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天天氣還可以,不然真的不想這麼早起床,讓大家可以悠閒地配著早餐,繼續收看
著我的故事。
然後三十五集了,時間真的過好快喔!好快就要接近畢業了,也沒想到真的可以寫到三十
五集。
打這集的時候一直覺得右手碗到手肘的地方好酸痛,想說自己會不會像劉俠《杏林子》一
樣,得了類風濕性關節炎,然後在四肢有困難的情況下,繼續寫出一篇篇讓大家賞欣悅目
的文章,成為生命的鬥士,文學界的表率;但我想太多了,只是單純的抽筋而已,害我沒
有了拖稿的理由,可惡!
然後第三十五集,就請各位帶著充滿懸疑的心情,繼續看下去吧…
=========故事就這樣開始吧!=======
直到放學前,我跟阿猴還是沒講到半句話,就連對到眼時,我也很迅速的撇過頭,一直覺
得浩子也知道些什麼,所以在我沒開口跟他聊天時,他也只是靜靜的坐在我身旁而已。
放學的鐘聲響起,我整理完書包,確認窗戶的關上了之後,我也關上了教室的門,往學校
的後門走去,這天很難得的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條僅僅三百一十七公尺長的路,沒
有阿猴的陪伴,沒有浩子的談心,更沒有阿緯油腔滑調的嘻鬧,今天走起來距離顯得更長
。
洗完澡後,搭車到了補習班,在門口時,補習班的姐姐還記得今天是我生日,跟我客套的
閒聊後,就衝進辦公室,拿了一包手工的杏仁瓦片送給我,並且跟我說了聲加油後,又走
進了辦公室,實在不曉得她為什麼總是要我加油,去年生日時,她也對我比了個加油的手
勢,我…很需要加油嗎?
晚間九點十三分,補習班宣布下課時,三十多名的學生一一走出教室,我走出大門後,看
到個熟悉的身影,揹著後背包,靠著停在補習班隔壁空地的檔車旁,從口腔吐出裊裊白煙
,盯著在人群中,走得較為緩慢的我,我跟他四目相交後走了過去,他將手上的菸頭丟入
腳邊的水溝蓋,才又對我開了口
『下課了喔?』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走到了他面前,距離他約莫一百三十二公分處對他說
『等你下課啊!』他邊說邊將後背包往前揹
『等我下課要幹嘛?』我慢慢走向他
『上車就對了,上車吧!』
說完後就把一頂半罩式的安全帽交到我手中,咦?這次怎麼沒幫我戴上去。
我自己用我自己的手,發揮自己的力量,戴上了安全帽,再跨上他的後座,等我坐穩了之
後,他壓住離合器,腳下踏著空檔轉成二檔,鬆開離合器猴,吹了油門,一個Move之下,
摩拖車也一路往大馬路直直行駛。
我們沿路上沒遇到紅燈,沒停下車,所以更沒有交談,只有排氣管的聲音,以及沒改過的
缸和齒輪,附和不了轉速而發出的震頻,劃破這個寧靜的車程,沿著鐵軌,行駛在一旁公
路的我們,沒多久的時間又回到了學校來,他在後門停妥機車後,再帶著我走上了我上週
摔下來的樓梯,到了二樓,再走上一個拴在牆面的鐵梯,阿猴很順手的爬上去後,在頂端
等著我。
我手握著最後一根鐵條時,他伸出了手,示意要拉我上去,我也伸出了手,回應了他,把
我拉上去後,這裡是我從沒上來過的頂樓,因為鐵梯旁寫著“請勿攀爬”,但上頭卻有數
不盡的菸頭、空酒瓶、飲料罐以及塑膠袋,看來這裡也是個沒有法律的地方吧!
『沒上來過吧!』他還是牽著我的手,看著前方開了口
『這裡應該也是你們偷抽菸的地方吧?』
『晚上來學校才在這邊抽,白天太明顯了』
『你也知道明顯喔?』
他停下了腳步,停在一片沒有青苔的空地,坐了下來,同時也用右手拍了一下旁邊的位子
,拍掉上面的石子及灰塵,邀請我一同坐下;我們都在賭氣似的,等著對方先開口,過了
兩分二十三秒左右,阿猴可能也忍受不了這股僵局,先打破沈默開口問我
『啊你都不問我帶你來這裡幹嘛嗎?』
『等你開口先說呀!』我很有自信的回他
『那如果我都不講話呢?』
『不會,你一定會先開口』
他無奈的笑了出來,然後移坐在我面前後,改成雙膝跪地的姿勢,低下頭,繼續對我說著
『對不起!』他雙手合十的看著我
『對不起什麼?』
『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現在才知道嗎?』我一臉“早該就知道了吧”的樣子對他說
『中午的時候浩子跟我說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在你家慶生的事』
『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們我都有邀請,連小黃還有小胖都知道』我開始有點大聲的說
『啊你什麼時候跟我講的,我真的不記得』
『我有發卡片呀!禮拜一午休的時候,我有交給小黃,然後小黃往後傳給…』我停頓了一
下
『幹!祥祥』我們倆異口同聲的說出這三個字
我坐在教室第二排第二列的位子,後方依序是小黃、祥祥然後才是阿猴,午休的時候我給
小黃他的邀請函還有阿猴的,看到他往後傳的時候,我才放心的轉回去,但卻忘了,第三
