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要去猜測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麼,琢磨別人的心思從來都不是幸福的人,縱使對象是自
己的另一半。
一整晚,我沒有太多的慰藉詞彙,僅是少許引領宣洩的字眼,一個剛毅不屈的男孩,連難
過都很少顯現出來,潰堤的淚流,連我都不自覺得心痛。前幾秒,我還再為那幾通未接來
電憤慨、未那不曾間斷的接送抱怨,阿佑卻在情緒崩潰時還想到我,我覺得我真的好幼稚
、好不配。
為什麼阿佑提早離開?為什麼阿佑不來載我?因為他當時正跟他父親經歷家庭革命,體育
系的抉擇,家長不滿,熱門科系的跑道,阿佑不願。興趣與志向,在很多家庭裡,小孩是
永遠沒有全權的選擇,抗命、爭執,並不是已經成為大人的藉口,而是想為自己負責的一
言承諾,很慶幸我的家人給我十足的學業自主權,而我卻在這時刻抱怨那些載不載的小事
。
幾個小時過後,周圍多了幾罐空酒瓶,有些沾染了憤怒的印記,扭曲不堪。阿佑的情緒逐
漸平復,關於未來的抉擇,他表示會繼續依照自己的意思,縱使會經歷再多抗爭。
「欸,謝謝你。」阿佑抓緊我的手。
『呵呵。』
「對了,我打給你,你好像有話要說?」阿佑回憶起我要質問的那句話。
『痾…喔…有嗎…沒事啦…哈哈。』幼稚的行徑就必須用裝傻來抹滅!
「白癡。 不過今天抱歉,沒載你回家,我下午就請假回家跟我爸吵架了。」
『不會啦~沒關係啦~也很久沒坐公車了~』
講完,實在對不起內心的愧疚。
『嗯…對不起啦!其實我今天原本很生氣你沒說一聲,可我不知道你發生了這些事…我覺
得我好幼稚,我好配不起你。』
「哈哈。」阿佑把我環進了他胸口。
夜半的公園,聲音寂靜,周遭也不再喧染悲傷。
恍恍惚惚,過著剩餘的高中時光,周遭的同學忙指考得繼續努力讀書,我也時不時幫忙解
決問題。畢聯會的繼續籌辦畢業晚會,說的好聽,其實還是常常在體育館耍廢、打打羽球
,而最後一個月,後製組才正式開始動工。
阿佑,也來到了畢聯會,或許是抗爭成功了,也或許繼續努力等待證明的機會,反正體育
系男孩,確定不需改口了。他進了後勤組,就是俗稱的打雜小弟(?),有事做事,沒事
也打打羽球。而羽球總不會跟我或阿烜打,因為level真的差太多了,再阿佑對面的往往
是老師或者是羽球社社長,這位社長我不懂他怎不參加校隊,他常常把我們校隊電的慘慘
的…而我只知道他有個興趣,就是當動漫宅,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嗎?
倒數四天的生活,一方面感傷著熟悉的情誼,一方面期待著陌生的大學生涯,另一方面繼
續布置畢業晚會。時光消逝之快,總端促著人們向前,而習慣的人事物,依舊希望保持舊
調。
『欸欸欸!今天騎快一點,我要趕快回去改影片,又有問題,超煩的!』
「嗯。」
『乾!又是紅燈,天啊!』人總在最忙的時候,會遇到最多紅燈。
「呵呵。」今天阿佑沒什麼跟我互動,有點納悶。
沉默了一回兒,紅燈還在倒數。
「欸。」
『嗯?』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再這麼好了,那我們還有機會是朋友嗎?」阿佑沒事就會放一個轟
天雷炸我。
『問這幹嘛?』
「如果嗎~」
『呸呸呸,沒有如果。 欸欸,綠燈了快點~』
如果嗎?
其實,是我給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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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阿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