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將近十二點,突然房屋門鎖被莫名地轉動
像有人拿著不對的鑰匙想進屋
幾乎是不自主的反射動作,我走向門口壓住門,大力敲打門板
用了全部力氣,分不清是想嚇跑外面的人或想讓鄰居發現
那瞬間只覺得怎樣都好,就是要外人離開我的世界
僵持不久,外面就傳來漸行漸遠的男聲
理性的我,在事態平息後打了電話給管委會問好調監視器的時間
將電燈開得通亮,把刀從流理台拿出來放在床邊的桌上
過程裡沒有害怕,只有厭惡
厭惡我的世界裡出現這些不請自來的人
如同一年半前也被跟蹤了幾回,在深夜被跟到住家附近
交給我一疊擬似與我對話的書信,滿滿想念
然而情感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不是逕自表白、徘迴,卻不顧對方感受
不顧我三番四次的拒絕
那些不被聽見的感受,殘餘化身成對惡意的敏感,以及噁心
留下了一半,警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