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寫birdy了,公平起見也寫一篇家漢的,寫完就解脫啦(這劇真的有毒)
============雷雷雷========
神父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喜歡的是一個男生,他叫Birdy,神父你也是認識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升高二的夏天,游泳的時候認識了他,憋氣的時候,我以為他差點溺斃
,但他卻笑得很開心。非常調皮。王柏德,他說叫他Birdy就可以。
非常調皮搗蛋的轉學生,我以為大巴他們已經很會亂搞了,想不到Birdy一個人完勝我們
整群。在宿舍的惡作劇,幾乎都有他的份,在辛班似乎沒啥朋友,老往我身邊蹭,調皮的
小跟班。
高二的一年的時間,樂隊,宿舍,考試,穿插北上謁陵,好多好多的生活小事,都有他陪
著。青春的躁動,居然是夢見他壓在我身上,好罪過好害羞。
我成績下滑,會影響學校的升學率,只能轉到社會組,與他同班。
軍歌練習唱到一半,樓上騷動起來,大巴他們要教訓Birdy,深仇大恨的程度的追殺,喊
著要拆了他的翅膀,為什麼啊?我一個人擋不住,慌亂之中,他居然從二樓直接跳下去。
這一跳,我跟他的小小世界就變了。
「張家漢,少跟這個咖啊來往,不然你也會變成同性戀!」
「同性戀」這三個字讓我驚訝,何時被貼上標籤了?他做了什麼,讓大巴追殺?我不明白
其中的前因後果,從此之後, Birdy對我疏離,我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跟同性戀三個字
有關?
我叫住了被霸凌的學弟,想跟他道歉之前的事,但我開不了口,只好問傷口還好嗎,他卻
淡然回應說他早就習慣了。
我問了他性向的事,他撲上來想要吻我?我用力擋住,直到他眼神堅定的說:「我從小就
知道自己喜歡男生,不會改變也不需要矯正。」那是什麼樣的勇氣啊?
學校招收女生,樂隊練習室也有了學妹進駐,教官闖進來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不要假
借練習,給我亂搞男女關係啊!」
一個小不點學妹跳出來嗆教官,Birdy搭腔,教官尷尬退場。我發現他們兩人有了革命情
感,眉來眼去,我似乎成為外人了。
沒有意外,Birdy戀愛了,直接把學妹黏在身邊,抓上我,三個人好不尷尬,後來我的機
車成了他們約會的必備工具,我這顆電燈泡直接被硬生生的斷電。
Birdy想盡辦法的表態,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叫我去追女生,要不然就好好念書,不要
一直黏著他。彷彿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要我適可而止,自己找台階下。
原來是這樣啊,我好痛苦。
我傳了暗號晚安「WAN AN」給他,明的是問候,暗的是告白,他不耐煩說就是羅馬拼音,
哪有什麼特別,還抓我一起去偷東西,一顆巨大的廣告氣球。
他沒解讀出來啊,真可惜。
但隔幾天我看到氣球上的告白,我傻了。我給他的專屬告白,轉身用在學妹身上,他明明
就很懂。甜蜜到爆炸,全校轟動。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小情侶給彼此肯定的眼神與笑容,
我快要瘋掉了。
於是我敲了訓導處的門:「教官,我知道氣球是誰偷的,偷來幹什麼。」沒錯,我捅了他
們一刀。
後來,他摔爛我的車,口中只有賠償,我他媽的不在意這個,我只在意渾身流血的Birdy
要不要緊。
車禍之後更尷尬,更疏離了,只是看到他半殘的模樣,連洗澡脫衣服都困難,我還是再幫
一次吧。
「進去,我幫你洗澡。」
當下我是這麼想的:好啊,你的身體對我有感覺,趁你無法防備的狀態下,就讓我玩弄一
次當做報復,誰叫你不停的踩我的底線。你痛苦的表情就是我要的。
完事之後,預計你會發火把我推開,友情越線了就歸零,玩完了也就玩完了,我心裡是這
麼想的,翻臉吧!
