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是冰冷的
可是交換本身
其實已然是
一種保護
一種價值的肯定了
因為他跟你換
不跟別人換
我討厭他用這樣的角度詮釋我的生活
我也討厭他這樣誘惑我
我更討厭的是
他分析的利弊得失，都是事實
我有時候質疑自己
是不是明明知道不對
但是還是胡亂寫考卷
因為這樣寫
很輕鬆
就像我填寫志願
就像我找工作
就像我做報告一樣
我在逃避我所知道的困難
逃避迎難而上
面對人生的難題
一開始避而不談
越來越沒有辦法漠視問題的存在
又或者是
這是一道申論題
題目是我自己
只要我努力寫
他就可以寫對
你說人
如果活成另一個人的跳板
活成另外一個人的將就
那是不是很可憐呢？
可憐嗎？
也說不出
將就的那個更可憐一些
還是被將就的那個更可憐一些
可能不知道的
就不可憐吧？
不會的
人會知道的
如果自己是被將就的那一個
人會知道的
他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呢？
你必須保持自轉
在我的保護範圍裡
我保護你僅限於此
跨出了我的宇宙
你的未來
再與我無關
並且在這兩個宇宙之間
有一個混亂的宇宙跨度
我給你面子
但是同時失去了裡子
我討厭他詮釋世界的方式
我也討厭他這樣誘惑我
我更討厭的是
我差一點以為他的分析都是事實
在這宇宙之間
畢竟還是我宇宙最重要
我宇宙的規則既然是我寫的
那麼他宇宙說了什麼
動搖了什麼
什麼
到我這裡
那也就都只能說關我屁事
畢竟
我還是在書寫我生活的規則
你要說我天真也好
說我偽善也罷
我有一些不能放棄的東西
在我所知道的宇宙裡
在我所能控制的範圍中
我不願意
這些東西
便不成立
唯有你相信他是真的
他才是真的
莫要是眾人告訴你是真的
那才是真的
我和我的倔降
就這麼存在著
在找
你知道你為什麼停下嗎？
因為你想
基於客觀宇宙，他所帶給你的傷害
你知道你為什麼前進嗎？
因為你想感受
基於個人宇宙，他給你的感受
你的感受是衝動
是現在
你的理智卻是很客觀的
你的定義也是客觀的
所以你才會卡在這兩者之間
做出一些違心的事情
說出一些違心的話
再這樣下去
你就必然要欺騙他
你可以趕在你需要欺騙他之前
讓自己邏輯自洽
或者，
你現在就可以告訴他實話
抱歉，我做不到
可是我們達成一件事情
難道不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今天不可以
明天就不可以嗎？
可能人是一個複雜的綜合的結果
有些事情今天做不到
明天還是做不到
有一些事情今天做不到
明天呢？
你自恃善於閱讀、善於分析、性格理性
殊不知原來你的所作所為
全是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