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可能不再固定……,但我會把故事寫完的(吧)。
今天有一點點甜,卻有別以往的那種甜,未來會墜到谷底的。(壞)
──────────────請沿虛線剪下──────────────
外頭的陽光從窗邊透進來,贈與了床些許的明亮。睡眼惺忪地從床上起身,便覺察阿偉正
在浴室刷牙,Y則不知從何時溜進來房間,在隔壁床呼呼大睡。我放緩了我的腳步進入浴
室,輕輕推開門之時,正與阿偉四目交接。我們仍有種說不上來的尷尬,或許是昨日那檔
事讓我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彼此,又或許是我們踰矩了應有的朋友界線。總之,我側身從
流理台拿起我的牙刷,在牙刷上塗抹上一層飯店附贈的牙膏後,回到床附近的鏡子刷牙。
眼角的餘光瞥見阿偉似乎看著我,也或許是錯覺。
此時Y起床了。他看見我正在床一旁刷牙。
「欸,你幹嘛不進去刷?你們不是做什麼都一起嗎?」Y很犀利的問了尷尬的問題。
「沒有阿,裡面太小了,這裡有鏡子,剛好。」順理成章的說了違心之語。
「是喔。我等等刷。話說你們怎麼不一人睡一張床?」Y隨口又問了一句話。
「怕你回來啊,你看吧。」我老早就想好這個計畫了。
「嘿嘿。」Y搔了搔頭,證明我的話完全應證他的需求。
房門外又是敲擊聲,心想頗怪異,明明是白天,怎麼又有查房了?
「誰啊?」我大聲隔著門問。
「Y,你在裡面嗎?」門外傳來是一個熟悉的女孩的聲音,語調有些高亢,帶點沙啞。
「靠,還要?」Y邊說邊跑去門邊開鎖。
「嗨。」原來是Y的女朋友。
「白癡喔,兄弟在啦。」Y小聲在門邊跟女朋友說,但我還是聽到了。
Y的女朋友用手指頭指了他那張床,示意要在那張床上開戰。
果真沒多久,他們就隔著棉被在隔壁床尋歡,享受晨間運動了。
阿偉從浴室走了出來,我進去浴室把口中的泡沫吐盡,漱口,然後也跟著出了浴室。
我跟阿偉坐在床上,一左一右;聽著旁邊因為性事發出的興奮叫聲感到尷尬。我們沒有說
話,看著彼此的雙眼,想到昨日那般情景,更讓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實在無法忍受
下去這樣的沉默以對,我帶上我的餐券,背起背包離開了房間。阿偉從後頭跟了上來。
「對不起。」他突然停下腳步,望著我的背影說了這句。
我仍然自顧自地走,沒有向後回頭。約莫又走了幾步,我聽見後頭的腳步聲完全靜止下來
。
「對不起。」他又說了這句。
我回頭,我早已哭得唏哩嘩啦,眼眶的淚水像瀑布一般地由上而下直直落下;阿偉也是,
他的眼眶好紅,浸濕眼眶的滿是無盡的淚水。
「我才要說對不起……昨天……我沒有……我沒有想到……想到……我會那樣……。」哽
咽地把一字一句都說完,有些含糊,卻是最誠實不過的話了。
「我也是。不管怎麼樣,我想,我們都會是好朋友,這是不會變的啊。」阿偉話一說完,
我又哭得更嚴重了一些。
我們擁抱,總覺得擁抱就是釋懷或和好,最好的一種方式了。
進了餐廳享用了早餐,我們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的一如往常。
「欸,今天晚上住義大欸。」阿偉說。
「嗯。」我說。
「查完房一起去看電影呀,午夜場,最後一場。」他興奮的說著他的期待。
「好啊,可是有點距離欸,希望今晚查房查快一點。」我心裡也滿心冀望著。
和好如初的感覺很微妙,青少年是不是可以把很多不好的感覺簡單地雲淡風輕。雖然我知
道我們可能沒有機會了,但我仍想抓住彼此相處的每個機會,這就是當時快樂的來源,像
陽光、空氣、水一樣不可或缺。
飽足一頓後,便是搭上遊覽車繼續前往一站又一站的行程。大多數的我們根本不在意景點
,只是認為能跟好朋友一起出來就是出來玩的最大意義了。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樣。在畢業旅行的最後一天總會有一些感性的宣洩,包括聽著台上的人
講一些關於道別的話,搭配催淚的曲子,總會讓大家抱在一起哭成一團。此刻,我心裡只
是想著畢業後要與那一群女生分別、要跟阿偉距離很遠很遠,總是讓我不安與失落感從心
底湧竄上來。
「你哭了喔?」在漆黑一片的夜裡,阿偉似乎覺察我的淚痕。
「哪有。」我辯解,可是稍微哽咽的聲音還是露了餡。
「你今天還不是也有哭。」我回道。
「對啊。說真的,我真的也很害怕失去你。今天早上我想了好多好多可以怎麼跟你和好的
台詞,沒想到最後還是只說出對不起。」阿偉低著頭,小聲地說。
「我才要對不起,不過,謝謝你。你真的很好。」說完,我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隨即轉
頭迎向舞台正前方。
接下來一連串的表演對阿偉跟我而言都沒什麼興趣,偶爾看看拍手,一到自由時間,阿偉
似乎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一般。
「你有玩過Go Kart嗎?」阿偉拍了我的肩膀問了問。
「沒有欸,幹嘛?你想玩?」我立刻就拆穿他的意圖。
「對啊,玩玩看。」話一說完,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地跑到售票處買了兩張學生票。
「諾,給你。」阿偉把票遞給了我。
我隨即掏出兩張百元鈔給阿偉。
「走吧。」阿偉說。
其實我是不太會玩的,在教練講解完遊戲規則後,我們就各自馳騁出發了。阿偉很快,一
溜煙就不見車尾燈了。他飆起車的樣子真的很帥氣,無論過了多久都始終讓我很著迷。或
許看著他,跟不上他,我也知道他就在那裡,始終如一。
「你很快,超速了!」我說。
「什麼超速,賽車本來就要開快好嗎?」阿偉辯駁我的話。
「是啦是啦,不然就不叫賽車了。」我回應。
走回房間的路上,我想今天應該是很美好的,抬頭望了望天,星星佈滿,月亮高掛;轉頭
見了見旁邊同行的人,臉上的滿足道不盡,笑容讓酒窩都陷了臉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