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觀點]《滿州國的實相與幻象》讀後感。

作者: revanchist (revanchist)   2025-03-06 14:54:52
※ 引述《ostracize (bucolic)》之銘言:
: 標題: Re: [觀點]《滿州國的實相與幻象》讀後感。
: 時間: Thu Mar 6 12:23:26 2025
:
: 另一種記憶
: 四十多年前,顧媚去過我和司徒華合辦的集雅書店買書,我對她印象很好。雖然歌
: 唱和繪畫都是藝術,但她棄歌從繪一樣出色,實在出乎我意料之外。她的畫比潘玉良、陸
: 小曼、何香凝等更具大家氣勢,瀟湘水雲、美的極致而出自女性胸壑,非常難得。
: 她的回憶錄也很有可讀性。她說:中日戰爭時期的廣州淪陷區,有一所非常優秀的
: 學校,是陳璧君創辦,紀念曾仲鳴、沈崧的「鳴崧紀念學校」,它師資優秀、設施完善,
: 對學生分毫不收,顧媚在該校讀寄宿班。有一次,汪精衛從南京來廣州為新校舍主持植樹
: 儀式,師生擠滿一堂,「爭看汪先生風采」。她很喜歡那個學習環境和校園生活,「可惜
: 這美好的時光只有短短兩年,就隨著抗戰勝利而幻滅了」。我特別提起這一段,是因爲很
: 少學生寫對淪陷區的美好回憶。
: 我讀過不少關於汪政權的書,汪政權官員所說不宜作準,對那個時代的民生書寫,
: 像顧媚和李怡這樣的說法相當罕見。
這根本是附日漢奸的好日子的回憶
被這個敗類截頭去尾只說部分來騙人替日本擦屁股
選取兩篇網路文章就知道這是附日漢奸的好日子的回憶
文章不短, 需耐心閱讀
https://www.krzzjn.com/show-1346-69071.html
淪陷時期廣州的“鳴崧紀念學校”
2018-03-23 15:45:09 來源:廣州抗戰文史 點擊:559 複制鏈接
朱哲夫
  廣州淪陷後,于1941年出現了一間“鳴崧紀念學校”,這間學校與衆不同,既是公立
學校——由僞省财廳直接撥經費,又是私立學校——有一個掌握學校全權的校董會;它不
叫中學,也不叫小學,有中學班,也有小學班;教師既有聘任,也有考試錄用的。
  其與衆不同不在這些,而是來頭很大。1941年春籌辦時,在廣州法政路“汪(精衛)
公館”成立了籌委會,籌委會是後來的校董會,籌委(校董)都是當時的“顯貴”,其中
有汪僞的國民黨宣傳部部長林柏生,教育部部長褚民誼,廣東省省長陳春圃,省教廳廳長
林汝珩,省财廳廳長汪宗洙,廣州市市長汪屺,抗戰前廣東省教廳督學陳良烈以及汪家“
少爺”汪德靜等。董事長更了不起,由汪逆的老婆“陳中委”陳璧君擔任。
  在籌建時以及後來的一切經費,均從僞省财廳直接撥來。經費充裕,待遇優厚。當時
汪僞雖有僞币儲備券,因無信用,所以該校經費概以日本軍用手票(簡稱軍票)支付(當
時軍票十元最高時值儲備券四百元)。規定校長月薪軍票200元,三處(教務、訓育、事
務)主任150元,中學部教師100元,小學部教師60——80元,職員50元,工友40元(米價
最低時爲一元軍票十斤,當時一百斤米的價值相當于黃金一錢)。
  還有,這個學校的教師子女在該校小學畢業後可免試直升該校初中,學什費一概全免
,另外還免費供給一日三餐的膳食。當時廣州米珠薪桂,餓殍載道,而該校卻有此優待,
可見其重視了。
  至于辦公費及其他一切開支,一般辦學是量入爲出的,該校卻可以量出爲入,不夠錢
用就伸手向僞财廳要,不管什麽财會制度,隻要董事長“陳中委”一紙批示,就得撥款,
怠慢不得。汪僞的财經本來就十分困難,這間學校卻處處例外。
  學校各方面設備配置齊全,連當時設有高中班的省立中學也無法相比。理化實驗、圖
書儀器且不說,就是學生宿舍也一律配有新造的單人鐵床,甚至連面盆也由學校分發。從
而處處顯示出與衆不同的優越地位。
  據我所知,該校是汪精衛授意建立的。“鳴崧”的命名是爲了紀念爲“和平運動”而
“獻身”的“烈士”曾仲鳴、沈崧,他們把二人的名字各取一字(曾仲鳴是汪精衛的秘書
,沈崧是汪精衛的外甥,他們在1938年随汪精衛一起出走越南,同年底汪精衛在河内遇刺
,曾、沈被誤殺,成了替死鬼。),是以“紀念”。其辦校目的,在其校歌歌詞已見大概
,歌詞是:“紀念鳴崧要保衛東亞,紀念鳴崧要複興中華,他們種下了根芽,我們趕上去
定開遍自由的花。鳴崧學生,鳴崧學生有好學力行知恥的精神,做智仁勇的完人。鳴崧鳴
崧,雖死猶生。讓我們努力做到中華複興,東亞和平”。除此以外,其目的還在于點綴升
平,辦給鬼子看看,同時借以羅緻教育界人士,因爲當時絕大部份文教人員爲避難而幾乎
跑光了。
