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首次在這裡發文,集氣好久才敢浮上來阿。發完大概又會想潛下去了,所以
這次發文就會把想說的說完,文可能會很冗長。雖是自己的生命故事,不過平淡無奇,
期待愛恨糾葛(?)的話應該會失望。那我就省掉太多不必要的開場白,送各位......
到分隔線的另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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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這些圖,為什麼蓮和轟隆轟隆會親在一起阿。」
「不知道耶,卡通沒有演啊。」
小六的男孩們著迷於通靈王、遊戲王、火影王(?)等動漫,近乎瘋狂的收集周邊時。
神通廣大的網路揭開了未知世界的帷幕。都已經分享著A漫、或用教室電腦看
Happy Tree Friends這種血腥暴力的動畫,但卻都對同人、BL一無所知。
在其他男孩繼續著迷於蒐集戰鬥怪獸,或討論哪個RO職業PK最強時。
W卻踏進了未知世界的大門。同人圖、同人文,一同用筆重寫了W腦中的動漫世界。
W原本就是個電視兒童,在父母不允許買周邊之下,這些二次創作的作品
滿足了他對「周邊」的收集慾。他加入了許多奇摩家族,欣賞著眾人為
喜愛角色虛構的愛情。他知道,自己成為了所謂的腐男。
不過,那跟愛慾無關。W還是偷看著A漫、A小說等滿足生理需求,
同人文叫做精神食糧。
升上國中,原本就孤僻的W更是獨來獨往。沒有人相信,天生臉臭又安靜的他,
會隨著同人文傻笑、流淚,甚至也曾升起熱血要成為寫手。
「是Gay嗎?」
「恩,很嚴重喔。」
那天點開用來清槍的成人小說區,W意外點入了一篇自創的男男短篇。標題的亂倫竟是
用兄弟為材料,下方留言一片錯愕。描寫之露骨超越以往同人文的唯美,更別說文中
角色根本和動漫無關。聽來很蠢,但那是W第一次意識到同性戀和BL是有所關聯的。
W更意識到,自己因為那赤裸的描寫而渾身發熱。
成人小說區自那篇文開始,男男文逐漸多了起來,論壇隨後增設了BL/GL區。因為分類
在成人區的關係,BL/GL區雖然以動漫同人為大宗,但尺度大開,以往W是不排斥性愛
描寫的,甚至能一字不漏將它看完。
不過自從那篇文後,W開始跳過床戲敘述,他發現連在腦中想像都讓他整個人不對勁。
他以為是自己口味變清淡了,一些腐女也有分享過腐久就看淡了的經驗。
直到有天鬼使神差下,W再度點開那篇兄弟亂倫,用裡面的情節來清槍之後。
聖人模式的罪惡感,讓他看見了另一面的自己。但情慾才萌發不久的W,沒有意識到
這代表什麼意義,只認為是清槍多了一種選擇。
在故事來到高中之前,稍微談一下W小時候。W從小就胖子,不幸的是還是個天生臉臭
因此不討喜的胖子。即使體型關係讓他沒受到很多肢體霸凌,但言語的冷箭卻當他
是大靶子。孤獨成長的W與其說是討厭與人接觸,倒不如說是害怕與人接觸。
尤其是害怕男生,那些國小拿躲避球砸他、國中就脫他褲子的可怕生物。
高中游泳課時,泳池中一個男同學開玩笑攀上W的背,他嚇得後仰讓同學嗆了一肚子水。
或許是太少與人接觸,W的情感發展十分遲緩,看同學為了男女朋友崩潰大哭,或是下課
相依相偎的放閃,他沒有憤怒或是忌妒的情緒,純粹是一種「我不需要」的漠然旁觀。
高中的他有一些女性好友,有一些是腐女,外貌平庸如他,從不在好友的取材範圍內。
他似乎也就當自己是介於男性與女性間的生物,延續以前的綽號自稱妖怪。
根本很少跟人建立情感連結的W,國小、國中直到高中畢業,都只是像轉移陣地,
毫無留戀也無不捨。到要離鄉的大學,W才意識到若不拓展人際,身在異鄉的無助
會轉化為寂寞將他侵蝕。他慌慌張張的為自己塑造一個新形象,隔著虛擬的BBS,
熱情推文、白目起鬨、有梗自介,XD的背後是拙於應對的神情。
但系上BBS的第一次聚會,他還是以陰沉寡言的形象出現了。南部的太陽太過熱情,
照穿他隔著網路的所有虛偽,所幸W的大學同學似乎見多了現實網路雙面人,一群人
玩鬧一天,一同迎接了身為大學新鮮人的日子。
對於友誼的渴求,迫使W學習與男生相處,交際的方法表現出十足的單蠢。
沒錯,就是單純的愚蠢。
等別人吃飯,有事情就陪著辦完,系隊要練習就等結束。這對食慾一來,火就上來
因此都準時進食的W是一大折磨,但決心不再當獨行俠的他忍了下來。
當內定牌咖,跟著主糾一起等人,從下午等到晚上,最後主糾一怒下睡下,
W只好自己去吃晚飯,整個下午的青春不知道找誰討。
忘了是自介說溜嘴還是被人意外知道,W的腐男身分在班版傳開,男生對W的揶揄多了幾
分曖昧。但W情感依然是屁孩程度,完全是男生嘴砲他,他就毒舌回去。W從沒考慮過
