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了一個夢。夢境應該要對於你的死去而哭泣,卻不太傷心,只有深深被衝擊造成難
以釋懷的不適感。
突然想到那個夜晚在宿舍門口的約定,一起從屏東一路在風微涼的夏末騎車往高雄,看一
場屏東不會上映的電影。
我們都是從小沒有爸爸的人,卻選了一致想看的「百日告別」。
片尾字幕隨著螢幕上遷,與樂聲徒留迴盪的悲,讓觀眾都到燈全亮都沒有離席。也許大部
分的人都流下了眼淚。
「你沒哭?」這是在燈亮後你第一個提問。
「嗯。」我想我不太會是在當下有太多情緒的人,但悲傷的形式不是只有流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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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捉摸被「愛」的感覺是什麼,卻往往換來是「曖昧」。
往後約出來好幾次的日子裡,我以為相處的感覺已經可以成為類情人的稱謂,原來不過永
遠只是被擺置於「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門檻。
在機車後座每每必哼的《艷火》,不過也是一體兩面的詮釋模糊。
撲火,我們相視笑著
不說的是真的。
真的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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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為會在從朋友口中得知你交了男朋友之後便讓我們從此終結所有關係。
在遞了最後一封手寫的信給你的時候,就暫停。
也忘了過了幾個月,明明會在同個校園相遇的地點,而要刻意的避開。
也甚至忘了什麼契機,讓我們好像又可以一點一點回復到友情的階段。我想應該是釋然,
也沒什麼愛的感覺-關於愛情的那款。
然後知道,知道你在讀了我的信之後有哭了一場。其實難以想像。因為印象中的你,不曾
大哭過。那模樣應該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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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你說的話,我們就會在一起了。」
他這麼說。
「雖然是事後說了。」補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異男才會說的話的既視感-不-應該是既聽感。
「好哦。」我忘了是不是這樣敷衍他的那番話。
但沒變的是,在後座唱著張懸,總覺得很自然,自然而然的覺得溫暖,有點悲傷卻不太難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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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往回倒數的確算是頗久沒再見面。
發現你也不再是會時常被想起的人,但在某些時刻這些回憶會歷歷在目的浮現在腦海。
其實我有描繪過,如果啊,如果你不在了,我是說真真實實的不在世上了,我想好像在身
體的某些區塊,也會彷彿被失去了什麼那樣的難受,但不會流淚,像《百日告別》的結局
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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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場夢真的太奇異,詭譎到連現在都下午了還可以深刻的感覺到悲涼。
然後看看社群網站,你還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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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跟你說,謝謝在加入IG之後,原來你早已把那封信錶上了框。
其實是真的,真的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