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沒出櫃的人,剛在一起後遇到最大的問題,就是出櫃。而跟學弟在一起後也是我們倆大出櫃的開始。
我記得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約會總是躲躲藏藏,連平常在學校見面也是渾身不對勁。老是在內心懷疑系上的人肯定覺得我們這個組合很奇妙。
他當時是大二、我是大四、我是他們的助教。如果是遇到我這屆的同學,只要解釋說我在當助教時認識很多學弟妹,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如果是遇到他們那屆的同學,只能隨便打哈哈,裝作本來就很熟一樣。不過其實只要去找FB的紀錄就可以知道我們是何時成為好友的…
但哪有誰會看到走在一起就懷疑,而且又是兩個同性的人。不過隨著被撞見的頻率愈來愈高,還有一些本來就不該在一起的時間、不該有的嬉鬧(學弟打學長之類的…),開始有很多人覺得我們好像怪怪的。
學弟一開始只有跟他們同屆的兩個拉子朋友出櫃而已(拉子朋友表示一次知道兩件事很震驚,一件事是他是gay,第二件事是跟助教在一起),她們也都會幫我們解圍,或幫我們串供。我記得有一次是助教班下課,他故意最後一個走為了等我收拾教室,晚上要去約會。殊不知一走下大樓,發現學弟妹們都還在一樓聊天…她們立刻跑過來有說有笑,就像早就約好要一起出去一樣。
我和學弟經常一起去游泳,不過在游泳池除了游泳之外,當然一定要打鬧一下。學弟很愛故意惹我生氣,所以我也就很順手的讓他栽進水裡,屢試不爽。結果後來,有一個學妹問學弟說:
「你跟助教很熟嗎?」
『怎麼了』
「我上次看到你們在游泳池玩…」
『… … 他在教我游泳』
教你妹勒,我想學妹心裡大概是這樣想的吧。
逛夜市,應該是情侶之間經常做的一件事吧。
我曾經告訴學弟逛夜市的時候要小心,因為我們這屆有一對情侶正在地下戀情時,就是在夜市牽手被撞見才公開的。雖然我們沒牽手,但學長跟學弟一起逛夜市實在是太奇怪了啦。說著說著馬上撞見大三的學弟妹,我和學弟馬上很有默契的一起轉身往後走。
「要是我們轉身被看見了不是更奇怪嗎?」
「應該要裝沒事打招呼才對。」
『來不及了。』
因為老是躲躲藏藏的關係,去約會也不騎大條路(因為連騎大條路都會遇到熟人),不過也是這樣,學校周邊很多原本不知道的小路我都會走了,當時要去哪都繞來繞去的其實也滿浪漫的啊~
我的畢業展當天,我和學弟也愈是肆無忌憚的一起走進學校,反正該撞見的人早就遇了不知幾百次了。進去的同時遇到了大三的學弟L,我們很一般的打個招呼。
後來,因為展覽中需要致詞,我一直很緊張。怎知,學弟L跑過來跟我說話。
「我都知道了喔」學弟L說
『知道什麼?』我真心發問
「你跟他在一起」
『誰?』
「他啊」
『什麼?』我只能裝傻來掩飾緊張
「我今天看你們一起走進來我就想到了」殺小啦,這是什麼樣的靈光乍現
『…』
那次之後,學弟L時不時都會用LINE問我,我也就漸漸默認進而大出櫃一場。
後來我才得知,很多人都在私底下默默討論,不過因為學弟在朋友之間的形象一直都不錯,而我因為也是厲害的學長的關係,所以都不敢問我們。他們會自己默默幫我們的很多行為自己解釋成「只是很要好的朋友關係」,就是不想破壞他們自己的想像。
我們到現在,早就不在意出不出櫃的事情了。不過,我們也都不會刻意講,也不會主動出櫃。FB上也很乾淨,合照很少,沒有閃照、更沒有閃文。就這樣若有似無的在大家的疑惑中在一起很久。
***
再來,想分享一下學弟很愛賴床的事情。
最近當兵的關係,我可以非常早起床,睡在一起的時候,我大概七點就起床了,這個時間對大學生可能真的太早了,但如果有早八課的話,七點起床還嫌晚。不過誰知道學弟怎麼選的,剛好有好幾堂早八課(當初我還告訴他課太多了,他執意要這樣選結果現在後悔了),所以七點起床是很必要的事情。
首先,我被很難聽的麥當勞鬧鐘吵醒後,我會告訴他該起床了。他此時會用一種聽起來很清醒的聲音說『我早就醒啦~』,但絕對不會清醒,不知道他那句話是不是為了賴床訓練出來的話。(我只知道他常常這樣騙他打電話來叫他起床的朋友)
完全不起床。
好吧,那我先出門買早餐。
買完早餐回來後…
「該起床了喔」
「起床吃早餐摟」
「你八點要上課」
「… …」
『先抱我一下』
「剛剛都抱過了」
『你抱我一下我就起床』
「你每天都這樣講,哪一天做到」
『今天停課』
停你妹勒
嗯,每天早上都是以一個大吵架為開場。
啊,明天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