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聽到第一聲鈴響,立楷就張開眼了。身旁的Mazonos咕噥一聲,伸手消滅了鬧鐘。
他抓一抓頭髮,倒回床上,房間回歸寧靜。立楷觀察他的動靜,所以不看太陽了嗎?
才這麼想,他突然從床上彈起來,坐在床沿響亮的打了立楷的屁股一下。
「起床了啦!」Mazonos剛起床的聲音低沈,鼻音濃厚,搭配粗糙的呼吸聲,立楷的心跳
搶拍。
立楷套上一件薄外套,他想天色未亮,騎車還是會有一點涼意吧!
Mazonos只穿了他的招牌寬肩背心跟短褲,就跨上摩托車。
「Mai。」又來了,這是立楷唯一學會的族語:來啊!
他惺忪睡眼,瀏海還隨性的散落在額頭,但他跨坐轉頭看他的那一眼,還是重擊立楷的心
臟。
立楷跨坐上車,這次Mazonos沒有抓他的手環抱自己,直接在凌晨安靜的街道上畫出一道
噗噗噗的音軌。
原來沒有住家的路段是沒有路燈的,車燈照亮之處就是他們視覺的全部,但Mazonos似乎
習以為常,照樣在公路上撇車。
抵達一片石塊沙灘,用石塊這個詞,完全是因為他真的就是比較大塊的石頭鋪成的海灘。
灘上整齊地擺放了幾艘小船,昨天經過過這裡啊!
遠方的天空已經微微發亮,背光的雲朵變成灰色的烏雲。
「這是tatala,不要亂摸也不要靠近喔!」Mazonos遠遠指著灘上的小船—正確名稱是拼
板舟—達悟族人精湛造船工藝的呈現。
他們坐在海堤上,陸續也來了好幾組遊客,有的拿著專業相機,有的把手機架在腳架上,
開始縮時攝影。
你如果現在去google,你會發現有很多蘭嶼的日出美照都是在這裡拍的。
原來Mazonos要帶他看的,是最新鮮的太陽。
天空慢慢被染成橘色,再慢慢轉為黃色、亮黃色。
Mazonos突然起身,拉著立楷往拼板舟方向走去。
「不是說不可以碰嗎?」他是不是故意想整人?
「來你坐這邊。」Mazonos熟練的找到那個定點,安置好立楷後,在離他一段距離的石塊
沙灘上趴下,拿出自己的手機。
「呃...」有需要做到這樣嗎?他不是喜歡拍照的人啊!立楷準備阻止他。
「不要動,坐好!看左手邊...再左邊一點,再一點點,好...」
在這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光線,合適的位置,合適的角度,合適的姿勢,留下一張立楷
看海的照片。背面是美麗圖騰的拼板舟,與正在日出的天空。
「manita!」把手機遞給立楷。
雖然因為背光,畫面呈現的是立楷的剪影,但被隱約照亮的輪廓,依然可以辨識出影中人
的身分,人影的背後就真的是你們在IG上看到的那麼美。
「我等下傳給你。」他們還沒交換任何聯繫方式呢!
直到太陽完全探頭出來,雲朵也被光線洗白,他們正式向這個白天說早安。
立楷與他並肩而坐,我說並肩是因為兩隻手臂真的碰在一起,沒有誰刻意,就是自然的貼
在一起了。
他想起昨晚睡前的結論,此刻立楷決定不再去想那些有關胸腔的蝴蝶,心跳搶拍,還有下
腹燒開水的事了。
不管如何,太陽每天都會打卡上班,生活還是會往前推移,那想那麼多幹嘛?(面對彥霆
也這麼勇敢就好了)(又出現來自未來的人物)
他們回到餐廳,Mazonos直接走進廚房,取下一個平底鍋,然後在冰箱翻找一番,拿出了
一些食材。
「做高級早餐給你吃。」Mazonos也蠻像大廚的名字。
熱鍋倒油,打開排油煙機,打一顆蛋,油鍋滋滋響,熱油噴濺出來。
「小心,後面一點。」Mazonos伸手擋著立楷,把他往後面推一些。
「...」什麼暖男行為啦!
