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aaa457001 (0.0)》之銘言:
: ※ 引述《asdfg5247 (asdfg5247)》之銘言:
: : 謝將軍心中一定,左手抱掌身子微微向前傾
: : "稟閻王大人,屬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 : 坐在王座上的閻王仍低著頭勾畫,微微點頭示意。
: : 謝將軍沉著臉離開閻王殿後,轉身向都城隍快步行走,心裡卻在想著孟婆一事
: : "如今大人不允孟婆離去,而孟婆也並未將湯喝下,大人也已知曉此事,這該如何是
: : 好......。"
: : 謝將軍低著頭想著今日之事,並未察覺到前方突然一道黃光乍起,一名僧人持杖緩緩
: : 走來。
: : 就在謝將軍低頭即將撞到僧人時,僧人突然開口叫住謝將軍
: : "謝將軍,您低頭可是近日地獄中有其煩心之事?"
: : 謝將軍聽到有人叫喊,抬頭一看,原來是地藏菩薩,謝將軍急忙雙手和南
: : "原來是菩薩,近日並無煩心之事,只是今日......"
: : 謝將軍想了想,如果通告城隍大人,依大人性格,勢必會隨閻王大人的想法,不如
: : ......直接轉告菩薩,讓菩薩為孟婆做主?謝將軍轉念一想,便決定告知菩薩今日之事。
: : "菩薩是有一事,想請菩薩做主。"
: : "哦?何事?謝將軍但說無妨。"
: : "事情是這樣的,今日孟婆向閻王......。"
: : 就在謝將軍將要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知地藏菩薩時,地藏菩薩突然眼神一凝,喝止謝將軍
: : "將軍且慢,不如將軍來地藏殿作客如何?"
: : 謝將軍滿頭疑惑,但是看著地藏菩薩眼神向他使意,只好同意地藏菩薩
: : "那只好勞煩菩薩帶路。"
: : 地藏菩薩轉身帶著謝將軍往地藏殿走去,就在兩人離開之後,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鮮紅色
: : 的文字,文字傳出了一道聲音。
: : "哼,不愧是地藏,連我在謝將軍身上下的咒都能發覺,也好,就讓本王看看你們想怎
: : 樣救孟婆。"
: 孟婆廳房裡,此時的孟婆仍坐在凳子上,
: 為了恢復元神而緊閉的雙眼,如今仍未開展,
: 但眉心間已多了股舒緩,先前外露的暴戾之氣也已經不再,
: 取而代之的是她那千年不變的清冷面龐。
: 莫看孟婆此刻心如止水,波瀾不起,
: 實裡上孟婆的衣杉上卻是浸濕一片,背上亦冷汗不止,
: 只因方纏要緊著將閻王的毒湯水排出,
: 運功時只顧護身心法斷無遺漏,專心致志下反倒心無旁騖,
: 如今一閒暇下來,才終於真正體會到今日情勢之驚險。
: 若是他鬼看來,只道閻王此計若是得償,
: 孟婆最多不過喪失記憶,回兼原職,
: 將過往千百年的守橋差事重新再來一遍,
: 地府大局為重,此也不過為權宜之計。
: 但旁鬼或許不知,孟婆身在其中卻不得不知閻王此計之歹毒,
: 實乃借他鬼之手,行「借刀殺鬼」之計,
: 竟是非要置孟婆於死地!
: 要知道,世人之一世才情,方若等於嬰孩時期所擁有之百倍,
: 因此凡是嬰孩時期便嶄露異才之人,必成大器。
: 孤魂野鬼要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陽間,必成舉世不出之當代奇人天才。
: 前世不過習武草包,憑著記憶必成後世武狀元,
: 前世不過窮酸書生,憑著記憶必成後世文狀元。
: 因此「奈何橋」乃是陰陽兩界間之重要關卡,
: 任你有多少驚世秘密,未過此橋,仍是死,
: 飲下孟婆湯萬般捨離,跨過此橋,便得生。
: 孟婆千百年來,得以捍守陰陽間最終一道藩籬,
: 使無數魑魅魍魎,終無法越界的最大原因,便是她千百年來所練就之一身絕學。
: 倘若孟婆今日喝下閻王的要命毒湯,
: 失憶散功之下,信以為真上工鎮守「奈何橋」,
: 莫說一日,功力盡失的孟婆,就是一個時辰也肯定支撐不過,
: 必遭「奈何橋」前群妖鬼怪分噬,連半根鬼骨不剩,
: 一念之間,逃得魂飛魄散下場,怎叫孟婆能不冷汗直流。
: 就在此時,房口大門敲起響聲,
: 孟婆還未答應,一名高瘦大漢便逕自敲開了門,朝著孟婆對向劈臉坐下
: 竟是方纏還求助於地藏菩薩的「白無常」謝必安,謝將軍!
