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敲門聲迅速嚇退我藉醉而起的淫意,我慌忙翻下了床,順帶扯開被子蓋在恭介
半裸的身上。「景介嗎?」我明知故問。
「嗯,我洗好了,你趕快去吧。」他的聲音有點虛弱。
這時我才省起剛剛邪念衝腦根本沒想到要鎖門,景介若開門而入,就算恭介身上蓋著
被,那彷彿戰亂過後的現場、還有我仍半硬著的下身,根本瞞不過聰慧的景介啊。同時我
也發覺方才的過程極度危險,假使誰冒失闖進,我騎壓在酣醉卻半裸的恭介身上,完全百
口莫辯。
幸好門外安靜了幾秒,然後就是景介離開的腳步聲,讓我稍微鬆了口氣,但我又想起
一件事,日式建築的隔音奇差無比,恭介放縱的淫亂喘呼搞不好整間屋子的人都聽到了,
那....如果景介早就洗完來到走廊,會不會其實已經聽完了我們的這場好戲?
我腦子發麻地站了好一陣,才又轉頭費了番功夫將恭介的內褲、外褲、衣服整理得較
無破綻,像個在外偷情過的老公躡手躡腳上樓回到我的房間。本以為要面對的會是景介的
審視目光,好險他大概被醉意擊倒,這時已上了床,僅給我看見他的背影,剛好讓我靜悄
悄摸了盥洗用具往浴室溜去。
只能說人的色心真的無窮無盡,我險險避過了景介這一劫,才脫了衣服在浴室沖著水
,腦中居然又開始想著剛才與恭介的淫亂畫面。而當這麼想著,那些還沒被釋放的慾望又
全回來了,而且是以一種狂野之勢在我體內奔流而後匯聚,將我下身脹硬得難受。
我忍不住將手握住開始抽插,想像那時恭介在享受過餘韻後迷濛地睜開眼,拉著我湊
近他嘴邊,然後他吸舔著,用令人銷魂的舌技,與我對望的神情陶醉。我不禁加快速度衝
撞著,讓快感急速堆疊。終於,我得到了釋放,那濃重的白濁如箭縱肆,一股一股都是我
對他的無比貪望。
之後我是如何回到房間床上的呢?我完全失去了記憶,這其實挺合理,再怎麼說我也
是個乾掉無數罐酒的人,淫慾一旦消退,便輪到醉意張牙舞爪吞掉我的意識。可是被酒精
這麼一搞,當腦袋帶著又脹又痛的感覺於晨間清醒,手機顯示的數字竟已超過九點,嚇得
我霎時翻身而起,畢竟花季的熱門景區都是戰場,沒六、七點便出門廝殺,根本只能看到
人海啊。
但當我下了床,什麼花海與人海的糾葛瞬間都拋到腦後了,因為上鋪有著更美好的風
景。或許是對作息自律甚嚴,前兩天景介都比我早起,每次看到的他皆已衣裝整齊。可能
昨晚真的喝了太多酒,兩人的鬧鐘一起失了效,現刻他居然還昏昏沉沉仰躺在床,沒戴眼
鏡的模樣與恭介如出一轍,讓我腦海立即浮上昨晚某人被壓襲在身下的淫靡畫面。更刺激
的是,他的棉被被踢開於旁,晨勃這樣精彩的景象就大剌剌地展現在我眼前。
景介與恭介果真是雙生兄弟,有著同樣的天賦異稟,棉褲輕易地現形了囊袋部位的飽
滿,當中高高撐起的莖冠豐厚得令人垂涎欲滴,還偶爾一翹一翹地勾著我伸出魔爪去觸按
。可惡,昨晚那場酒才害我亂了性,也不知是不是算強了恭介,現在景介的晨勃又要來考
驗意志力了嗎?我用力地吞了口水。
好好奇景介衣服下的身材,與弟弟體格相當又經常游泳,極有可能也非常精實吧。想
偷偷掀起衣服窺看,更想抓握那不時抬頭跟我打招呼的褲裡棒狀物,然昨晚還能強辯,畢
竟恭介雖意識不清卻曾出言挑逗,現在再出手就真的是淫魔了,隨時會被醒覺的景介抓個
正著。於是慾念跟理智的掙扎逼我把往上伸出的掌指挪至自己身下,抽抓著早已隨之脹硬
的獸武。
這瞬間我覺得如此刺激的日子再過下去遲早燈枯油盡,早一場晚一場,我都幾歲的人
了,哪還堪這樣縱慾。思緒雖這麼轉著,手底卻停不下來,所謂男性都是靠小頭在思考的
,我腦裡不禁冒出了那句千古名言「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可能地獄已經太多淫鬼,閻王不想收吧,景介緩緩一個慵懶翻身,驚得我頭一縮、躲
回下舖。我緊張地呆坐須臾,讓腿間慾念冷卻,然後假作剛醒來一般,端出迷濛睡臉站起
。這回,對上的是景介的睜開雙眼,他的身軀已改成側縮,或許是發覺到某處硬挺的尷尬
,正等待它退去。
「早。」我微微笑著跟他打招呼,覺得自己可以去報名演技獎。
「唔,這麼晚了。」他低頭看著身邊的手機。
「是啊,熱門景點應該都一堆人了吧。」所以今日行程要改成跟兩位小鮮肉在房裡恩
愛一整天嗎?
