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發個文好了。
2018年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延續到今年的就是本篇的主題——菜花。
10月中,在洗澡清潔自己的後庭時摸到了粉刺大小硬硬的東西,頓時各種壞想法流竄在腦
中,當晚一直催眠自己也許是痔瘡。
隔天去了版上一些人推的昆明院區,醫師好像姓洪,掰開我的屁股看一看就說:「滿有可
能是菜花的,你這個就塗醋酸,但我這裡沒辦法確定你裡面有沒有長,要確定的話就去大
醫院。」
老實說這位醫師不知道到底在急什麼,一直很想要趕我出去,一點都沒有版上推薦的很讓
人放鬆的感覺。
出了院區後立刻前往馬偕台北院區掛大腸直腸科,看診的是賴正大醫師。
一進診間就是肛門鏡伺候,醫生說病灶還很小,當然還是建議及早處理。隨後就預約了禮
拜五的電燒手術。
電燒手術是在淡水院區進行,在手術室那層報到後,換好手術服就在等待室等候。旁邊的
一個阿伯問我我今天是要做什麼手術,我還真不敢講出來。
進了手術室,採跪趴的姿勢,將兩邊的屁股肉用膠帶黏住後,開始打麻醉針。
麻醉打在肛門口左右各兩針,非常之痛,電燒10分鐘就結束了。
屁股還塞著紗布的從淡水坐捷運回到板橋,可能是因為病灶不大的關係,術後並沒有很痛
。
排便時也不需要咬著毛巾,總而言之就是非常順利。
但人生總是不如意,一個月後復發了。
這次我和醫生說我想要塗酚瑞淨試試看,3000摳就這樣飛了。
在病灶處塗了酚瑞淨一個禮拜後,從小粉刺狀開始增大,甚至擴散到會陰處。
我知道這是酚瑞淨在誘發隱藏的病毒,但最難以忍受的是肛門口奇癢無比,但也不能抓,
因為被酚瑞淨塗過的病灶處碰到就會刺痛。
於是忍無可忍,看到有人分享亞東醫院有在做全麻電燒,就立馬掛號了。醫生說我的長的
太裡面了,塗酚瑞淨沒有用,我也不打算再塗了,癢到精神耗弱。
12月中,亞東醫院電燒手術。
全麻的感覺很奇妙,我根本還沒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慢慢被奪走時,就立刻斷片,下一
秒就醒在恢復室了。
這次因為有了酚瑞淨讓菜花增大又擴散,傷口勢必比第一次多,不過醫生開的強力止痛藥
滿有用的。
然後就到了現在,傷口目前大致恢復完畢,切片檢驗出已經沒有活病毒,復發機率比較低
一點。
不過亞東的這位林醫師在看傷口的部分就比較草率,甚至沒用到肛門鏡檢查。
希望菜花不要再復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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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談談我的2018年。
4月中,約了一個人簡稱A。在安全的前提下%過一輪後,我讓他在我的住處睡一晚。
深夜,強烈的刺痛感讓我醒來,一看竟然是他在偷偷從後面來,盛怒之下就把他趕出去了
。這個人就是我目前認定的菜花傳染嫌疑人。因為我不會約危險性行為,雖然有戴也有機
會中標就是了。
5月1號,約了一位B,並說好我只用咬的。
雖然沒有完事,他突然和我說,他有在吸毒,我想了想便問他,那你是不是有…
「對,我是HIV陽性。」
很棒,真的是太棒了,接下來的部分我就長話短說。
我曾想過要不要告他,沒有確切證據能證明他和我有過關係,而且家人會知道。
我立刻去掛號感染科,吃PEP,花了我1萬6,但我還只是學生,所以只能先跟朋友借錢,
兩個月後錢還了,朋友也沒了。
PEP的副作用讓我那一個月過的跟行屍走肉一般,但我完全不敢忘了吃藥,連一分鐘都不
想耽誤。
6月吃完PEP,9月做匿篩結果為陰性,隔月發現多了花農的身份。
12月底,我在某位朋友C的臉書留言裡意外看到了當時的那位A,我問C為什麼你會認識A,
C說是工作認識的,我和C說了我持有花農執照的事情,並強烈懷疑就是A的緣故,於是C跟
我說了以下內容:
C:「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之前跟某人發生安全性關係後,過了一陣子才從朋友得知
那個人有得病嗎?」
「我記得。」
C:「那個人就是A。」
「……他是得?」
C:「AIDS」
真是太棒了,連續兩位約的人都有HIV,聽到這消息的隔天我再去做了一次匿篩,陰性。
我再次回想起那天痛醒的夜晚,竟是如此的毛骨悚然。
因為這兩個人,我從那次之後把所有的交友軟體全數刪除,並決定再也不和任何人發生關
係。我只相信我的左右手。
因為這兩個人,我的存款將近花費殆盡,現在看大醫院門診的錢只能省吃儉用,從生活費
抽出來使用。
我不知道在自己帶原的前提下還想約人的心態是什麼,假如你今天在約之前就有說明你是
帶原者,那OK,一定會有可以接受帶原者的人。
但今天你做出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是純粹的想要報復社會嗎?還是吸毒吸到腦袋鏘掉了
?
總而言之,這兩個人帶給我心理上的傷害絕對是大於生理上的傷害,我不知道要多久我才
能恢復我對於人的信任感。
要我再去愛一個人,我想我要花更久的時間才能調適好。
有把這篇文看完的人非常感謝你們的耐心,也希望同樣持有花農執照的人能夠從這篇文章
裡面獲得一些有用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