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曆凋落了最後一片楓紅，臺灣進入了
冬天，氣溫也明顯冷了起來
兩個人的沖繩之旅就這樣結束了，生活也要
回到原本的軌道，除了上課下課、跑實驗室
之外，瞞著家裡的出國旅費，只能自己想辦
法，只好在學校附近的超商多打一份工，儘
可能排小夜班，為了多那一點點的加給；而
他，過完了皮膚科的好日子，接下來輪到急
診科，白班、小夜、大夜的輪班制度，每天
紮紮實實地八小時上班時數，以及每週固定
的教學課程、病例討論、個案報告等。回到
臺灣後的這些日子，常常是我準備睡了，他
正準備出門上班，或者是打完工回到房間，
他已經累倒在床上休息，兩個人的交集像是
少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下了小夜班回到宿舍已經將近一點半，他已
經在床上睡著了，有點寒冷的氣溫，只想好
好躺下休息一番，拉了小被子打了地鋪，才
發現一陣陣的寒意透了上來，不是錐心刺骨
的冷氣，也足以讓人在地上縮了又縮、翻來
覆去，只能把被子拉緊些，期望能帶來更多
溫暖；『上床睡吧』他一個翻身，看著地上
的我低聲說著，「吵醒你啦」我只是縮了一
下身子「不好意思，你繼續睡吧」，『我說
』他一把跨下床把我拉了起來『地上冷，上
床睡吧』，「嗯」把被子堆到床上，鑽了進
去
特意背對著他側躺，他卻一把從後面環抱住
我，『會冷就不要硬撐』把我的手握在他的
手中搓揉著，「不好意思」感受著背上傳來
的他胸膛的溫熱「吵醒你了」，『三八』他
用手肘夾了我一下『這是你的房間耶』，「
哈」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也是喔」
『嗯』他把頭埋到我的頸側『男人味』，「
神經」用手肘頂了他一下「今天太累不想洗
澡，可以了嘛」，『哈』他在我的後頸吐著
熱氣『淡淡的汗味，很好聞啊』，「睡覺啦
」抽出右手輕輕把他的頭推開「明天還要上
課」，他把右腳跨繞過我的下半身由前方伸
到我兩腳之間，左手還是搓揉著我的左手，
右手則是輕輕捏著我的耳垂，「別這樣」說
是這樣說卻沒有力氣推開他，『身體熱了嘛
』他用鬍渣刮著我的頸際『這樣比較不冷吧
』，「嗯」輕輕的喘了一口氣「睡覺啦」，
『你的味道』他不停的捏著我的耳垂，在我
的後頸呵著熱熱的氣息『我很喜歡』，「不
要」用膝蓋把他的腳頂出我的兩腳之間「這
樣不好」，『哪裡不好』他左手抓著我的手
，右手卻在胸腹之間徘徊著，癢癢的、暖暖
的，「全部都很不好」感受到他貼在我下背
的下腹部，還有那一陣炙熱；一下掀開被子
，衝進浴室，打開冷水龍頭用力洗著臉，看
著鏡子中滿臉緋紅的自己，還有粗重的氣息
冷靜了一下，回到床上，他已經換了方向，
面對著牆壁側躺著；兩個人背對背躺著，房
間溫度卻像是下降了一兩度；『對不起』聽
不出他的情緒，「是床太小了」裝著輕鬆的
口吻回著，『嗯』「嗯」
「啊」找著話題聊著「好懷念沖繩的日子啊
」，『是啊』他則是淡淡地應和著『實在不
想去上班』，「沒辦法」打了個呵欠「這就
是人生啊」，『嗯』他跟著打了個呵欠『還
是很想放假啊』，「長假症候群吧」『哈哈
』「有機會再一起去旅行吧」『好啊』，像
是為了避免尷尬般，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
對話著，心思卻慢慢回到了那天的沖繩

看著看著竟然掉下淚

有難過 +1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