「你去外面等啦!」Mazonos趕人。
油鍋聲、抽油煙機聲、翻炒聲、切菜聲、男孩的好聽歌聲,不到三兩下功夫,排油煙機就
被關掉了,Mazonos端出兩個盤子,一個放在立楷面前,還附上筷子。
「apia蛋餅。」佐魚香辣醬,Mazonos的家常菜,10分鐘輕鬆上桌。
「超好吃!」飛魚卵在口中輪番爆破,除了帶來濃濃海味,口感也很療癒。
「廢話,看誰做的嘛!」Mazonos鯨魚尾巴翹起來(不是狐狸嗎?)(因為是海洋嘛!)
(可是為什麼是狐狸我也很好奇)。
吃完早餐,剛好遇見從市場採買食材到店裡的秀玉阿姨,
「哎唷,誰煮東西啊?」秀玉阿姨把食材放在桌上,疑惑的看著兩人。
「他。」立楷見Mazonos沒回應,便指向他。
「是不是吃錯藥?你怎麼可能會煮東西吃。」秀玉阿姨走到Mazonos身旁,伸手摸了他的
額頭。
「哎呀!嘖!」Mazonos閃躲開,起身收拾碗盤往廚房去。
「小楷,你很難得喔,我們家這個壞蛋平常不隨便下廚的。」秀玉阿姨還在驚喜。
「我...我去幫他洗碗。」立楷尷尬的起身,也往廚房走去。
「你去外面啦!」立楷才伸手要幫忙,就被Mazonos用阻擋熱油一樣的手勢往外推。
「阿姨,那我先上去了。」向秀玉阿姨打過招呼後,立楷就匆匆上樓了。
Mazonos進到房間時,看見立楷已經睡死在床上了,手上還握著手機。
也難怪,昨晚根本沒睡幾個小時吧!
他坐上床,看著立楷的睡顏。
想起前天晚上他崩潰大哭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想抱住他的衝動。
聽ina說他是住在育幼院的小孩,或許他真的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或許就跟他的身世有
關。
Mazonos幫他把手機放到一旁,自己也躺了下來,像昨晚一樣面對他,近到額頭即將抵住
他額頭的程度。
他很單純,單純到即便現在很想抱立楷,也不會去糾結背後的動機,只覺得睡著的他看起
來很脆弱。
不過他沒真的這麼做,閉上眼,發現立楷身上居然也隱約散發熟悉的海味道,他也安穩的
睡去。
然而在他入睡後沒多久,立楷就迷迷糊糊的醒來,眼前Mazonos的臉近在咫尺,可是他沒
有閃躲,任由某種神秘的內分泌包裹住他的心臟和胃,試著記住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往下看,Mazonos的手跨過他的腰際,膝蓋跨在他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不太好吧!等下秀玉阿姨進來怎辦?
必須脫離他的箝制,他緩緩的移動身體,彼此的腿毛摩擦著。
Mazonos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麼,把立楷拉回來,抱得更緊了。
這下他的大腿放肆的跨在他腰上,單手扣住他的肩膀,他是無尾熊,立楷是緊繃僵硬的樹
幹。
雙眼正好在他嘴唇的位置,細小的鬍渣點綴在下巴,硃砂色的雙唇現在看起來跟鮮嫩欲滴
的草莓一樣可口。
立楷咬咬自己的下唇,嗯,應該咬起來就像這樣吧!
不知道如果真的嚐一口會怎麼樣呢?好想試試看是什麼味道,可是...可是...被他發現怎
麼辦?
立楷內心的惡魔已戰勝天使,男孩探索情慾的驅動力是一道厚厚的水泥牆,把「不可以這
樣」跟「我在幹嘛」的喊叫阻隔在外。
輕輕嚐一口,應該沒關係吧!
靠近他的雙唇,不會發現的啦!
3
2
「Mazonos!」
立楷幾乎是跟秀玉阿姨的喊叫同時間跳起來。
嚇
死
了
啦
!
立楷坐在床上,瞪大雙眼,呼吸急促、心跳飛快。
Mazonos的雙眼瞇瞇,莫名其妙看著立楷。
「你幹嘛?做惡夢喔?」Mazonos跟著起身。
「你...你媽叫你。」立楷不敢看他。
「有嗎?」原來是被立楷的彈跳叫醒的嗎?他抓抓手臂,下床找媽媽。
立楷吞口水,把心臟嚥下去。
他這樣是不是有點壞啊...
