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六個月了,即便刻骨,仍擔心隨著時間漸漸淡忘。
目前還未出櫃且FB完全對外開放,我知道你不會上PTT,還是想記錄在溫暖的甲板,
因為在你身上創造了許多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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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是警察,卻不像外界的刻板印象全身肌肉、高大挺拔。因為很懶不愛運動又好美
食,所以有一圈肚子。見過幾個他的同事似乎沒有比他體態更健康,好像警察需要夠大的
噸位才能制伏歹徒?!但是,他很帥,自然捲,至少我在拓網被他照片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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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冬。
甫從Guam回國幾天,你的行李箱還在我宿舍的衣櫃裡。凌晨十二點下班想回嘉義,順便把
行李帶回去。便約在立停,準備拿了行李再送你去阿羅哈。
從家裡騎車回學校宿舍,就這麼斷了音訊,再睜開眼時已經在醫院,而爸媽在病床旁。頭
痛劇烈,這應該是所謂的腦震盪。隱約感覺到手術針在臉上拉扯的力量,隱約知道你媽來
新竹載你還買了一盒水果過來,其他的記憶就是瘋狂的嘔吐。
你的家人都知道這一摔是為了你,見面時你姐還常常拿我嘴角的疤痕叮嚀我快去手術除
掉。但事後知道,我還躺在病床時,你在病房外大哭,這是唯一一次為我掉的眼淚,我
一點都不怪任何人。據說實驗室學姐還問起你跟我的關係,你搪塞她說是來處理車禍事
件的警察。
結果這一摔驚動了整個實驗室,老闆率實驗室全部的人來醫院看我。結果,爸媽跟老師
聊天,竟然口頭簽了賣身契說很願意讓我繼續念博班。自己很感念老闆和全實驗室的人
,但不想在台灣深造,只能在碩論誌謝感謝他們,一畢業就出來業界上班。
而論文裡唯一與實驗室所有人無關的名字,就只有你。
==================================== <橙> ====================================
你很聰明,特考考得很好填志願分發到很輕鬆的海邊分局,還可以騎腳踏車巡邏。但因
為一次在我家過夜睡過頭,而晚了快一小時回去打卡。後來,你被調到忙碌的其他分局
,即便你從未告訴我原因,即便你現在已經離職了,我還是認為是我造成的。
二○一一年,春
你告訴我凌晨二點到四點要開警車巡邏,而學長不會跟,所以問了我要不要陪你。
「好,我騎到○○○比較不會遇到同事的地方等你。」
生平第一次坐警車,也就這麼一次,當然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2000c.c.寬敞的坐車,舒
適的沙發座椅,相當安全的防彈車體,當然還有帥氣的司機。我們停在警光路一處沒有路
燈的停車場,牽著對方的手,看著月圓星空,偶而幾次打擾兩人世界的呼叫器,就這樣聊
著聊著過了兩個小時。結束之後,竟發現時間過的真快!
第一次拿起警用槍,也就這麼一次,不輕!