但意外的是,男性最清醒的時刻,你還含著眼淚輕輕的吻了上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對你這樣了你還吻我?這個吻表示你愛我?我一直以為你在戲弄我,所以才玩弄你的身
體,這個吻打翻我所有的假設。
我的腦袋炸開了,怎麼會這樣?!我想確認你是愛我的,但你只是輕輕說了三次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然後壓抑的哭了起來,我腦中一片混亂,莫名的悲傷湧了出來,我也想說對
不起,我誤會你了,Birdy,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情讓我誤會?
反正就是很痛很痛,撕心裂肺的那種痛。
事情的發展超乎我的想像,學妹行為不檢被退學,Birdy兩大過留校察看,學校把他爸找
來,似乎到了很難收拾的地步,我後悔了。
「不要打他,不要」我衝過去護著Birdy,椅子砸在身上,渾身痛楚,但我顧不了。
「是我,教官是我,戀愛的是我,偷氣球的也是我。讓我承擔這一切,拜託你拜託你,跟
Birdy無關。」我只差沒有承認自己就是告密者。我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不要,
我不要。
「張家漢,關你什麼事,滾啦!」我挨了一拳,旋轉好幾圈,Birdy竟然揮拳打我?總之
一片混亂,變成我倆之間的互毆,直到大人們把渾身傷的我們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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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愛一個人為什麼有錯,你告訴我啊!同性戀會下地獄,那我情願現在就下去,那裡
有人理解我。
腦袋一片混亂,神父跟我說了些什麼,我又回嗆了些什麼,有點記不清楚了,我以為心情
已經平靜,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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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轉為第一人稱)
「張家漢,你媽打電話來叫你回家,說Birdy在你家!」
三人平靜地在家裡等著我回來,我爸劈頭就罵我:「都在胡搞些什麼,不好好念書還搶人
家女朋友。」
你在胡說什麼,我搶你的女朋友?謊言謊言謊言,為什麼要這樣說?你想做什麼?把我說
得很不堪,你就很開心了?
言語爭鋒之下,彷彿覺得紙包不住火,你開了一槍:「阿姨,如果他以後都不交女朋友呢
,都不想交女朋友呢?」
包不住了,這暗示夠明顯了吧!我回頭哭著對母親說:「我喜歡的不是那個女孩子,我喜
歡的是......」
「張家漢,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煩我啊!」你阻止了我翻出底牌,我怒氣滿點。
「現在是誰沒種?」「我敢說出我喜歡誰,你敢不敢?」氣氛安靜下來,原來你不敢!我
很明白浴室裡的吻,表示你愛我,但你不敢說出口。現在我什麼都敢了,你不敢~
於是我奪門而出。我騎上腳踏車,想去一個最遠的地方,天涯海角哪裡都可以,就當我愛
錯一場,孬種,你不要跟來。
你跟著我到這無人的沙灘,你說你走不動了,不理我了,好啊,你回去啊,你回去啊!你
什麼時候理過我了?你只是不停戲弄我,我都忍了下來。那天你吻了我,現在又跟我爸媽
說「我一直再煩你」。
夠了沒夠了沒,我走就是了,你跟個屁啊!在無涯的海邊,我只能大吼,這個世界怎麼這
樣對我,我捧著真心獻上,卻被人打翻一地。
無人的海灘,嘶吼之後疲憊不堪,我輕吻了你,你不拒絕,也回了一下。只要能感受到你
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我就滿足了。不是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不是我把友情誤會成愛情,
這樣就好了。
海風輕輕的吹,吹不走現實的無奈。說好的各自努力,以後再相見,我們是這樣約定的,
然後就隔了一年,知道你聯繫我,我忐忑的回撥電話。
寒風刺骨,雨勢滂沱,孤獨的電話亭保護著心痛的我,寫詞譜曲傳達我的思念之情,聽到
你哭了我也忍不住淚水。
零錢用盡,雖不是天人永隔,但我隱約知道已經回不去了,輕輕地掛上公用電話,告別一
場青春的愛戀,我在心底留一個位置給你,等待著下一次你找我,如果你不找我,我就不
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