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這年,期間有過曖昧,跟那些稱不上曖昧的性愛,偶爾懷念著某人肉體,然後故事是
這樣的。
Hornet聊了兩天後,我跟他第一次見面,在公園旁的空地,深夜榕樹下有長凳子,剛好可
以容下兩人,他是大學生,獅子座,空氣瀰漫他的汗味,怎麼形容,像是海水在陽光照射
蒸發後,混合點人工麝香,無法直視他的眼神,害怕被看穿,費洛蒙就快爆裂,允許他手
指在我大腿與肚子恣意妄為,就算只能依靠黑暗活下去。
柏油路上道別,直直瞧著他站在門口,拉我進去玄關的瞬間,好久沒這樣被人緊緊抱著,
用力嗅著,吸吮彼此,內褲被硬生褪到膝蓋,我甚至連他的姓名或是暱稱都不曉得,他肌
膚白淨光滑,看著他高我半個頭,左邊老松,小庭院上方泛淡紅光讓我重拾理智,「有監
視器。」輕聲的說,一邊指向二樓窗外,一邊穿上褲子。他回:「那壞掉了。」
回家的路上頭很暈流鼻血卻很開心,綠燈發呆時被來車按了好幾次喇叭。
繼續保持聯絡,再見面時我說:「我之後要搬家了。」他正在抓拉達:「搬去哪?」
「草屯。」
「太遠了吧,那邊有很難吃的蚵嗲。」
一直沒跟他說,南投沒靠海,蚵嗲難吃滿正常的,而且我也不吃牡蠣,可能之後也沒機會
說了,一種預感是,他會對我越來越冷淡,跟蚵嗲做連結。隔天我興高采烈傳了地圖給他
,從新家到他家的距離,他回覆:「那很近啊!」
「我可以常常外帶蚵嗲給你。」
「謝謝,但我想只吃你炸的。」
後來他再也不主動說早安,最後訊息已讀不回到現在。
關於蚵嗲,一則單戀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