==================================== <黃> ====================================
二○一三年一月你役滿辭職了,雖然一直對我感到抱歉沒有跟我討論,但我在意的卻是
你月底就要去澳洲的事,因為遠距離沒有的安全感。而事件也比我預期提早到來,你去
了台中見了將一起飛澳洲的網友而沒有跟我說,就在香港前夕。
而我選擇了原諒,而電話就我在哭而已。
二○一三年,四月,香港。
二○一三的香港沒有黃絲帶的雨傘革命。行程是我規劃的,借住在大學同學租屋處,他
還讓出了自己的床給我們而自己睡沙發,因為沒有對同學出櫃,這五天不能做什麼。但
卻是我記憶中,你的最後身影。
雖然沒有親口問你行程如何,但是在沒有收入時,還能走訪銅鑼灣、中環、太平山頂、
西貢碼頭、迪士尼、大嶼山都走到,而整趟行程花不到兩萬元,甚至蒐集了四顆米其林
之星,應該是你有生以來最經濟實惠的旅程。
而我已經學會了如何安排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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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我最浪漫的場景,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大山背螢火蟲」。
已經和實驗室一起開車上山過,也順便熟記沿途每個路口的路標及建築,因為只想帶你
一起見證。
二○一一年,春。
趕在你六點下班已經在熟悉的路口等你,你著輕裝接過遞給你的安全帽就跳上我的車,
穿梭在擁擠的光復路。新竹的風有點冷,拿了件車箱的備用外套給你穿上,整路還是緊
緊抱著我。
沿途一直緊盯儀表板上的時間,還是趕在七點前到了螢火蟲聚集的小溪旁草叢。天色還
未暗,我們利用僅存一點的天色光,在草叢中尋找可以行走的道路,避免天黑後發生危
險。七點過後,螢火蟲開始從草叢裡飛出來,夜晚幾點綠色的明燈似乎在偷看著我們兩個
牽手散步。
我們走上白天下過一點雨的泥濘步道,此時螢火蟲已完全環繞在我們四週,看著綠光下
的你入神,你冷不防的嘴已貼上我的嘴。有一點下過雨的霧氣,你的味道有一點濕潤,
甜甜的!
陸陸續續開始有車子開上山,且都打著強燈!螢火蟲似乎知道自己被打擾,綠光慢慢在我
們眼前消失,我們也覺得該下山了!
==================================== <藍> ====================================
如果讓我選擇要和你再做一次的事情,想牽著手走進關島的Blue Aster教堂。
二○一○年,冬,關島。
同樣都是蔚藍的海洋,金色的沙灘,為什麼不選擇記錄長灘島,卻是關島?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國旅行的回憶,所有的行程是我們一起完成的,還包含第一次自
己租汽車環島,儘管中間有過幾次爭執。而也是第一次現場看到西式的婚禮,男女方走
完紅毯,牧師主持典禮。放眼碧海藍天,他們的誓言可以像這無止境的邊界長久,但是
我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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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年,四月,一個人的舊金山。
很習慣的,結帳時還是挑了你的size,回國的前一幾天到郵局郵寄才發現假日是關門。
隔日,離旅館最近的Macy百貨郵局,跟著百貨10:00開門,但我的班機是下午1點左右。G
oogle map 估計來得及趕上登機,但得在一個小時內把郵寄手續辦完。
趕上了!
辦理登機手續已經剩下不到一小時,第一次這麼匆忙登機,甚至到達登機口已經排隊開
始驗票了,連機場都還沒來得及逛和拍照。
回國後,持續透過你姐問你有沒有收到,因為始終沒有勇氣用自己的名義問你。當初騙
你是家人要寄台灣零食給你,才從你姐那拿到你住的地址。最後,你室友還是轉交給
你了。唯一一張木製Yosemite名信片,一開箱就看到,裡面的文字希望只有你看到。
送出去的禮物都是自己很喜歡且實用的,所以你執意要退還給我,我知道不是你不喜歡
,而是你不想再欠我了。但你也知道,我不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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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年,二月,新竹醫院。
你遺留在我臉上的痕跡,終於想手術去除掉。原本只是想在明年的這個時候,以全心的面
貌在機場迎接你,但現在卻是不想再留下你造成的傷疤。
換上手術服,隻身躺在手術台上。你一定不會在我身旁,但我也不再奢求關心的訊息。
閉上雙眼,卻只有上帝的影子,只有上帝陪著我完成手術。
後來,經歷某些事和平安的一切,因為成為上帝的子民。
現階段並不急著找新男友,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過著無性生活。
==================================== <後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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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認為認識警察可以逃避罰單繳費,其實並沒有,開下去的罰單是沒有辦法銷單。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熟悉什麼時候警察交接班,什麼時候違規左轉、闖紅燈一定
沒有人抓。當然,上班三年還是踢到幾次鐵板!
第一次在甲板完成的長篇,文筆欠佳,希望鞭小力一點!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