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mstar (Wayne Su)
2016-09-22 22:12:25兩篇。
「髯丐捕蛇」
乾隆四年 (1739),西湖淨慈寺前有個乞丐,身胖體黑留短鬍子,邁步前行、
後面跟著幾十個人都帶著竹籃,一問是要到南屏山抓蛇的,
走到寺廟西邊山谷深處找到一個寬一尺多的洞,四周都有光澤、像是常有東西進出;
乞丐在洞前走罡踏斗、唸咒,對著洞口噴氣,洞裏發出隆隆聲響,
其他乞丐立即左右排列,伸手從背袋裏拿出準備好的草放進嘴裏嚼,
很快從洞裏湧出無數蛇來:有虎頭蛇身的、有頭尖身寬但只長幾尺的、
有跟秤桿一樣細的、有像棒槌一樣短的、有跟硃砂紅、藍靛青、青銅綠、面粉白的,
也有黑白相間的,各種可怕奇怪的外型顏色都有。
每個乞丐都用嚼碎的草汁塗在手上、用草渣塞住鼻子,各自抓住蛇放進籃子裏,
快抓完時突然聽到洞裏傳出像是風雨聲,鬍子起概說「蛇王來了,快閃!」
他也從袋子拿出草來嚼,把舉起雙手站著等,
洞裏風聲越來越急促,隨著大風吹過,一條黃頭藍身、頭上有短角、大腿粗的蛇出現,
突然纏住乞丐身體、抬頭噴氣、發出嗡嗡聲,鬍子乞丐閉眼、不斷用嘴噴草汁對抗,
蛇被噴後就低下頭,但立即又抬頭再纏緊,其他乞丐趕緊拿補給他草,
他邊嚼草邊用手對著蛇比畫作法,蛇再抬頭噴氣、於是乞丐噴汁對抗使蛇趴下,
如此重複三次之後,蛇支持不住、放開乞丐爬回洞裏去。
其他乞丐在剛才人蛇相抗時,已經把其他的蛇都收拾乾淨了,於是所有人一起回寺前,
但發現鬍子乞丐的臉漸漸腫起來、很快腫到五官都看不見了,趕緊叫其他乞丐幫忙、
一起嚼草用汁噴他臉,一噴隨即消腫。
有人問為何不抓大蛇,他說:
「那是蛇王,如果我殺了牠,則四邊山上蛇王都跑來,我們就別想活命了;
我昨天先來過,唸咒聚集蛇類,所以南山的蛇才會都其中來這;
這次一抓,五年內四五里範圍內不會有蛇患了,
可是我也幾年不可以再來,不然蛇王會報復。」
南屏山曉鐘碑亭右側石階,只要有人坐上去就會紅腫、潰爛透骨,大家請乞丐查看,
他說「底下有毒蛇,因為被堵在石頭裏出不來,他呼出的氣息正好對到人。」
翻開查看,果然兩塊石頭之間有夾東西,是蛇頭但身體像巨大鯽魚那麼扁,
應該是被石頭壓住鎖造成;
乞丐說「這是蝮,因為出不來所以還在這邊,不然早跑到山洞去、也被我們抓了。」
把牠抓起來也放進籃子理去。
有人問他抓毒蛇要做什麼,他回「賣給藥舖,每種蛇有不同功效,越毒越有特效、
價錢也越高,所以才做這麼危險的事。」
寺前的居民感謝他幫忙除蛇,拿錢買酒請他們喝,所有乞丐歡呼暢飲,
拿出袋子裏的草送請客者說「這種草能解毒,不管蛇咬、蜂螫、疔瘡、外癰,
嚼碎鋪上、馬上見效,但不要濫用。」
喝完後帶著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