直到現在,立楷才認識了另一面的自己—暫時失去理智的那個立楷。
吃完中餐,Mazonos什麼都沒說,只用眼神帶走立楷。
「要去哪裡?」他們好像有點熟了,立楷口氣不再那麼小心謹慎。
「海邊。」又是海邊,對他來說好像只有山上跟海邊。
他剛剛說明天帶他去山上,他追問之下才勉強給出名字—大天池。
奔馳在公路上,一旁蘭嶼的海就是這麼藍,四色演算法的藍色那格數值被推到最滿的極度
藍(是否有偷渡髒話的嫌疑?)。
他們架好車,在一塊岸邊聳立的巨岩旁。蘭嶼很多這種海蝕岩,多數也都被人類強加想像
力,獲得類似雙獅岩、象鼻岩的命名。
「這是秘境喔,外地人不會知道的地方。」Mazonos在領著立楷朝目的地去時,挑眉得意
地對他說。
他們撥開別人高的草木,闖進路旁的小樹林中,確實從柏油路上看,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往
裡走。
穿過隔絕道路的樹叢後,突然出現了一條小徑,立楷跟在Mazonos的身後,看著他無畏的
撥開路旁雜草前行,早上差點就跟他一樣勇敢的品嚐他嘴唇的味道了呢!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他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探險了吧!他肯定再也不會理他了。
還在思考中,他的手突然被牽起來,手心厚實粗糙的觸感,跟他被燙傷時,抓住他上藥的
那雙手是一摸一樣的,立楷想抽手,卻被抓的更緊。
「前面的山洞沒有燈,我帶你走。」原來他們已經走到剛才在路邊看到的那座奇岩旁,奇
岩腳下是一個必須微微彎腰才能走進去的窄小洞口。
立楷的腳像被釘住一樣停在原地,看著漆黑窄小的山洞,身體那股戰慄感再度湧現,他又
想起多年前那個晚上,他也是在這麼狹小黑暗的空間目睹一切。
呼吸變得急促。
Mazonos感覺到他牽著的手緊緊回握,才一瞬間握感就變得濕潤,轉頭看立楷,盯著山洞
的表情並不太好。
「你會怕嗎?」Mazonos輕聲問。
立楷沒回話,腦中都是那些畫面。
「走,我們回去。」Mazonos決定離開,畢竟立楷看起來真的很害怕。
手沒有放開。
Mazonos往回走,可是立楷還是一動也不動。
「?」Mazonos不解。
該是時候克服這個恐懼了吧!多年來立楷都不敢自己一個人待在黑暗又狹小的空間,可是
現在有Mazonos在身旁啊!有他帶著走,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沒關係,我們走。」立楷雖然這麼說,但是聲音卻沒魂附體親像稻草人(到底要奪老?
)。
「沒關係我們回去好了。」看他這樣,Mazonos有點後悔帶他來這裡。
立楷沒回答,堅定地往洞口走,連帶牽動Mazonos往前。
在洞口前被Mazonos伸手攔截。
「我先走。」畢竟Mazonos走過百餘次,雖然山洞很短,可還是有些突起的石塊要避開。
正式走進山洞時,Mazonos把身後的立楷往自己更收緊一些。
「這裡有一塊石頭,你要跨過去。」Mazonos放慢速度,任何一點地貌的小變化,都停下
來提醒立楷。
雖然他真的真的很害怕,但因為靠他很近,立楷聞見這幾天已熟悉的味道,同時感覺從兩
人緊握的雙手傳遞過來的溫度,似乎足以產生讓自己往前的力量。
「張開眼睛呀!」Mazonos轉身,看著還彎著腰、緊閉雙眼、眉頭深鎖的立楷。
已出了洞口。
突然湧入雙眼的光線,是立楷的救贖。雖然他們龜速走了不到一分鐘,他卻像是用盡了一
整天的力氣。
這個季節流汗很正常,但立楷像是剛從海中爬出來一樣,渾身濕透。
「你還好嗎?」Mazonos伸手幫他抹去即將滴到雙眼的汗珠。
現在的立楷無暇顧及這個親密的接觸。
當瞳孔收縮到合適的大小,眼前出現一小片岩灘,剛才在外面看見的巨型奇岩,背後左右
各延伸出兩片長長的岩壁,正好將海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子,從外面是完全看不見的。
之所以是秘境啊!
