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很常想起Joy,
說不上像是迴圈中的那種沉痛悲哀,
就是淡淡的想著。
那個時候大家好像習慣在信中用英文名字署名,
好像因此能夠保有一些私人隱私一樣——
除了收件人之外,沒人知道寄件人是誰一樣,那種專屬於通信兩方的小秘密。
對於因為在英文補習班因嫌名字難記而請老師重取開始,
Joe這種簡單好記常見的名字就成了我唯一的署名。
從我第一次收到妳的來信起,結尾署名一直都是Joy,
單純的年紀真有一種我們就是天生一對、獨一無二的感覺,
不久後知道妳對其他人署名Lily,更對我們這種極其相似的字母而沾沾自喜。
很久很久以後的現在,我才想通這會不會這是妳的小巧思,
可是妳已離開我很久很久,這只能是猜測不能求證。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夠成熟一點,好好靜一靜想一想妳的巧思,
不急著一股腦的給妳全部,或許事情的發展會不一樣?
只是現實沒有如果,如果只在夢裡和摸不著碰不到的平行宇宙。
很久很久的以後,我也發現了在那個當下,
我只能給你收不住的感情,那注定妳只能是我的憧憬與夢想,
巧思還是什麼其他的,阻止不了我不懂收放的感情態度。
我只能一直給予,卻無法靜下來品味著妳的反饋,
在那個時間點的相遇,或許不管怎麼走都是分開的結局。
背景音樂是〈那年的情書〉,我最近很常想起那個叫Joe的男孩和Joy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