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彼此做慰藉,此時此地,即是樂園......
但樂園,能帶給人快樂,也能帶給人失落。
最近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了,偶爾來一場午後雷陣雨,能讓人覺得神清氣爽,但如果天天都
下,就使人厭煩。
某天晚飯後,出門買飲料時,電臺正撥放著一位天后的歌:
“…….飛呀飛,夢在遠方,我的心追呀追,身在何方,唱呀唱,忍不住為歡肆放,回頭
滿天星光。”
副歌的部分,喚起了那段心中記憶。
有些事情雖然短暫,卻會永遠保存在腦中的記憶體,不會一直意識到他的存在,但當你有一
天在清理硬碟無意間在眾多的檔案夾中開啟他時,卻會永遠會為他保留一個位置,並非因
為認為他特別美好,但就是不會想刪除他。
◎
我想從我辭去了工作,離開北部時說起。
那是個暖和的早上,才剛做完最後的整理打包,前前後後花了約兩個禮拜把我堆在住了
三年的套房裡的大大小小東西,裝進一個個箱子裡。十坪不到的套房,說大不大說小不
小,一個人住剛剛好,平常喜歡東買西買的,現在要全部把我的家當打包完成,也著實
累人。
有人說打掃房子就像在打掃心情,要關上門時,看了空空的房間,還有點不捨。辭了工
作,打算回老家住一陣子,重新沉澱自己再出發。
我坐著高鐵回到家時,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了,在高鐵的接駁車上,沿途看著街景,已經好
久沒回來啦!之前只有偶爾放假才回家,自從上了大學後就沒能真正在家中長住過。我
的老家雖離市中心不遠,但位處市區邊緣,附近算是學區,其實很安靜,不算熱鬧,想
不到高鐵的免費接駁車剛好有停我老家附近,不然還得花錢搭車。
時值初夏,天氣悶熱得可以,這天下午剛下完一場大雷雨,晚上稍些涼快,無所事事的
我,每天在家裡這樣也閒得發荒,晚餐後,決定去附近的國中跑個步。
之前在北部上班有參加健身房,但有氧卻做得少,國中操場跑了五圈已經有點喘,停下
來走到旁邊的草坪稍微喘口氣。這時,一群小朋友的嘻笑聲吸引了我的注意,轉頭一看
,原來是體育班的同學,好像是剛練玩棒球,正在操場那端的角落集合,雖說是小朋友
的聲音,但不愧是體育班的學生,好幾個身材都是大人了,個個皮膚黝黑,手臂二頭肌
也很很結實,有一個甚至還明顯地比其他人高出了一顆頭,正在打打鬧鬧。
”欸欸欸,好了就趕快去洗澡了!”突然一個宏亮的嗓音喊了起來。旁邊走來了一位體
育老師,為什麼我一看就知道他是體育老師呢?因為他還穿著整套棒球裝,臉龐上還留
有汗珠,膚色也是標準運動選手的黝黑貌。
”教練你也來洗阿”同學笑嘻嘻的回答著。感覺得出師生之間的關係應該不錯,也難怪
,體育班是住校的,跟體育老師的相處時間也最多。
他們跟我有一段距離,加上是晚上,幾盞操場燈而已,光線沒有那麼亮,但我還稍微可
看得出來這位體育老師似乎是頗帥的,濃眉,鼻梁頗挺,嘴唇不太薄也不會太厚,目測
身高應該有接近175。
”我東西收完就去洗了。你們快點去洗,不要最後搶不到淋浴間!”他邊說邊整理器具
;穿著棒球衣可以看出他的壯碩體格,我不禁有點看呆了,一邊幻想不知道球衣下的男
體是什麼樣......突然,他轉頭過來看了我,我像做了虧心事似的趕緊把目光移了開,
但被抓包的我,忍不住眼光又瞥了回去,發現他還盯著我看了幾秒。
我的臉頓時熱了起來。這天本來就熱,我出來跑步只穿了一件無袖白色背心,留了很多
汗,胸前應該還有點激凸,突然被他瞧著有點臉紅了起來。
◎
那天起,我三天兩頭會到國中跑步,常常會看見這位體育老師。但真的和他攀談上。是
大概兩個多禮拜後。
”汪!汪汪!”這天傍晚我又穿上了運動鞋出門時,聽到了隔壁狗狗的叫聲。
”欸要出去運動喔”住隔壁的秦太太跟我打著招呼,一隻小黃狗從她腳邊竄了出來,搖著
尾巴,向著我又撲又跳。
”對阿想說去跑個步,牠好像還記得我欸”,對牠的印象還停留在還是隻小狗的時候。
”牠長好大了!”我蹲下來,摸了摸牠的頭。
”對阿,挖金罵拉都有點快拉不住牠,很過動,看到人就想衝過去,上次磅伊出來在巷子跑
,還去追擠臺歐兜賣,把人家追到爹杯跌倒,現在帶牠去散步,一定礙勇鍊阿勘咧”
秦太太邊說邊走了上來,把鍊子掛到了小黃脖子上的項圈。
”呵呵,好像真的很活潑齁,阿我先去跑步囉”我準備開溜,免得秦太太開始”關心”
起我的近況。
”天唔休誇烏烏捏,有沒有帶傘”
”應該不用啦,不太會下吧”
不到一個小時後的我,內心詛咒著秦太太的烏鴉嘴,因為跑到一半居然真的下起來雨來
,西北雨下得實在又急又大,只想趕快衝回家。跑到快校門口時,好像有人在叫我
“同學,我載你要嗎” 他從後面開著車過來。
我有點措手不及,這兩個禮拜,我已經對他做過不少次的幻想,這時他居然跟我講起話
來。
“不用麻煩了,我住附近而已,謝謝!” 我有點狼狽的說。
“所以才不麻煩阿,上來啦,雨那麼大。”
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方面也可能是雨真的頗大,加上我喜歡他爽朗又有點大男人的口氣
,我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謝謝,真的不好意思,我家在前面兩個路口右轉就到了。
”
“我是因為常看到你來這跑步,所以才問你。不然你以為我都路上隨便載人的喔。”
他幽默地說著,我們都笑了起來。我心裡也噗通了一下,他真的有注意到我!?