「休息一下吧!」Mazonos拉著立楷坐下。
岩壁阻隔了海浪,平靜的海面像泳池一樣,只有漣漪程度的浪緩緩的往岸邊擴散。
立楷看著湛藍的海,心裡的那份激動並非來自恐懼,而是他發現,原來一直存在,以為無
法突破的障礙,在這一刻似乎不再那麼困擾著他了。
手還握著,而平靜下來的立楷也發現這件事,但他選擇維持這個連結,畢竟突破自我的他
,值得這個獎賞吧!
「好點嗎?」Mazonos晃了晃立楷的手。
立楷點頭,對方笑了。
不管他的恐懼是什麼,Mazonos很開心自己能幫到一些忙。
「要不要下水?這裡不會有人來。」他起身,在立楷眼前脫下上衣,但沒有停手,純白短
褲也被褪下,還是沒有停手,黑色緊身運動型四角褲在立楷的視線中被丟到一旁的岩灘。
海洋之子用最原始的樣貌面對這片寧靜的海。
而立楷的內心可不像這個海水泳池,只有漣漪程度的浪,得用大海嘯才能形容了。
但立楷並沒有移開視線,放任自己的眼睛貪婪的在他身上探索。
只要把他放進有海的景觀中,他就會變得極其耀眼。
沒等立楷細細品味他的身體,Mazonos往海裡衝,腳一碰到水面就躍身鑽進池裡了。
要嗎?還是不要?心裡的惡魔再次召喚出那個大膽的立楷。
不會有人來的話,不就是他丟出的一塊肥美誘餌嗎?
岩灘上多了一套衣褲。
兩個裸身少年在海中悠游玩耍。
玩累了,兩人平躺漂浮在海面上,任由輕微海浪的動力將自己慢慢往岸邊推。
立楷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側過臉看著一旁的他。
Mazonos閉著眼,沒發現立楷的端詳,這讓他更大膽了。
結實的胸肌與腹肌,再往下就是一條小蛇的地盤,小蛇癱軟蜷伏在一小片草叢上。
「看什麼看?」被抓包。
立楷一驚,破壞了漂浮的平衡沉了下去。他趕忙起身,往岸邊走去。
可是邪惡的立楷已經被召喚出來,邪惡的立楷有邪惡的想法。
上岸後,他撿起地上Mazonos的衣物,想扔向岩壁外頭。
「欸欸欸,tosia!」早也已起身跟在後頭的Mazonos驚叫,往立楷撲去。
立楷被結實的身軀壓倒在地,他們扭打著,爭奪那幾件衣服。
彼此碰觸摩擦,小蛇們也時不時爬到對方的身上。
Mazonos終於奪回他的衣物,上半身壓在立楷身上,兩人氣喘吁吁看著彼此。
不知道凝視持續了多久,總之在那幾秒,他們失去了時空的感知。
海風、雲朵、波浪瞬間消失,世界安靜的只剩兩人的呼吸聲,還有透過連結的身體傳遞的
高速心跳搏動。
立楷甚至忘了他躺在扎人的岩灘上。他的胸口癢癢的,渾身雞皮疙瘩。
Mazonos也感覺到了這股陌生的悸動,下意識的翻身,躺在立楷旁邊(好扎人!)(你才
知道剛剛壓得立楷有多不舒服)。
「咻」一聲,所有感官回歸。
兩人盯著天空,胸膛隨著喘息快速起伏。
從未被別人身體碰觸過的小蛇,正傳來一波一波的奇特電流,向上竄到立楷大腦,大腦打
開某個開關,指示血液往下腹匯流。
對,立楷的小蛇正在甦醒。
或許Mazonos的身體機制也如此運作著,他起身坐著,曲起一隻腳,遮住了微微覺醒的小
蛇。
立楷則起身背對他,再次往海裡走去,讓冰涼的海水淨化他的思緒。
「欸,你還要下去喔!」Mazonos不明白他的用意。
對啦!要下海消火啦!