棒的祥祥才是最不讓人放心的。
祥祥這個人(十九集有略提),據阿猴他們所說,國小時功課很好,但不曉得為什麼,國二
下學期轉回來之後,整個變了一個人,頭腦很不靈光了,反應也很慢,常常來學校就是一
直睡覺,不讀書的情況比阿猴還糟,每次發考卷或是講義時,他二話不說,一定會直接往
抽屜塞,等到需要時,再一大陀的挖出來,慢慢一張一張的找,是個生活習慣極差的人…
…
『不會吧!』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阿猴
『去確認一下就知道了,你有帶鑰匙吧!』
『在這邊』我從領口拉出了,跟我的十字架項鍊串在一起的教室鑰匙
『走吧!』
他說完後,站起了身子,把我拉了起來,牽著我走下鐵梯,等我下來後才又跟著我,鬼祟
的貼著牆面,走到了教室前,我將掛在胸口的鑰匙,往鑰匙孔插了進去,再向右轉了四分
之三圈後,緩緩的推開了門,摸黑走進教室,阿猴在我身後點了我的肩膀
『不先開燈嗎?』他用氣音,極小聲的對我說
『不是在暗的地方講話就要這麼小聲好嗎!』我用正常的音量,點醒他這個迷思後,繼續
回答著他『我怕馬路上如果有人經過會發現,用老師抽屜的手電筒吧!』
我們摸黑走到了老師的辦公桌,打開了最下層的鐵抽屜,從裡頭拿出了學校為了防災而發
的手電筒,打開後,阿猴摟著我的腰走向了祥祥的座位旁,開始在他的抽屜裡尋寶。
他的抽屜裡無奇不有,有吃完包子時剩下底下那圓圓的紙,也有可能是幾個月前吃剩的三
明治;有洋芋片吃完的包裝袋,也有喝完的養樂多空瓶;有幾頁色情漫畫撕下最精采的部
份,也有多張考著極低成績的各科考卷,最後在抽屜的側邊,終於挖到好我禮拜一要傳給
阿猴的邀請函。
『靠!真的在他這邊』我用大姆指跟食指指尖挾起了那個信封
『幹!他也太髒了吧!超多垃圾的』阿猴無奈的幫他收了收那些,地上被我們翻出的垃圾
『所以他真的沒傳給你』我打開了信封,拿出裡面的小卡片
【阿猴:禮拜三的時候,我媽說要在家裡幫我慶生烤肉,你一定要給我到】
『我還叫你一定要到耶~』我看完卡片後,抬起頭看著他,但發現他背對著我,我才又一
直叫喚『喂!喂!阿猴』
『幹!原來不見的頁數在他這邊』
他蹲著身子,拿著我們剛剛清出來的,色情漫畫最精采的十頁,慢慢的轉過來,立刻看到
了裸露著極大胸部的女教師,全身不知為何濕透著,那是暑假前小黃原本要借給阿猴的那
本“淫亂校園”,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傳遞的,回到小黃手上時,內頁已經全散開,原有的
頁數也已不可考了。
『你快收好放回去啦!』
『這原本是我要看的耶!我要帶走』他說完,將右手往後打開背包,塞了進去
『對了!你幹嘛揹包包』我指著他的後背包說
『喔對厚,是因為…要拿…東西給你』他右手扭到從後背包裡,抽出了一袋東西
『這什麼?』
『你的生日禮物呀!啊你打開就知道了』
『一定要在這裡開嗎?』
『對呀!很難得厚!我陪你晚上在學校過生日耶』
我打開了黑色的袋子,將手慢慢伸了進去,是個布織品,將它抓住後抽了出來,在阿猴拿
著手電筒打光的情況下,更顯得隆重,是件丹寧或牛仔質地的襯衫,左邊胸口的口袋上,
還有個木紋的扣子
『這是你買的嗎?』
『怎…樣?不喜歡嗎?』
『還不錯看呀!可是感覺不像你會買的』我拿著襯衫,左右的邊比對,邊對他說
『好啦!是我叫阿緯在市區幫我買的啦!他剛好上禮拜六要回來,所以請他幫我選你的禮
物』
『不用那麼麻煩啦!你送什麼我都可以接受』
我們收完後,將手電筒放回老師的抽屜,將門再度鎖上後,又回到了頂樓上,他繼續抽著
菸,而我則是在收集空酒瓶,從中找尋樂趣,可是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解決,正當我拿起
第二罐維士比時,突然想到了,那他昨天怎麼沒接電話,所以又走回去找他
『還沒抽完啦!你等一下再過來』他吐了一口煙後,往後退了兩步
『沒差啦!又不是第一天吸二手菸了』
『靠北喔!怎麼了?』
『你昨天怎麼沒接電話,你不是都很晚睡嗎?』
他被菸嗆了一口後,咳了幾聲,拍拍胸口後,才回答了我
『啊就~…昨天跟朋友出去啦!』
『朋友?會跟你出去的朋友都在我家耶,你跟誰出去呀?』
『就…以前認識的啦!現在跟我們不同校』他遲疑了一下回答我
『是喔!好吧!下次要立刻回撥好不好』
『是的!老婆大人』
我往他右手臂揍了一拳,但他很習慣了,感覺這就是我們互相稱呼對方的方式,這晚我們
看著沒有月亮的夜景,在微弱燈光的教學區頂樓肩并著肩坐著,不停的咒罵著祥祥,因為
他的疏忽而發生了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阿猴卻很開心可以拿回那失去的頁數,看來晚上
他應該會更晚才睡吧,而我的生日也正確宣告結束了,一樣在阿猴的陪伴下結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