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我枕著你的右手臂,右手環繞著你的腰。我們談著未來、理想、談信仰,談勞工權益、談高雄的政治生態、談你之後不知道退伍後,會被分發到哪裡工作。
我為了你,再把以前讀過的社會學複習一遍,只是希望每一次見面,我可以跟你侃侃而談。
我一直以為獅子座的男生很好搞定,後來發現根本我根本不擅長跟獅子座男生交涉。
有一天晚上,你突然轉過身背著我,過了幾秒,你的右手往後伸,抓了我的手抱住你的腰。我才知道,原來我以為很堅強的你,也需要一個令人安心的擁抱。
後來,沒有後來了。
你說你對我虧欠,不知道該怎麼跟我開口。
所以你就乾脆再也不開口了。
偶爾,我總會想起你來找我的那些日子,躺在床上,讓月光灑落進來。你可能不知道,有時候半夜醒來,我會偷偷看你的側臉,好像一座高低起落的山峰,不免想著你的人生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經歷過許多悲傷才換來平靜的日常
我們再也沒有互相聯絡。聽說你被分配到了台南。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最近在聽言不由衷時,還是會想起我們抱著彼此,耳鬢廝磨,凝視著彼此臉龐的溫柔眼神。
願你遇到的下一個男孩,比我還愛你,還要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