道:「這事費斯也管上了?他不是只聽寨主一人的話,怎麽會管上這種
小事?」
潘彬道:「這話要說明白得從一年多前說起,江湖上突然冒出一個叫南宮烈的傢伙,到處
掃我們的點,雖說這種闖寨掃點的事我們也遇過不少,可是他卻還到處說什麽他把藥王穀
給挑了,把穀主您給…...」
說著偷眼看公孫仇,公孫仇道:「無妨,接著說。」
潘彬續道:「把穀主您都給殺死了。」
趙聽到這,說道:「笑話那日他們明明是被我們給打的無還手之力,要不是我叔有意放他
回去,他早成死人了。」
潘彬道:「是,是,可他對外卻換了個說法說是他把藥王穀給挑了。本來江湖上哪個想出
名的都會吹牛說把我們給怎麽了,那也不算什麽,根本不用去理會這種風聲沒多久就會不
攻自破。但那南宮烈可會搞名堂,約了一群江湖人士浩浩蕩蕩的朝藥王穀去,又殺了我們
好多人,這一下可震驚了整個江湖,還聲稱自己就是什麽斬天盟的盟主,那斬的那個天就
是咱們寨主趙天裂。」
趙聽著覺得不對,說道:「這事不對阿,當時闖寨的沒有南宮烈這人,人數雖也不少但除
了南宮家的人外好像也沒有旁人,叔,我沒有記錯吧?「
公孫仇嗯了嗯聲等待潘彬繼續說下去。
潘彬續道:「跟他去的那群人中也有幾個與我們交好的,據他所述原本是想去看看這耀武
揚威的小子被收拾的慘樣,多少年沒人敢與我們公開作對,可這一仗下來反而成了他的表
演秀。」
趙問道:「什麽表演秀?」
潘彬就道:「聽人說他有一把寶刀,此刀一出無人能擋,還有人說他的刀法如何高明,舞
起來跟一團火球一樣,可與『無心山莊』的莊主一較高下。」
公孫仇聽到此冷笑了笑,說道:「無心山莊的人武功高是高,但行事低調的緊,他們當中
哪裏有人看過無心山莊的人,連我都只是耳聞而已。」
姚聽到此,心想:「公孫仇這老頭高傲的很,除了他的寨主外向來誰都不服,居然會給那
什麽無心山莊這麽高的評語,看來擋在我姚劍軒成名之路前面的人還真不少。」
潘彬接著說道:「穀主說得不錯,就我說所知無心山莊的人甚少涉足東方,想來也就是那
群人看南宮烈有幾下子吹捧他的話罷了。」
童峰此時說道:「那人居然把殺人當成表演真是可惡。」
趙問道:「然後呢?」
潘彬道:「然後整個江湖就傳開了南宮烈打敗九黎,滅了藥王穀的話,幾個一直不服我們
的幫派,見有人領頭便也都投靠過去,這一下他還真成了氣候了。」
公孫仇冷冷道:「看來這小子又殺我不少人,要被我碰上,嘿嘿,想死都不容易。」
潘彬道:「不勞穀主出馬,這事傳到了寨裏沒多久費老大就來了。」
趙說道:「我以爲這事姜大叔會搶著幹,怎麽我爹把費叔叔給派來了?」
公孫仇道:「那肯定是因爲你寨主才把這事交給了費斯,那姜滿紅打起架來不知輕重,寨
主擔心傳聞要是真的,那南宮烈要是真抓了你當人質那可怎麽辦?」
趙說道:「憑他也想抓我?別笑死人了,爹爹也太小瞧我了,然後呢?」
潘彬便接著道:「那還用說,那群烏合之衆那裏是費老大的對手,聽說那次費老大隻帶了
幾十個弟兄就將對方打的是落花流水,還和那不知死活的小子過了幾招。」
趙便說道:「那小子死定了。」
潘彬槌了自己的腿一下,說道:「可惜了,那傢伙是個孬種,見打不過轉頭就跑了。」
聽到此趙笑了出來,道:「這該說是他命大還是要說費叔叔犯懶,要是費叔叔真想要殺那
人,他哪裏跑的掉。」
潘彬道:「費老大回寨後和寨主說了那小子的武功如何後寨主這才放下了心,費老大還說
道,以那小子的武功不是穀主你的對手,藥王穀一事必是那小子趁你們不在的時候趁人之
危。」
趙說道:「他趁人之危是不錯,但我們卻也是逼不得以才會離開的。」
潘彬不由得一驚,問道:「怎麽?難道真有高手是連谷主都不敵的,你們才暫時逃離避難
嗎?」
此時就看趙瞪大眼瞅著童、姚兩人,潘彬見公孫仇也不說話,心想這裏面肯定有事,自己
還是不要多嘴亂問。
過了一會,趙才問道:「然後呢?」
潘彬才道:「寨主嘴上說想是穀主你又帶著小姐去哪兒玩或是找什麽靈丹妙藥,還說之前
也有幾次這樣,什麽都沒說就消失了一年半載,等小姐你回去要好好的教訓一番。」
趙吐了個舌頭對公孫仇道:「叔,到時你得幫我說話。」
公孫仇道:「會的,會的,這事交給我,一定會跟你爹好好解釋清楚,此次錯不在你。」
潘彬又道:「可我們都知道寨主是言不由衷,嘴上說不在意,心理擔心得很,就又派出了
許多人去尋找你們。」
姚聽到此覺得前後對不上,便說道:「不對阿,你說這南宮烈被你們給打跑了,那他怎麽
又能把你們的點給掃了?」
潘彬就道:「那群烏合之衆被費大哥這一打後就四散了去,可如此一來等於是化整爲零,
由明轉暗,我們反而不好發現他們,那南宮烈倒也能忍,好一會沒再出現不知躲到哪去了
,直到最近才又出來搗亂。」
公孫仇說道:「嗯…...想是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知道明的來不是我們的對手便從暗的
下手,這南宮烈一心想出頭,心高氣傲,失敗了後居然還能忍得的住,能伸能屈也算有些
本事。」
潘彬是一槌腳,忿忿道:「這人哪有什麽本事,要我說他就是個鼠輩,也不知道他是如何
得知我們的切口,假裝成寨中弟兄,讓他騙出我們的幾個據點後殺害了我們不少弟兄,這
也就最近的事而已。」
公孫仇點點頭算是瞭解爲什麽自己被誤會成是敵人,可還有一事不解,端起了酒,一邊想
一邊抿著,跟著一口喝下後,說道:「有一件事我還是覺得奇怪,那南宮烈想搗亂何必來
這裏,被襲擊的地方只是負責押送貨物和兜售生意的點,這些據點的人行事也向來低調,
輕易不會曝露自己的身分,他們盡找這些地方下手,難道只是單純想壞我們的生意?不對
,不對,可有遇到遭難的弟兄逃了出來?」
潘彬道:「昨日才來一個,傷重的很,就是他與我們說了要小心南宮烈冒充自己人。」
公孫仇問道:「人呢?」
潘彬道:「就在後廂房。」
公孫仇道:「快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