即便沒看見,他都能想像中背後那副健美的身軀,他努力把這個畫面趕出腦袋。
「欸,kowli。」Mazonos冷靜下來,往海中的立楷輕喚,已接近黃昏了,他們該離開了。
來不及風乾身體的立楷把衣服套上,沒敢再看他一眼。
「看吧!誰叫你又下水。」Mazonos發現立楷的衣服伏貼在潮濕的身上。
走到洞口,Mazonos在前方伸手,示意立楷牽上,1秒後,手心又傳來彼此的溫度。
剛才激動的強度甚至高過面對幽閉空間的恐懼,這次立楷輕易的通過山洞。
跨上機車,一路上立楷聞聞他的味道,瞧瞧他後頸飄動的小汗毛。
立楷第一次這麼喜歡夏天,喜歡大海,喜歡坐在機車後座吹海風。
昨夜先移開視線的他已失去防禦力,大腦掌管「喜歡人」的區塊漸漸被海洋之子的黑魔法
滲透,支配多巴胺的分泌。
而此時此刻,若能測得立楷腦中多巴胺的分泌量,他會被送進加護病房。
那天晚上,他們打破了背對背睡覺的規則,在立楷失去意識之前,他並沒有將跨在他腰間
的手驅離,反正他都在加護病房了,誰管這個。
隔日一早,他被Mazonos喚醒。
「起來吃早餐了。」Mazonos手掌靠在立楷額頭,用大拇指撥開他的眼皮。
立楷撥開他的手,看看窗外,嗯,這個亮度不是看日出的時間,太陽已經完全升起。
在樓下吃著Mazonos不知道去哪買回來的早餐,秀玉阿姨第一天就塞了一張小朋友給Mazon
os,當作他們的盤纏。
「吃飽一點喔!等下會有點累。」Mazonos大口大口塞。
確實今天早餐的量多的離奇,立楷最後吃的有點撐。
Mazonos在衣櫃裡翻出兩頂漁夫帽,幫立楷戴上。
「ok!」眯眼端詳立楷後給出評語,笑的時候擠出酒窩。
隨後他們身著輕裝出門,立楷沒有多問,他記得今天的行程是一個叫做大天池的地方。
機車從環島公路轉進一個聚落,在小小巷裡穿梭,偶爾會有人在門口向Mazonos打招呼。
他們在一間門口掛了許多潛水防寒衣跟救生衣的屋子前方停下。
Mazonos俐落下車,毫無顧忌走進屋內,邊呼叫著:「Kotan!」
不到一分鐘,一個年紀跟他們差不多的黝黑矮壯男孩跟著走出來。
「這是我朋友,叫小楷,他是Kotan。」兩人互相點頭示意。
Kotan從倉庫取出兩雙完全將腳包覆起來的鞋,拉鍊在後方,材質軟軟的,不像一般的布
鞋。
「來,穿看看尺寸。」Mazonos蹲在立楷前方,要幫他把鞋套進去。
「我自己穿啦!」鞋包的很緊,立楷費了一番功夫才穿上。
他們就直接穿著朔溪鞋,將拖鞋借放在Kotan家中,再度跨上機車。
「ayoy!」Mazonos再次道謝後,機車朝原路駛離。
「你們要去哪裡?」Kotan遙喊問道。
「Duwa wa!」Mazonos單手揮舞說掰掰。
Kotan看著兩人的背影,總覺得心裡有股騷動感。
更正確一點說,是不安的感覺。
他歪斜著頭看著越來越小的背影,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
好啦這不是來了嗎?
這兩個禮拜我搬了一個大大的家
實在沒有心力寫文嘛
為了博取大家歡心我這篇字數爆量喔
原諒我豪不豪
然後答應我有看有推好嗎?
沒推的話你會吃到超酸一點都不甜的鳳梨喔!
雖然我厚話到不行,但某讀者來訊建議可以加入某些設定,我覺得整個番外會更(寫)精
(不)彩(完)
於是我就修改了原本架構好的劇情,然後彥霆就會被放在冷宮更久了呢!
好的我一樣要先逃走了下一回我希望ASAP但奪久我也不知道我儘量好嗎
想罵作者為何更新這麼慢可以追蹤這個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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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徵求警專在學中的捧油或是警專校友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