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是個高三準畢業生,大約國中才確認自己的性向,
目前算是小出櫃狀態(僅有最親的家人及朋友才知道)
對自己要求算高,卻也不是個完美主義者,
大學前不談戀愛以及不愛上自己的朋友一直是對自己的矜持,
然而青春散發的叛逆與荷爾蒙卻破壞了自己的原則—
他,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
有著很棒的個性、興趣與身材,在班上人際關係也很好,
認識他的第一年,從未料想過自己會有愛上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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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我最喜歡牽著家人及朋友的手,
國小六年級和摯友在走廊上牽手被學妹嘲笑時不以為然,
國中一年級再訪那位友人,同性間的牽手終於變成一種禁忌;
然而,卻在高二初春的那次公差結束後,得到一絲暖光。
那天,同學們相約等我結束善後後一同到街上用晚餐,
或許我讓大家等太久,你猛然抓住我的臉一捏,
我痛地大叫(我聲音不娘,卻很像小孩),你趕緊安慰起我,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吶喊令你同情,走在微暗的路上你初次牽起我的手,
接著不顧朋友眼光十指緊扣,當下的我很慌卻有種強烈的安全感,
我沒有將手抽出,只稍微大力搖晃讓友人們知道我們是在玩,
也從這次起我開始對你產生不同的感覺,我們甚至會以男、女朋友互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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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上,我們短暫地坐在隔壁座位,
因為我怕癢你便常常戳我肚子與腋下,總玩到我從椅子上坐到地上,
偶爾也會趁著老師抄黑板時像盪鞦韆一樣地牽著手晃啊晃,
但是,我都知道,你有喜歡的女孩,還是與我閨密的異班好友,
所以就算能遊戲般彼此擁抱,看到你手機中女孩的照片然會心酸,
直到某次我連續好幾個午休陪著你處理你不擅長的幹部公務,
你在終於完成時,在同學們睡沉的教室裡抱住我說:「謝謝,我最愛你了!」
聽起來只是好朋友之間的答謝,也像你惡劣的玩笑,
下午的第二堂課是以投影片上課的報告課程,
我如往常與你共坐一張椅子,你忽然捉住我的手,
我心正想著「笨蛋!捉手腕是要怎麼牽手啊!」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擺在你隔著褲子的生殖器上磨蹭,
雖然我是色鬼也充血了,但我發現到你沒有反應便默默把手移開,
本來是該值得期待的舉動卻讓我感到害怕,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我們一有親密舉動我就試著避開你,
後來當你說:「我們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時,我說了一句:「恩!但我們都是男生喔」
我們的關係慢慢地回歸成初次牽手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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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距離畢業只剩下四個多月的某天放學,
也忘了共同的女友人問了甚麼我們之間的問題,
你笑著回答:「因為我是雙性戀呀!」,我馬上回應:「少來喔!」
但這個回答讓我很安心,覺得當時把你推開"大概"是對的,
「這條路很辛苦,我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能喜歡女孩,不要跟我走一樣的路。」
卻也明白就算你跟你的兄弟們高談哪個女孩、女優,當時的我多少都傷到你了,
也說實話我很後悔,自以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以為來不及的我不知道是衝著怎樣的勇氣與默契...,
「其實我是同性戀,讓我喜歡你,我怕你以後會後悔!」 「不會啊!為什麼後悔!」
「那...OO,到畢業前或交到女朋友前跟我在一起好嗎?」 「你說的都好!」
我們開始回到以前那種牽手、擁抱的日子,甚至偶爾親對方的脖子,
然後玩笑地大罵對方:「很癢欸!你都不會刮鬍子喔!」
到了後來在共同好友間做出親密舉動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可惜,你的哥兒們卻不這麼想,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甚麼,
你開始提出可以一起但是不要牽手,或者你哥們在時先離你遠點,
只知道這一次輪到你將我推開了,我只能天真地想著「不要讓你被誤會也好」,
當你開始講著想追哪個女孩我也不以為意,直到關係越來越冷淡我才明白,
原來當冷清充斥在空氣中、模糊氾濫在腦海與視線是這樣難受,
想裝做不在意卻控制不瞭思緒,想要盡可能不再打擾你卻控制不瞭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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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畢業只剩不到一個月,
不會渴求甚麼,至少我們還是好朋友,
只是常在夜裡問自己:「如果我不是同性戀,那我...。」
然後再告訴自己:「但這樣你就不能愛上他,更不能只因為牽手而感到幸福。」
「你,害怕被所有人得知而受傷;他又何嘗不是? 只要三個字就能被推下懸崖。」
「因為我們都不夠勇敢,因為這是成長要我們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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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故事,自己都笑了,
就像平常看著同儕或國中生為了愛情鬧得滿城風雨那樣有趣,
將來要走的路很長,我們的回憶都會化做經驗,
就算有一天生命真的能重來,我也不會猶豫—愛上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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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會回文,謝謝大家的打氣,現在這樣的關係我就很開心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