「等一下打算去哪?」大概是晨勃已退,景介起身下了床,但棉褲下的飽滿形狀還是
很明顯,讓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偷瞄目光。
「不知道,昨晚根本沒機會討論。」舌頭都用到人身上去了,怎麼會有空談正事。我
話一說完,就發現景介定定看著我,眼瞳中的陰灰之色似乎更重了,我連忙心虛再道:「
下去問問恭介好了。」
說來也巧,才推開門,就看到恭介從樓梯爬上來,他愣了一下抬手跟我說聲早。「哈
,昨晚喝得好醉。」他吐了吐舌。
是啊,你還叫我舔你呢。
「怎麼了?幹嘛這樣看我?」可能我眼中不禁浮現出色意,他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
體。
「你不記得你昨晚作了什麼?」我嘴裡都還有被某粗硬東西填充飽滿的感覺耶。
「啊?我作了很可怕的事嗎?」他瞪大眼睛,神色帶著茫然。
不會吧?是裝傻還是真的醉到失憶?他對出櫃的我如此熱切回應,九成九說明他根本
就是Gay,假使對我沒有愛也該有慾吧,現在難道是想撇得一乾二淨?我覺得像被人射後
不理,胸口頓時缺空了一塊,極度失落。
但以為跟恭介關係已更近一步的我又怎會就此死心。「很可怕啊,我把你送回房間,
才剛要走就被你用力抓住....」我試探地把話講到這。
「是喔?」他話語頓了幾秒,彷彿在思考,哪知思考完卻依舊是呆愣的神色,「然後
呢?」他歪了頭揪著眉。
然後我吻你又強了你啦,怎樣,是要我把話講到這麼直白?我盯著他那看似茫然的眼
色,想望穿進去確認裡面的記憶是否真為一片空無,可是我只能說他這回若是做戲,還真
看不出破綻,那找不到半絲色慾與心虛的神情讓我無法決定接下來該怎麼說。
「然後你咬了我啦。」我在心中喊了聲「罷了」,隨便搪塞個答案。
「不會吧,有受傷嗎?我看看。」他拉著我的手翻起袖子、左看右看,令我不禁心裡
嘀咕,咬的人是我,在我身上找得到痕跡才有鬼。「算了啦,是要問你今天有什麼計畫。
」我將手抽了回來。
「隨你啊。」他把話回得輕快,一臉滿不在乎。
「她們不會有意見?」我用下巴往樓下指。
「哈哈,剛剛去敲過門了,她完全不想理我,大概昨天下午把她扔著跑掉,現在還記
恨在心吧,沒關係,她氣氣就好,我們玩我們的。」他對這閉門羹似乎不以為意。
這真是天助我也,電燈泡自動退散了,我壓抑著差點浮上的喜悅之色淡淡說道:「那
去『醍醐寺』吧,網路上說那邊的櫻花一向開得很棒。」
「『醍醐寺』?完全沒聽過。」恭介滿眼疑惑。
「跟著走就對了啦,不是說隨我?」
雖說無法確定恭介對昨晚的事是裝死不認帳,還是真的毫無記憶,能與這對雙胞兄弟
繼續三人世界仍是件樂事。況且肉搏戰都打過了,我就不信他能閃躲到何時。我心情雀躍
地跟景介回報後,梳洗換裝,將背包拎著下到門口,怎料,一走去玄關便呆愣住了。一身
緊繃清涼打扮的壯熊正站在那兒,和恭介眉飛色舞地說著話。
呃,不會吧,原來今天不是三人世界,是四人世界?我僵著臉看壯熊微笑向我說早,
但才回完禮,視線旋即定鎖在他們身上,這是所謂的情侶裝嗎?一樣的衣色、相同的字紋
,我盯著他倆的T恤式樣,腦袋一陣暈眩。難不成,我花了那麼多腦細胞跟妖女鬥法,結
果壯熊才是正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