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 我還是很感謝上天的安排
讓我進了那麼一所學校 - 師大附中
就算這麼多年過去, 在我夢裡依舊, 最希望能再回到那個高中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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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夏天早晨
彷彿就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的事
睡在上舖的小眼, 在鬧鐘還沒叫醒時, 就已起身去廁所
也許是太興奮吧! 睡在下舖的我, 早已睡不著
起身走到陽台, 看著剛甦醒的藍天, 綴著幾朵白雲, 緩緩地飄散著
伸了個懶腰後, 我漫步地走回房間, 打開衣櫃, 拿出專屬於我的全新制服
這是一個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一切的一切都得開始靠自己打理
自小在家, 早晨起床梳洗後, 總有冬媽準備的早餐, 以及不斷地叮囑跟 "嘮叨"
而現在, 卻只剩下空蕩的廚房, 還有沒人提醒該帶的作業跟書本
一股淡淡的哀傷, 湧上心頭
不一會兒, 小眼走回房間, 給了我一個微笑
小眼: "你也這麼早起阿!? 是不是我剛剛下床吵到你了?"
冬冬: "沒有啦! 只是第一天要到校, 有點緊張到睡不著"
"也不知道該帶什麼? 深怕遺漏了什麼東西"
邊說我邊拿出那墨綠色的書包, 再次檢查紙筆
小眼走到衣櫃前, 拿起制服看了一下, 隨後就往身上套
冬冬: "你該不會這麼早就要去學校了吧?"
小眼: "是沒有! 只是怕跟你搶廁所, 想說提早起床整理"
"對了! 你先去盥洗, 等等一起去學校"
冬冬: "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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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多年前 …
第一次看到小眼, 是在阿姨家
那時的我, 剛離開爺爺奶奶來到桃園
人生地不熟的我, 跟著冬媽到幼稚園報名, 便順路去找阿姨
印象中, 那時的小眼, 蹲在一旁玩玩具車, 我站在一旁看
而冬媽跟冬姨便開始閒話家常
沒多久, 小眼拿了另一台車給我
我開心的拿著玩具到處玩, 像是在陌生的城市裡, 終於找到了一個玩伴
幾天後, 學校開學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 搭上了娃娃車
看著滿車都不認識的同學, 我卻好想好想回家
只是從沒想到, 到了學校, 那才是可怕的開始
我彷彿來到了火星, 學校的老師跟同學, 講著一口我都通不懂的語言
內心著急的我, 便開始大哭, 老師除了安撫, 也極盡所能的讓我平靜下來
兩天後, 情況依舊沒有改善
早上娃娃車到家門口, 我死都不上車, 哭鬧著只想回嘉義
冬媽看著我這樣, 便哄著我: "小眼也有去上學阿! 你去學校就可以看到他了"
冬冬: "真的嗎? 可是我昨天怎麼都沒有看到?"
冬媽: "真的. 冬冬乖! 你先上車, 等等到學校我請老師帶你去找小眼, 好不好?"
冬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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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晃眼10年過去了
走在前頭的小眼, 終究還是跟我同校
冬冬: "喂, 等我一下, 幹嘛走那麼趕?"
小眼: "綠燈阿, 快! 台北的路都很寬, 不用跑的等等就要站在路中央了"
經過了建國花市, 跑到郵局前終於可以小喘一下了
冬冬: "呼! 話說今天學校不知道會忙到幾點下課?"
小眼: "不知耶! 按表訂是說4點, 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
冬冬: "那晚餐是要一起去吃嗎? 還是怎樣"
小眼: "可以啊! 還是下課後, 校門口等?"
冬冬: "4點會不會太早? 去那邊應該也還沒開吧?"
小眼: "可以先去市圖晃晃啊! 反正都沒去過, 到處走走"
冬冬: "好! 那看狀況決定, 如果校門口等不到人, 就先回宿舍等唷"
小眼: "嗯, 晚點見"
進了這偌大的校園, 來到南樓穿堂
看了一下地圖, 尋找屬於自己的班級教室
對我來說, 這又是一個全新的陌生世界
走進教室,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著, 等著導師的到來
同學間, 有幾個比較愛 social, 已經開始在班上到處竄動
直到蕭老師進教室, 才稍微安靜一些
我的高中導師 - 蕭老師, 她是一個年輕的媽媽
愛嘮叨的程度呢! 應該不亞於花媽
而她說話速度之快, 有時還真讓人難以招架
尤其是在早自習的時間, 劈哩啪啦的講一堆
我甚至一直在懷疑, 班上有誰真的能記的住?
也因為如此, 我們的班導有了個響亮的封號 - XX機關槍
最可怕的是, 之後的3年, 我們都要活在一個每天被機關槍掃射的世界
你們說, 3年後還有多少人可以苟活殘存?
新生訓練的3天過得很快, 在這幾天幾乎都是在中興堂度過
除了校長及各處室的主任上台報告
再來就是各社團表演的重頭戲
話劇社, 舞蹈社, 吉他社, 滑冰社, 儀隊 …
讓人比較印象深刻的, 莫過於康輔社的串場
"多功能DVD" 這短劇
除了快轉, 慢動作, 倒帶, 最好笑的就是多國語言, 笑翻全場
直到多年後的現在, 我都還記得那超爆笑的表演片段
笑到飆淚也不過就是在那當下的最佳寫照
最後的壓軸, 是由管樂隊的學長姐伴奏
唱著附子們最熟悉的旋律 - 附中校歌, 給在這3天的新生訓練, 畫下完美的句點
在離開中興堂後, 就是一下午的社團時間
各個社團攤位充斥著整個附中校園
看著學長姐邁力地介紹社團的點點滴滴
我還真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東看西看
只是在我心裡總想著: "小眼不知道會選擇哪個社團?"
逛了一大圈, 一直以為可以碰到小眼, 但都不能如願
我失望地晃啊晃, 最終來到了南樓穿堂
在那突然來的震撼, 讓我停下腳步
是管樂的 "Pine River Trilogy"
我如癡如醉的聽著, 這旋律是多麼地讓人陶醉
這對我而言, 並不像一般的社團
音樂帶給我的感動跟震撼, 那是前所未有過的
我似乎想在這, 尋找曾經遺忘的一切
聽了一首又一首的表演
最後目光聚焦在最後一排的打擊學長身上
我似乎知道我該選擇哪個了
填了基本資料後, 我跟學長姊表明, 想進入打擊組
再經過說明後, 我如願地參加了管樂打擊, 開始了我的高中社團生涯
而小眼呢? 我只知道他進了口琴社, 再來, 我也無心多問他什麼了!
(待續)
http://winterboy.pixnet.net/album/photo/186600387
PS: 今天是小賦生日, 祝福他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