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幾天以來,看到許多友人為了爭取婚姻平權,
剖析他們的內心世界,
感同身受的同時卻也會徬徨與空虛,
自己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面對真實了,
甚至於看到好友的生日祝福時,
才從他們的言語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那個時候,感動是湧入心頭的。
花了一段時間為自己的故事下一個註解,
也希望有機會可以看到更多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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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典型的星座性格,
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很享受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就算是知心朋友,也很少敞開著談論內心,
再煎熬的時刻,我都希望能夠自己撐過,
好像這樣才能堅強,才不懦弱,
但即使如此,還是會有失敗的時候。
我是一個很渴望愛的人,
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是。
但什麼都不懂的時候,
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只是想要在心跳加速的瞬間,
感受到自己活著的溫度。
過去五年間,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曾經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高中的時候一起打鬧的回憶,
是截至目前為止,記憶裡最美的片段,
但當時間為我們的感情加溫時,
卻也容易因為過度沸騰而爆裂,
而我正是點燃導火線的始作俑者。
那個時候,我也還不夠成熟去面對,
面對人生中第一個難解的愛情課題。
以往的打鬧中,我們總會化解尷尬,
無論是夜晚在圖書館的簡訊,
或是早自習過後眼神的交流,
總能讓我跟他的關係維持平衡,甚至更靠近。
但這樣的平衡久而久之卻變得危險,
因為,朋友之間的溫度始終有上限值。
在某一次的小打鬧中,我畏縮了。
他也感受到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
但他不曾說出口,我也是。
當他再一次想拉近我們的關係時,
我卻仍困在自己內心的掙扎,
甚至在他試著想與我說話的時候,選擇轉身離開。
而我之後才知道,那時候,
他只想跟我說一句,對不起。
但他也不知道,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也在哭。
一段關係至此,也需要彼此再次溝通,
在簡訊裡,我真的猶豫了很久,
我猶豫著打下了“我喜歡你”四個字,
自以為的隱藏在簡訊的某個段落,
甚至發出訊息的時候,完全放空,
只想再次看到他以往秒速的回覆。
然而,那個夜晚手機再也沒有通知了。
當下,我也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時間點,
之後的我們,曾經在午夜和解,
也試著讓關係回到和之前一樣,
我很努力,而我知道,他也是。
後來的我始終無法承受壓力,
我沒有勇氣問他那一晚有沒有收到簡訊,
也沒有勇氣當面再跟他說我喜歡他,
為了可以專注於課業,我放棄了,
我選擇回到關係冷卻的狀態,
並且隱藏他存在我生活中的痕跡。
這一切,其他高中同學都看在眼裡,
他們也都不曾過問我們的關係,
但之後我才知道,
是因為他不想我因為閒言閒語受傷,
所以在他朋友問及時,避而不談。
之後班上同學鬧分裂,
無意之中,性向成為班上同學攻擊的武器,
可能在擦肩而過的時候,
用嫌惡的眼神與嘲諷的言語試著取得優勢,
又或是在教室裡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
在教室外面用我聽得見的音量起閧。
那時候,我才知道,
從前的班上同學都不是我所想像的樣子,
而我總是也只能以無傷大雅的樣子繼續向前。
但我知道,我還是受傷了。
每一次觸及這樣的議題,
心裡的瘡疤都會再次裂開,
而需要在夜晚一個人療傷,
時間久了,自然也就麻痺成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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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男同而言,
上述的心路歷程只是生命中的必經之路,
被嘲諷或是因為一場異男忘而痛得慘烈,
除了一個人面對,又能如何。
好友的體貼無法陪伴我們到老,
執子之手的想念於我們來說,
卻又像是一場癡心妄想,
在這樣的掙扎當中,
得過且過已是人生的滿足與幸福。
如果可以,我只想和愛的人平凡到老,
如果可以,我只想竭盡所能去保護他,
如果可以,我只想過年能與他和家人吃一頓團圓飯,
只是,這些願望在大眾社會眼中,
都是不可以。
小時候一直到現在,
媽媽都跟我說要心存正念,
只是我始終疑惑,
難道心中有著平凡的願望不能算是嗎?
媽媽沒有給我答案,
她覺得這樣的人生是可以被選擇的,
只是,我從來都不曾覺得能夠選擇,
如果可以,我也想要選擇,
只是社會不容許也不給予我機會。
或許筆觸下的自己還不夠悲慘,
還不夠讓社會覺得應該給我選擇的機會,
但至少,他們曾經看到自己了。
為了能夠選擇,
只能赤裸地把自己攤開在陌生人面前,
也許,也算是另一種勇敢。
也許看到目前的你不曾有上述的體會,
但你的勇敢卻足以成為我黑暗中的曙光。
讓我們,再勇敢一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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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公聽會只是起點,
如果 12/10 國際人權日當天,
能再讓朝野和更多人聽見我們的心聲,
也能算是離婚姻平權更靠近了一點,
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努力,
不為自己,也為別人,
婚姻平權,基本人權!
#婚姻平權
#反立專法
#1128站出來
#1210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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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致曾經占據我生活的你:
雖然現在的我沒有資格在你成就或結婚時予以祝福,
但有你的那段時光,
我真正的感受到自己也是一個想愛的平凡人。
也謝謝你在我不理智的時刻,
仍然做出理智的決定,
因為你,我避免了不必要的傷口。
現在的你很幸福,希望未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