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說別人彩虹恐怖 自己又利用黨國餘毒搞白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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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鄭敏,日前(11/26)在高雄同志大遊行以 #FreetheNipple 姿態參與遊行
的國中兼課教師。
事發之後,我所任教的學校受到很大壓力,特別是北部的護家盟曾致電學校抗議,我很抱
歉自己的行動讓校方被迫承接反對聲浪。
臺南市國民黨籍議員施壓教育局的消息來得突然,由於今天我並沒有在東山的工作,僅有
早自習時進辦公室處理學生作業抽查與批改的事宜後便離開東山,並不清楚教育局督察與
科長是否已經詢問學校相關事宜。
無論這是否會影響我的工作權益,這都造成了一些壓力。
一、關於教育:網路上有許多輿論對於我的教學以及我的學生感到憂慮,認為這樣小孩會
受到不良的影響。行動之後的第一個星期,我在每班花了一點時間(在不影響課程進度的
情況下)討論我的行動與媒體展現的內容。
我先說明作為一個教師參與同志遊行的意義為何;講解Free the nipple從歐洲到台灣的
歷程,帶著孩子思考女性與男性的身體,在台灣現行的社會規範下有何差異;從網路新聞
底下的留言、影視傳媒展現的身體,看見台灣社會對身體美感的想像趨向單一,否決了不
同身體姿態的展現。
學生的疑問與好奇,在課堂的對話中得到解答,同時推著他們去思考平時對同儕身體上的
評價,是否會造成他人的傷害甚至歧視。
有些人說,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看到女性乳房會性興奮,因此不宜裸露——我認為我們不
該迴避孩子會有性的感受,但也必須思考的是為何我們總是假定生理男性青少年必定對女
性乳房會有性衝動?乳房只有性的想像而已嗎?又為何我們可以對於男性裸裎毫無反對,
女性難道沒有性慾嗎?許多人都忘了,在許久以前,男性裸露上半身也曾是不被社會接受
的。
二、關於職場:我是兼課老師,我同時也是公民,在下班時間參與社會運動,是我作為公
民關心社會的實踐,有時則是我融入教學的教材,讓學生了解社會的脈動。
我從大學三年級開始參與社會運動,彼時母親經常告誡我參與社會運動是多麼受職場排斥
,「他們會擔心妳去搞工會、和資方對立」。儘管如此,我開始研究所生涯與兼課時,仍
然不定時投入相關的活動,我希望從我們這代起,參與社會運動與工作不是二元對立的。
今日市議員要求調查國中老師是否參與高雄同志大遊行,就算沒有實際的懲處,將會影響
教師在工作之外的社會參與,更可能降低學校任用「曾有社會運動經歷」的教師意願。地
方學校經營辛苦,常常需要向民意代表爭取經費預算,當民意代表無視性別平等教育與教
師的公民權,要求教育局「瞭解」狀況,學校會願意任用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的老師嗎?何
況,我只是教師當中最底層的兼課教師,沒有正式的聘書,議員的做法極可能威脅兼課教
師並不穩定的工作。
最後,請民意代表正視社會對於性別平等的聲浪,請您看見赤身裸體參與同志大遊行的背
後,有多少的社會壓力加諸在女性、性少數族群身上。
我們並不奇怪、不需要躲躲藏藏,請您收起異色的眼光,正視目前多元性別在社會各個面
向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