: 「必安?你怎麼來了?」
: 「孟婆,閻王已知妳並未喝下毒湯,我是來帶妳走的。」
: 「必安,若閻王已知,我更不能跟你走,否則豈非害了你!」
: 「孟婆,我已有準備,我今帶來一葫蘆法寶,
: 只要施法讓妳入壺,到時非我口令,誰都沒法找著妳出來,
: 等風聲過了,我在奈何橋放妳出來便是,帶著記憶下輩子好好享福吧。」
: 眼見謝將軍如此情深義重,孟婆不禁大為感動,良久說不出話
: 忽地孟婆想起已汗濕滿背的衣衫,若要入壺終究不夠舒適,
: 「等我,我換個袍子就入壺。」語畢孟婆便向左起身入了房內。
: 「唉呀!女人家!都什麼時刻了還再愛美。」謝將軍忍不住張嘴嘟噥。
: 「快點吧!」良久。
: 「孟婆?好了嗎?」此時謝將軍早已不耐煩,在堂上來回踱步。
: 「孟婆?」
: 「孟婆!情勢緊急,對不住了!」話聲剛落,謝將軍一把闖進孟婆正房。
: 只見空蕩蕩的房室擺設,孟婆早已不知何去。
: 此時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聽其聲勢,虛無飄渺,發話人必已在百里之外。
: 「閻王..你知道嗎..必安他...從來只喚我小孟...。」正是孟婆。
: 再定睛一看,孟婆家哪還有什麼「謝將軍」,
: 只剩閻王一人站立房內,呆望遠方,徒呼負負竟是「孟婆」這稱謂露了餡。
: (待續)
「小孟……」
閻王獨自站在室內,孟婆的話讓他想起千餘年前的往事,一滴淚緩緩泛出眼眶,
可那張臉依舊莊嚴,一樣帶著以往的弒神銳氣,他狠狠的握起拳頭。
「她想起來了……」
這時身後多道氣息依序而來,閻王依舊面對著那張空蕩的床鋪。
一人走入室內,立刻蹲下身子道:「殿下,靜候吩咐。」
「必安,我一次次忍你,可你一次次犯我顧忌,這是在逼我下殺手阿。」
閻王轉過身,那張臉殺氣更加劇甚,說道:「鵬飛,振靈公將你借之與我,可嘆
朕一直將你用於這種事上。」
棚飛抬起頭,赫然就是八家將的班頭,甘柳兩將軍的甘將軍。
棚飛一臉凌然道:「棚飛以主意為己意,主要某做何事,某從不有怨。」
「現在這事要到頭了,難為你一直盯著他們,朕這次要做個了斷。」
閻王下令道:「你立刻前去將黑白無常旗下鬼吏扣下,他們的差使由你發配任命。」
「屬下領命。」
棚飛起身,正要步出室門,閻王又道:「若有人攬阻,殺無赦。」
棚飛正身,雙拳一送,便離去。
閻王步出孟婆的房舍,看著飛去的彭飛幾人,喃喃自語道:「孟兒……我是不能讓妳走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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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一直無緣無故頭痛,甚至恍神之下常常思起一人,偏偏他又思不起這人是誰。
若隱若現,那人的身影讓他感到一絲溫暖,同時卻又讓他感到一絲心痛,欲是認真去
想,欲是頭痛欲裂,那道身影到底是誰?