“你是大學生嗎?你看起來很年輕”他問著。說話的節奏稍快,音調偏低,帶了一點點
沙啞的尾音。
“喔不是,我在上班了,只是剛辭掉一份工作,所以現在是無業遊民”我有點自我解嘲
地回答。
聽我這樣講,他又笑了。這麼近的距離,我藉著講話的機會,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的
臉,留著短短平頭的他,整個五官清楚得露了出來,單眼皮小眼睛,配著兩條濃眉毛,
其實不是一般大家會認為的那種帥哥,但他的五官就是好看。笑起來時兩條法令紋會浮
出來,增貼了一些輕熟男的魅力。他今天穿著一件短袖的polo衫,從副駕駛座側面
看過去可以看到握著轉盤微彎的粗壯手臂跟凸起的胸前兩塊胸肌....
我猜他應該三十出頭。”所以你今天晚上不用帶體育班嗎?”我問道。
”不用,而且今天是學校期中考,所以中午學校就放學了。”難怪,我想說今天怎麼一
下子學校好像就沒什麼人了。
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聊後,我家一下子就到了,近得有點討厭。
自此之後,每次到這學校運動,遇到他我們都回閒聊一下,我也得知了他是南部人,在
這附近租房子;他說他快35歲了,我蠻訝異地說我以為你大概30初而已,天天運動
真的是不一樣,看起來真的年輕許多,而且體格又好。他真的是臺語說的那種”漢草很
好”,天生體格就壯骨架大,我羨慕這種人,花比別人少的時間練一就可以練的很好看。
何況他是天天在運動。
有一次他在操場做完伏地挺身,剛充血的胸肌把他合身的白T撐的鼓鼓的,胸前log
o字樣被破壞了原本的平衡,而當他跑起步時,胸前兩塊肉就隨著律動很有彈性的跳
上跳下,這景象真讓人捨不得把目光移開,我也發現有幾個在旁邊做伸展操的女性也是
在喵著他瞧,突然驚覺如果以前不太愛跑步的我,現在卻三天兩天就來這慢跑的動力是
因為這個有強烈臺灣草根味的男人,那這邊操場上有多少人會不會也是跟我有著同樣的
原因呢?每到晚上,這個充滿成熟魅力的壯男化成多少操場其他人的情慾在腦海中流動
著?
之後我們碰到,都會停下來閒聊幾句,我喜歡他給人有點痞痞的感覺,講話口氣有點大
男人,我邊跑步當然都會邊偷偷觀察他跟學生間的一舉一動,他有時也會大聲的罵人,但
也會帶有點搞笑的氛圍,感覺學生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領導,被兇時會乖乖聽話,但卻不
會厭惡他。
他講話的言行舉止讓我想到幾年前當兵時部隊裡的一個年輕士官長,那個士官長有著一
身小麥色肉壯身材,有一次我跟另一個弟兄在刷牙,他穿著一件小到不能在小的紅色三
角內褲走進來要洗澡,邊跟我們講話著邊就把內褲脫了下來,害我眼睛都不知該往哪擺
了,不過那個士官長,已經結婚了。
有點離題了,跟那個士官長其實也有過一段有意思的經驗,以後有空再來說吧。會想到這
個,是因為後來閒談中,得知了他還真的是志願役退伍,不過跟我當兵時的地方天差地
遠就是了,退伍後又過了幾年才開始在各校兼職體育課,兩年前用約聘的方式,接下了
這個專門帶體育班的職缺。
一天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完,準備要走時,我正舉起寶特瓶喝著水,眼角餘光發現他
好像盯著我瞧了幾秒鐘,視線還往下在我身體上游移了一下
”你會游泳嗎?”他迸出了一句。語調直接但口氣卻不衝。
”會阿”我回答。表面上裝的很鎮靜,其實我內心已經跳了起來,他在約我游泳!?
”下次一起來學校的泳池游!”
”可是那有對外人開放嗎?”我印象中是沒有。
”沒關係,我帶你去!”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以藉由一起運動看到他幾乎全裸的機會,而且學校泳池是不對外開放的,想必人一定
很少,有很高的機率可能整個泳池只有我們兩個人呢!那不是賺到了嗎?一些小說裡的
情節在我腦海中播放著。
三天後的晚上,我赴了這個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