  該校辦了四年(1941年9月——1945年8月),換了四個校長,此中也可看出這間學校
的一斑。
  第一任校長陳良烈,隻當了九天,可算是最短命的校長了。原因是1941年9月開學之
日,儀式非常隆重,僞省、市府的頭面人物及日本占穗特務機關頭子矢崎少将都前來參加
,董事長陳璧君自然“大駕光臨”。陳到學校時,該校的幼童軍一律對她行童軍禮。幼童
軍的行禮動作不同于一般的童子軍。要雙手同時舉起放在額角兩旁,雙手的二指和中指叉
開,這是開學前經過一星期的入學預備訓練的。可是陳見此禮十分不悅,又見所有的教職
員都穿上白色西裝衣褲,打上一條黑色的領帶,夾道肅立迎接,更是不悅。九天以後,陳
再來視察,召集全體教職員“訓話”,指出兩點:一是幼童軍如此行禮,類似哈巴狗豎起
兩個耳朵,樣甚難看;二是教師穿這樣的制服,形同列隊送殡,成何體統?就這樣,陳良
烈因觸犯了“董事長”陳璧君,被一腳踢開了。
  第二任校長是雷惠明,此人畢業于中大,爲當時“糯米團”的成員。雷上任後,鑒于
前任的教訓,在應付陳璧君方面,有其一套園滑手腕。所以有人笑他是“陳中委”的契仔
,雷也不以爲恥。
  有一次,汪逆到廣州要來校視察,當然忙壞了這個校長,他們臨時搭起了紀念台,台
上豎起兩個高五米的曾、沈遺像,可是陳璧君不滿意,認爲這會引起“汪主席”的傷心,
要把紀念台拆除。雷惠明百依百順,馬上傳令拆除。當汪逆來校時,汪的副官問雷惠明“
所有教師搜過身沒有?”這樣公然的侮辱,雷也不敢提出異議,隻是敷衍了事。
  1944年9月,雷惠明因“另候任用”而去職了,原來是汪逆之女汪文洵剛從廣東大學
畢業,要來當校長。但這個刁蠻公主不任實職,隻挂了一個名譽校長的虛銜,而讓她的同
學陳智來當校長。還任用另一個同學袁賢當教務主任,而汪德馨(汪逆的侄女)則當上了
事務主任。不知何故陳智任職不到一個學期就離去了。接替校長職務的是一個名叫徐擎宇
的舊官僚政客,徐隻識飲酒、唱京戲,其他事務極少過問。
  該校沿襲原國民黨的所謂部頒宗旨,而且公開加上“爲培養實現中日提攜,大東亞共
榮與和平反共建國的人材”的詞句作爲辦校宗旨。固定的活動是每天行升旗(汪僞的所謂
國旗)禮,每星期一次總理(孫中山)紀念周,由校長或訓育主任向全體師生作關于“中
日親善”與“汪主席言論”的講述。
  人員編制是校長以下設教務、訓育、事務三處的主任,每個教學班設班主任,另有舍
監,童軍教練等。最特别的是設一個會計室主任,地位與三處主任平行,而且可以獨立于
校長之外。當時教務主任是陳延炘,訓育主任李朝樞,事務主任吳璋,而獨立于校長之外
的會計室主任是汪逆的侄女汪涵輝。
  該校初中部教師由學校聘請。國文教師莫任劬,英文教師黃堅,數學教師陳延炘,理
化教師朱勵強,生物教師孔昭勤,史地教師呂化松,美術勞作教師李煥光,音樂教師俞安
斌,體育教師朱志成,童軍教師李朝樞,軍樂教師陳季年,日語教師江蓉,國語教師張德
良,校醫蔣某。
  小學部教師是考試錄取的。考試分初試(筆試),初試及格,再行複試。複試爲現場
教學,在女師附小(現仰忠街内)舉行。每個參加複試的考生要上國語及算術各一課,被
教者爲女師附小學生。随堂有若幹“大員”聽課,作出評定。結果,在報考的三百多人中
,經過初試和複試,錄取了小學部的教師共十五名。
  中學部設初中一年級三個班,小學部設一至六年級,每級兩個班,共十二個班。中、
小學每個班招收學生五十名。(小學班數是中學班數的四倍,有人稱之爲“小學附中”。

  中學部學生全部寄宿,實行童軍管理。舍監人員,由被抽調到“青年幹部訓練班”(
設在河南舊鳳凰崗)受過短期訓練(包括受日本軍人訓練)的部份教師擔任。他們對學生
實行體罰,如訓斥、罰站以至禁閉、鞭打等。所有上下課、用膳、晚自修、熄燈、就寝、
起床……等作息活動,均以号爲令,任何人聽到号聲,須馬上原地立正,号聲完後,才能
繼續活動。
  學生每周星期六下午放學後,可以回家渡假,但離校時要把帶回家的東西放在地上,
讓舍監檢查過,才能出校。
  課程安排是沿襲國民黨時期的一套,所不同的是黨義這一科,“汪主席的言論”取代
了國民黨黨義。校當局把汪逆發表過的演說、訓話、談話、文告、批示……等編成教材,
強迫學生接受。學生在升級考試中,如果黨義或日語有一科不及格就不能升級。
  到1945年春,國際局勢急轉直下,汪僞政權朝不保夕,搖搖欲墜。同年8月,日寇投
降,汪僞政權徹底垮台,“鳴崧紀念學校”也随之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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