上大學要交男朋友還是女朋友,他中二的想,愛情這麼麻煩誰碰誰死,誰要阿。
「喂,W,跟你說一件事。」
「恩?」
「U跟我告白了。」
W倒是沒想過,腐男身分讓友人對他出櫃了。也不知道該說福利還是白目,這對情侶如果
只需要面對W,就會毫不顧忌的放閃,雖然僅只於摟摟抱抱,但也足夠讓W的腐魂燃燒了。
如果能這樣一直單純的過下去,W的大學生活應該是很愉快的吧。
一切劇變的起點是在W為了跑營隊,借住在這對情侶家開始。
彼此都是幹部的關係,W和兩人友誼更為緊密,原本害怕身體碰觸的他,開始會接受U及M
這對情侶摟抱他,或一些口語上的調戲。現在想起來,也許發展成後來那樣也是正常的,
但W畢竟不是個成熟的人。
總之,營隊結束,三人累癱在同一張床上。
隔天早上,三人同樣地,在同一張床上發生了關係。
W的第一次是3P,3P就是他的第一次。
清醒後的W對於那一切懵懵懂懂間發生的過程,出乎意料的反應激烈,他無法單純凝視
U及M,他們慾望的眼神烙印在W腦海,他們的體溫彷彿還殘留在W的肌膚。
所以說,不要惹到處男。那次的關係,解放了W內心的慾念,但那卻是痛苦的,因為W
是個神經敏感又壓抑的男孩,他內心還像孩子般幼稚。當他被慾望的熱烈沖昏頭
再度向U及M求歡時,U拒絕了。
W很疑惑,我讓你們不快樂嗎?我技巧不夠好嗎?
W渴求性愛和渴求友誼的方法,一樣單蠢。他說他想要,他懷念他們一前一後的佔有他,
他著迷於他們沉醉於慾望的表情,或者他想要一個直到天亮的擁抱,雖然你我都知道
這個擁抱會演變成什麼。
U說,你可以去約炮。
W心裡很亂,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要性。其實那天他一點都不舒服,甚至有種被
強的恐懼感,但他不敢說,因為自己是男生,是不是應該要什麼都不怕?他知道U看出
他們之間開始變質的友誼了,W只想到這個笨拙的方法挽回。
就是取悅他們,假裝這件事對自己心理一點影響也沒有。
U及M開始疏遠W,W開始胡思亂想。對人際苦手的他第一次見識到友誼被陌生吞噬時,
連心也一起支離破碎的可怕。他不斷的找U和M,說就算回到最初也好,不要不理我。
U卻只是更堅定自己早一步看到了友誼的變質,帶著M離開。
W還沒來的及埋怨好友的難尋和難維持,解放的慾望巨獸朝他噴了濃濃一股腥氣。
本能驅使下,他真的約炮了,情感的掏空造就深暗的空洞,他好渴,想要男人
的體液。
但是當J碰觸W的身體的時候,W只是壓抑住顫抖,抓住J在他身體游移的手。
「我幫你就好了,可以嗎?拜託不要碰我。」
W配著溫開水,像藥一般的把J給他的全部吞掉了。
然後是C,W允許C碰他,但是求他不要脫掉他的衣服,C常約所以味道總算淡了點,
這次沒有配開水就可以嚥下。像一個儀式,W投餵著體內的妖魔,感受解放後的快感,
但又被一種莫名的自我厭惡糾纏,住著這樣妖魔的身體真是骯髒。
明明已經腐海浮沉多年,但當自己成為那個要破除歧視和偏見的勇者。
W忽然很無助,一如往常上了捐血車,卻看著男男性行為那欄發呆。
打開A片,發現不斷換片是因為男優鏡頭太少。
經過夏天的籃球場,總是得壓抑自己灼熱的視線。
經同學輾轉告知說,當初U其實不只想遠離自己還厭惡著自己。
W情緒一來忍不住和高中好友開口,一開口卻是在電腦螢幕前痛哭。
W話斷斷續續,說也說不好,老是夾雜著我討厭男人,媽的可是我愛他們之類的語句。
哭到對方只能安慰早點睡而下線之後,W開始冷靜地剖析自己。
我愛男人嗎?
這一問,剩下的大學歲月W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即使交了新朋友,W開始懂得拉開距離,
就算偶爾要被寂寞腐蝕也好,交出自己脆弱無比的心,難道想再看它血肉模糊嗎?
W知道自己很笨,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卻要問自己很久。彷彿他拋起一枚雙面相同的硬幣
,落下後他卻只是蓋著手,好像答案會在他手掌遮蓋下有所不同。
「你好,我是W,我打手槍的對象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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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快5小時,一打字就一堆回憶湧現,回頭看好像有點題文不符。
裡面寫的都是我當下內心的感受,希望各位不要對我的措辭太過敏感。
只是想讓大家知道我平凡的心聲而已。
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鞠躬)
(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