忽然一張臉在他腦海深處浮現,那一雙杏眼以及鵝蛋般的臉龐,以及藏有一絲斑白的
烏青,兩道淚溢出眼眶,謝必安忽然雙膝跪下,嚎啕大哭起來。
「遭了!他想起來了!」
地藏王菩薩暗道一聲,立刻使棍朝他後腦朝敲去,這一敲精實,力道拿捏恰好,一棍
便將謝必安敲倒在地,地藏王菩薩掃了一眼漫著金光的通道,身旁立刻遁出三道妖光
顏色分別是紅、黃、藍。
紅光飛到謝必安身旁轉了兩圈道:「菩薩這棍敲得妙,居然斷了他的心神。」
藍光飄到菩薩的肩膀上,對紅光說道:「這是自然,放光地藏的錫杖可不是吃素的。」
這位地藏王菩薩正是放光地藏,主度人間界,他輕輕看著謝必安輕嘆了口氣,道:「
這下可不好,孟婆和謝必安同時回溯心智,閻王殿那必然又是一亂。」
黃光飄到放光地藏身旁問道:「菩薩這話何意?」
放光地藏伸出食指點了點黃光道:「孟婆和謝必安以前有一段不該有的情愫。」
「什麼!?」三道光球飛到一起驚訝道。
「神氏不該有情愫的!情愫未了何以擔當神使?」紅光繞了幾圈,像是有些氣憤。
放光地藏一笑,道:「這就是迷湯何以存在的原因。」
「神也是由人所形成,你們也不例外,凡是人及有七情六慾,這是不可免得,可這人有
大智慧,得以任職神使,卻有著人的慾望,你們說說這時該如何是好?」
「用神器鎮著?」
「下迷昆咒?」
「……」
三道光不斷飛舞著,說著各式各樣的答案。
放光地藏搖著頭,最後解釋道:「當然還是得靠著迷湯。」
「迷湯居然有此功效?讓人轉為神?」紅光問道。
「不,這倒不是,迷湯及是將一切欲源斷絕,就像一道清泉衝開污穟的泥沼,除此之
外並無其他功效,但人要成為神的阻礙,靠這也就夠了。」
放光地藏低下身子,背起謝必安,對三道光球說道:「可湯是有期效的,神界上下,
每人都必須喝得,而每個人飲下後的效期也各不相同,無一例外,當然除了某幾個…」
放光地藏一嘆,緩緩向另一頭泛著紅光的出口走去。
另一處,地府的郊外的樹林內,孟婆嘴角溢著血,可他的面容一下變得年輕許多,原先
她的樣子是個七旬老人,現在卻個三旬婦人,雖然披頭蓋髮的但看得出是個美人婦,沒
人想得到,這貌美的婦人居然是守著奈何橋的那個老婦人。
孟婆吃力的扶著一棵枯萎的樹木,有氣無力的喘著,毒湯已經被她逼出體內,可她也因
為持續的使用了太多的氣,導致身體十分虛弱。
「必……必哥哥。」
孟婆閉上那雙杏眼,腦海裡浮現謝必安的臉龐,自她一路持續用氣逼出體內的毒湯,謝
必安的臉就越是清晰,當她從房內逃開閻王後,謝必安的身影就在她腦海久久不散,雖
然那時他的模樣模糊,但隨著她逼出毒湯,謝必安的臉龐就越是清晰。
她是個頑強的女人,若她不一直為了一探究竟,持續用氣逼著氣血運行,她現在未必會
這麼虛弱,但當她逼出大半毒素,回憶起這個男人時,她儼然的一笑,覺得這一切痛苦
都是值得的。
體內毒素還積有很多,她不知道體內的毒為何如此之多,但她現在沒有辦法繼續清除這
些毒素,只能讓被毒素侵佔的記憶先暫緩擱著,反正已經想起必哥哥,那暫時這樣就好
。
忽然前方一個聲音咒罵道:「該死!你們要做反麼?憑何我們黑白鬼差需被你們指使?
」
孟婆小心向前探去,只見身著白衣的青鬼不斷向攔在他們路前的八家將兵辱罵,白衣青
鬼身後還有十餘黑白衣著的鬼差,此外還有用枷鎖遷著的鬼魂。
其中一個八家將兵向前一站,說道:「在下只是聽令行事,甘將軍有令:凡遇黑白鬼差
無論是否身懷差使,都必須壓回殿所。」
「混帳!你們根本越矩了,你們八家將哪管得到咱們黑白司衙!我等只聽令范謝兩將軍
,你們甘將軍下的令,甘我鳥事!」
白衣青鬼發怒,身後的同伴紛紛提起手上的武器,那個八家將兵眉頭一皺,臉上甚是不
悅,一抬手,身後八家將兵約莫三十餘人,紛紛拿起明顯精良許多的兵器。
「范謝將軍已被剝了職責,你等識相就乖乖束手,否則別怪我等無情。」
雙方對峙,倒把身後幾個剛死不久的鬼魂嚇得驚魂連連。
「放屁!范謝將軍的職是能剝就剝的?就是五福大帝都沒法這麼做,難道是閻王大人親
自下的令?」
「正是!」
「胡扯八道!」
孟婆聽得訝異連連,八家將兵不可能無故這麼做,一定有人下令,難道真的是閻王?
為何他要害自己?又為何要罷免必哥哥?
想到閻王,孟婆只覺得頭又是一昏,一張臉在腦海浮現,那張黑臉,好熟悉……
兩道眼淚赫然湧出,一雙杏眼紅腫不堪,「怎麼……我怎麼了……」
一個揪心的感覺不斷在他心頭徘徊,澀、苦、酸,好不是滋味。
(未完待續)