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185年,由於南北極冰層融化,地球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因為海平面升高而淹沒
,並釋出冰層裡被冰封千萬年的遠古細菌病毒等,造成各地出現許多未解的疾病,人類也
因不知名原因,開始生不出女孩,或者是剛出生的女嬰即夭折。
西元2200年,各地由於疾病的肆虐,土地海洋化,政府機能癱瘓,各地開始出現
暴亂,聯合國出面平亂,開始取代美國,成為世界第一強權。
西元2205年,聯合軍於太平洋中央建立海上行宮,由兩百多艘航空母艦串聯而成,
成為聯合國總部,亦是人們嚮往的黃金天堂,和平的處所。
西元2230年,聯合國海上行宮,編號2251航空母艦,一架直升機正慢慢降落在繁忙的
母艦甲板上,李.衛斯朋,當代有名的時代週刊當家記者,今日來到這裡,只為採訪一位
重要人物-人類聖母。
衛斯朋推推自己的墨鏡,今日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在舊女性消失的30年後,
今日他竟有幸採訪人類當中第一位被發現的新女性,亦是華人驕傲的劉玄徹。
「衛斯朋先生!」一名金髮藍眼的軍官從遠處走來,身上穿著聯合軍的軍服,
胸前掛滿徽章,伸出手來和衛斯朋握手。
「您一定是人稱聖母保鑣的南修先生。」衛斯朋伸出手去,覺得此人的手粗糙無比,
南修微微笑著。
「那是人們的謬讚,我其實沒做什麼,聖母願意讓我跟在身邊,已經是我極大的榮耀
。」南修說。
衛斯朋仔細看看南修,臉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其實有些傷疤,標準的西方人體型,
比華人還要高上一個頭,約莫五十幾歲年紀,這些年就是他在保護聖母。
「聽說你和聖母是從年輕就認識?」衛斯朋問,一面跳下直升機,跟著南修穿越人群
和一台台停在甲板上的戰機,慢慢走向船艦內。
「是聖子出生後,我才遇見聖母的。」南修說。
衛斯朋點點頭,在手上的筆記本作筆記。
「你很幸運,很多人想採訪,聖母都拒絕了。」
「那為什麼?」衛斯朋問。
「聖母在前幾天損失了一個孩子,是流產,一個已經成形的漂亮女嬰。」
「女嬰!」威斯朋驚訝著。「我以為聖母這年紀已經不能生了。」
「聖母成名已久,但是他也才四十歲出頭而已,何況新女性能夠生育的最長年紀,
目前還沒有紀錄。」
「那他為何想要在這時候接受專訪。」
「這,我也不知道,將軍是希望他好好休息的。」
「你說的是他的丈夫?」
南修點點頭。
「關於這一切,你可能要自己去問聖母了。」南修帶著衛斯朋穿越層層衛兵,關卡,
衛斯朋被迫全身脫光接受檢查。
「這也太誇張了吧。」衛斯朋抗議著。
南修笑笑「你只是個孩子,我不會有遐想的。」
衛斯朋穿上衣服,他今年三十三歲,正值青春壯年。
「準備好了吧。」
南修站在一扇門前,這扇門並沒有什麼不同,和船上其他門一樣是用鋼鐵打造,
門上鐵青色的油漆有些斑落。
衛斯朋微微吸口氣,南修打開了門,一道光透了過來,衛斯朋微微瞇起眼睛,
適應了之後,這裡原來是一處簡樸的地方,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個插了花的花
瓶,門的對面是一排落地窗,現在正照耀著太陽光,而床上那人,坐在床上,臉朝著落地
窗的方向,正在看著蔚藍海面。
衛斯朋不敢喘氣,南修退出房間後,將門關起來。
「你就是那位有名的記者,專門採訪戰地報導的?」床上那人問,聲音不顯得蒼老,
微微帶點磁性,他微微轉頭,衛斯朋看見他,約莫三十來歲,華人,臉龐俊秀,看起來有
些稚嫩,但是仔細看又有點疲倦的模樣。
「您好,我叫做李.衛斯朋。」
「我叫做劉玄徹,你叫我阿徹就好。」阿徹說。
「我怎麼敢呢?聖母。」
阿徹示意衛斯朋坐在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
「你叫我聖母,你們都叫我人類聖母是吧?」
衛斯朋點點頭。
「我擔不起這個名子,在人類聖母之前,人們叫我同志聖母,這個名字也讓我吃了不
少苦頭。」
「怎麼會呢?您是出生高貴的民間生,又是一名同志,在舊女性滅絕的這時代,
您應該是很吃香的。」
「民間生和同志的身分,幾次三番讓我九死一生,人們稱我為聖母,也有人視我為異
端,直到現在亦是如此,我並沒有能夠逃過死亡的威脅。」
「即使有聯合國保護,您依然不能放鬆嗎?」衛斯朋想起剛才自己全裸受檢的事情。
「一刻也不行。」阿徹的眼裡,突然有些蒼老和哀傷。
「人們非常好奇您的故事,可以告訴我嗎?」
阿徹微微一笑「我的故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阿徹將頭轉向窗戶,微微說著:「我出生在2185年,怪病開始出現的那一年,
人們因為疾病而死去,女人因為疾病而死亡,在我十五歲那年,人類生不出女孩,女嬰一
出世就夭折,各地動亂頻傳,聯合國接管許多地方的政府統治權,我出生在台灣,一個美
麗的小島,卻因為海平面上升,首都台北變成湖泊,2200年,我十五歲那年...。」
那一年,人類最後一位女性瑪莎還活著,住在聯合軍美國紐約分處,台灣由聯合軍接
管,將總部設在地勢較高的桃園。
由於世界上人口的減少,聯合軍使用各地卵子銀行的卵子與精子,生產人造嬰兒,在
統一送往各地學校保護,阿徹並非由這樣的方式生出,而是由他的父親母親以自然的方式
生出,然而他和其他人一樣住校,被稱為民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